老国王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出,
玄霖看着干着急,便抢着说出了口,
“皇弟,你与那北皊女王沧月的事”
如此急躁,到底成不了大业。
“皇兄”玄月毫不客气的打断“外界瞎传的罢了,不必当真”
“可是”
“难不成皇兄信那些凡夫俗子所言?”
“好了霖儿”老国王努力地撑起上身,靠在床背上,
虚弱的不堪一击。
与玄月记忆中那个不苟言笑的严厉父王有着极大的差别,
毕竟,记忆中的那个父王,与现在,已经相差了九年。
九年了,本就少得可怜的亲情,早就已不复存在。
“月玄月,到父王这来”他艰难的开口,声音的沙哑根本不像正值壮年的男人,
玄月顺从的走到龙床边上,俯,
长发形成了刚好的屏障,使玄霖根本察觉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玄月,你到底想怎样!”情绪里的愤怒不再掩饰,
可同样掩饰不住的,还有恐惧。
“我哪敢做什么呀”玄月的眼中有戏虐,“父王”
两个字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血色的眼瞳毫不畏惧的对上了老国王暗棕色的双眸,
老国王看着他猩红的双眸,有些失神,
这双眼瞳,和他的母亲一样,带着沉重的罪孽。
“对了”玄月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九年我受的耻辱,没齿难忘”
满意的看着老国王的脸色变得惨白,起身,又恢复了以前的微笑,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北皊女王来访”又尖又细的声音,听着就恶心。
说着,沧月就走了进来,身后只跟着几个随从,
她就这样明目张胆的闯进了皇帝的寝宫!
“贵国与南箫国一向交恶,不知你此次来访有何寓意?”
竟敢直闯他的寝宫,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是因为两国之间一直有误会,所以孤特意来送这个”
一个侍女做上前,手中捧着一个镶金的翡翠盘,只见盘中呈放着一张纸,
议和书
老皇帝眼中一亮,方才的不愉快早就抛掷脑后,
北皊和南箫的实力虽在名义上说是奇虎相当,可现在自己病重,南箫又起了内乱,
若真打起来,南箫肯定占不了什么优势。
趁着老皇帝思索的片刻,沧月的目光转到了站在一旁的玄霖身上,
长得还算看得过去,不过真是不懂得隐藏情绪,
这就是要与玄月抢王位的人?
沧月挑眉,眼神中加了一丝轻蔑,
什么嘛,还以为会不好对付,这种性情急躁的武夫,
只要没有魏武撑腰,除掉他就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不过现在,她还想让蚂蚁多活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