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
玄月追上早已走远的沧月,怀中的孩子多少对他的行动造成了不便。
“这个孩子”玄月有些无奈,看着怀中这个睡着的小生命。
“养着”沧月扔出两个字,把玄月感到有些惊诧,
养着!?谁养!?以什么名义!?
“有意见”沧月停下脚步,微微侧脸,语气中的威胁不加掩饰,
永远是那么霸道,
“没有”玄月苦笑,沧月决定的事,就决不会轻易被改变,
来到了沧月暂居的厢房,玄月的却停在了门口,
“进来”沧月连看都不看他,完全是命令,
“这不太合适吧”玄月有些犹豫,
他一个男子只身进ru一个未出闺阁女子的房间,是不太合情理,
“进来!”沧月才不管那么多,
玄月只得听命,再怎么说,现在沧月的地位还在他之上,
走进屋子,沧月把所有佣人都支走,
“外面有人”玄月含笑说道,
方才他要走进来时就发现了躲在附近的好几个黑影,
“孤知道”沧月的语气没有变化,顿了顿,接着说“应该是玄霖派来的”
玄月的笑有一丝狡诈“敢派人监视北皊的女王,要是被抓住”
沧月瞥了他一眼,“万一是那老皇帝派来的呢”
“不管是谁,只要我想,他们就都是我那亲爱的皇兄派来的”
嘴角的微笑没变,依旧是那么温柔淡然,
声音温润动听,说出的话却让人脊柱发凉,
对帝王家族亲情的讽刺,
沧月抬起眸子,看着玄月充满魅惑的红眸,
如深深地潭水,不起一丝波澜,却让人感到从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还恨他?”沧月问道,声音虽轻,却足以让玄月听的清清楚楚,
“恨?”玄月轻笑了一声“早就不了”
“我只是要抢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顺便,把绊脚石全部除掉”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六岁时的玄月,被送到了北皊国当质子,
下马车时后,不再回头,固执的不肯留下一滴眼泪,
眼中有的,只是恨意。
实力再强又如何,没有父王的疼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重视,
好歹他也是王后生的嫡子,竟然沦落到在异国做质子的程度,
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一旦被送到他国做质子,生活都会很悲惨,
玄月自然也不例外。
这是一种耻辱,
不过也是这种耻辱,让玄月学会了带着面具生存,
每天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这只是一种假象,总会有一天,他会颠覆这个天下,
让那些嘲笑羞辱过他的人,都用命去偿还!
沧月,只是他为了实现野心的一颗小小的棋子,
他不该对所谓的棋子动情,
沧月又怎会不知他的想法,可是,不想戳破。
害怕仅存的一丝幻想,会被现实击碎,
他爱她,她知道。
可是她更清楚,这种爱,在权力的诱huo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