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眉宇微微皱起,他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他体内的青木之气原本就不多,这气息被打乱,手上的青木之气自然而然的就变得有些紊乱了,为不让司徒振南太过痛苦,只得强自将一股青木之气收回月复内。
青木之气虽然中正平和,但夏尘收的太快,也是感觉体内一阵激荡,张口便对着司徒振南喷吐出来一口鲜血。
屋内的众人,同时都惊慌不已。
司徒振南更是愧疚万分,夏家是九代单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真是没脸见夏峥嵘了。
司徒月看着夏尘苍白的脸色,握着手帕的五指紧紧的紧握着,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的寒冷。
听见众人的惊呼声。
夏尘摆摆手,道:“我没事,只不过外面的声音太吵了,走岔气了!”
丁三听了夏尘的话勃然大怒,他跟随夏尘来到司徒振南家中,他初见姜玉时,便心中生出了一种久违的冲动,这样的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却被这些大户之中的纨绔给欺负着,而且还没处去诉说冤情,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心底太过压抑又怎么会显得如此的瘦弱,看的丁三同情心大起,但碍于彼此的身份他硬是一句话都没有和姜玉说过,但夏尘向司徒振南索要姜玉,这让丁三对夏尘感激万分,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丁三真正的对夏尘死心塌地。
他是习练内功之人,知道练功之人走岔了气的后果会有多严重。
身形一闪,就要从屋内抢出门,去找外面的人算账。
此刻丁三爆发出来的气势,让司徒振南都是脸色微变,他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自己的儿媳,自己这时候如果喝止了丁三,一定会让夏尘不满,但如果让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去教训自己的儿媳,万一对方盛怒之下没有分寸,后果也是不堪设想,正为难之际。
却听见夏尘喝道:“给我回来!”
丁三听见夏尘的喝止,才猛然惊醒过来,现在社会是法制社会,左瞎子的事情让他心头存在着一股戾气,脾气都变得暴躁了许多,这下被夏尘猛然喝住,顿时让丁三清醒了不少,有些尴尬的走了回来。
同时丁三也想起了对方的身份,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夏尘看了丁三一眼道:“我并不碍事,你这人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火爆,还不坐下!”
司徒振南没想到夏尘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情给揭过了。
但这个时候,夏峥嵘却是喝道:“姜玉,你让她们这些混帐给我去主厅等着,待会让她亲自斟茶来向夏尘道歉!”
夏尘听了夏峥嵘的话,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我来此不过是帮你老人家看病,如果我来一趟,就将你家里搞的鸡犬不宁,只怕这里再也不会欢迎我!”
司徒振南怒喝道:“谁敢不欢迎你,就都给我滚出去!”
司徒振南的这番话,说的特别大,里面有向夏尘表态的缘故,另外就是让外面门口的下人知道他的态度,待会出去的时候好让那些没长眼的东西,知道给足夏尘的面子,好让这件事情真正的揭过。
夏尘刚才其实是可以控制自己不喷吐出这口鲜血,但自己要的那些药材实在是一个非常大的人情,为了避免司徒振南对这些药材的疑惑,吐一口鲜血其实还是挺划算,所以夏尘毫不犹豫的就吐了。
吐出这么一口鲜血对夏尘来说,并没有丝毫的损失,他时常吸收药性体内的纯阳之气非常的浓郁,这一口鲜血倒是可以化解掉他体内的阳亢。
刚才在外面哭诉的是司徒羁的母亲路娇娇,接到儿子的电话的时候,她心急火燎的赶回了家里,看见儿子跪在过道上,她整个人都差点疯了,但她也知道在豪门之中,什么事情都得占据一个理字,耐着性子听了儿子将来龙去脉说了后,她感觉这次自己儿子并没多大的错误。
司徒羁看见自己的母亲的时候,早就将自己对夏尘的辱骂忘记的干干净净,他将夏尘说成了一个无礼粗暴的家伙,这才让路娇娇冒着极大的风险到了老爷子的门口撒泼。
而屋内,夏尘平息了体内的气息后,站立了起来,看着司徒振南,道:“爷爷,你的两个脚应该有点感觉了,刚才可惜了……”
说到这里,夏尘叹息了一声。
屋内的司徒月,姜玉,王伯听见夏尘的叹息声,都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
司徒振南这时候听了夏尘的话,尝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他的脚指头真的已经可以动了,众人看着司徒振南的脚指头转动,也是惊喜万分。
王伯看着夏尘,敬佩的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推前浪啊!你爷爷说你的医术早已经超过他,我还以为你爷爷不过是为了捧你,没想到你的医术真的如此厉害,我为自己以前对你的看法向你道歉!”
王伯说着,冲着夏尘抱拳拱了拱手,表示对夏尘的歉意和对夏尘医术的认同。
夏尘听见王伯如此直言无讳的话语,心中对这个老人也是好感大增。
夏尘知道自己太过年轻,许多人都对自己的医术不信任,这是人之常情,这种小事夏尘又岂会放在心上。
司徒振南这时候感觉自己的脚指头可以动了,这个时候更应该给夏尘一个交代,便招呼众人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众人跟随在司徒振南的身后,一行人从司徒振南的屋内走了出去。
很快就来到大厅内。
只见巨大的客厅内,这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不过这些人看见王伯推着司徒振南从屋内出来时,这些人都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向司徒振南表示问候。
司徒振南看着客厅里的自己的孙子们,再想想夏尘,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在场的这么多人,都抵不过夏尘这个年轻人。
好在自己的家里有月儿这个聪明的孩子,但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女孩迟早都要嫁人,不过如果他可以嫁给夏尘。
想到这里司徒振南,又看了看夏尘一眼,只见夏尘对周围放佛利刃一般的眼神,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随意的缓缓的走着,放佛在一条宽阔的大道上散步。
这种气度,和稳重,让司徒振南都为之刮目相看。
心底暗暗感叹,这孩子不但医术了得,这胆色和气度也并非常人能及,如果这孩子再成长几年,他的成就只怕不会在月儿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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