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之在家睡得正香喷喷,辛以可精神头大好的登门造访,从气色到红润脸色都表明:我很幸福快来祝福我。陶应之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往屋里走,“滋润了?庄棕翀昨天把你喂饱了。”
辛以可嗔怒地瞪她一眼,不知道是真的心情好的原因还是怎么,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妩媚,眼波流转、面若桃花。辛以可把带来的食材放进厨房,从包里拿出白色药盒递给陶应之,“怎么感冒了?”
“睡一觉就好了。”陶应之裹着被子就着温水吞了药丸,精神不振地靠着沙发,愣愣的发呆。
辛以可今天心情可能是真的很好,从进门已经笑了不下五次,好心情反义词的陶应之觉得十分碍眼,她酸酸的故意揶揄辛以可,“前几天不是还怀疑庄棕翀心有而力不足,今天怎么笑得这么媚。”
辛以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蹩脚转移话题,“昨晚上告白怎么样?”
陶应之觉得头晕目眩鼻塞更严重,她用力吸吸鼻头仍旧觉得没有效果,“没成功,他有女朋友,容再生物科技的女儿,陈什么来着,和tvb的女演员名字像。”
“你很伤心吧?”辛以可像模毛一样的模她手臂。
陶应之顺势歪在她肩膀上,像对辛以可说又像是在安抚自己,“我不伤心,尽力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陶应之想起一件事,表情怪异地问辛以可,“昨晚上你们房间真的很香?”
辛以可的脸可疑地通红,从脸颊到耳垂,羞羞地点头。怎么看都是被爱滋润过的女人,像干涸的花圃一夜春雨,瞬间百花齐放。
陶应之若有所思,失望地自言自语,“原来是这样。”
辛以可追问她什么意思,陶应之模模糊糊地说不清楚,“听说堂皇为了坑人,昨晚上有几间房间没放熏香,正要考虑要不要投诉呢。”
陶应之告白没有成功,怎么可能去堂皇,辛以可对她的话不疑有他。
辛以可转身去够放在茶几上的温度计,衣服的后摆伸上去露出腰间的皮肤。陶应之怪叫一声激动的扑上去,感冒立刻去了三分,她揪着辛以可的衣服往上拉,“你们昨晚上战况得多激烈,啧啧,果然是新婚。”
辛以可阻止住陶应之的手,尴尬地把衣服拉下去,羞愤的连头都抬不起来。陶应之不肯放过她追问,“昨晚上几次啊?”
辛以可比了个数字,陶应之想:我比你还多一次呢。
“感觉怎么样?”陶应之含糊不清地问,“疼不疼?”昨晚上来的太快,她没仔细感觉是什么感觉,好可惜。
“又不是第一次。”辛以可想起什么改口,“挺疼的。”昨晚上挺疼的。
昨晚上的庄棕翮粗暴蛮力,整晚上把辛以可压在床上折腾了好久,他不知怎么爱上背后的姿,势,整晚上都没有把辛以可转过来,跪着、趴着、侧卧着……那样的姿势最为直接,每下入,得极深,快速埋,入次次入,底,撞,得辛以可头要顶向床头,那时候的庄棕翀丝毫不会怜惜,没有替她掩着,他只顾着身,体的感官。在辛以可疼得眼冒金星,身子却极致的欢,愉,扭腰缩,着小月复尖声叫,庄棕翀终于发狂,狂,动了几十下后,抵着她子,宫口强有力的喷,洒出来。
辛以可不太知道昨晚上到底做了多少次,她昏昏沉沉记得前三次,她被庄棕翀拉着腿倒提着一下下猛然戳,入,每下都让她心肺疼痛,是结婚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激烈和完整。
陶应之不知道在想什么,脸竟然也红了,辛以可只当她是生病的症状。辛以可觉得和闺蜜说这个挺不好意思的,“昨晚上你去哪里了呀?”
陶应之哼哼唧唧转话题,被辛以可识破,她只好主动坦白,“可可,我破了。”
辛以可啊一声,“谁呀?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陶应之疲惫地摊手摊脚躺在沙发上,她身上的痕迹不比辛以可的少,还好她穿得厚又是蓬头垢面的才遮掩过去,“不是我男朋友。”陶应之说了谎,“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辛以可拔高了声音又啊了一声,“长什么样子?你去医院了吗?吃药了吗?”
陶应之疑惑地看着好友,“用套了,还用吃药吗?”
“都用了吗?”辛以可问。
这下轮到陶应之不好意思,她含糊不清地说,“用了吧。”她没数包里的套,子还剩几枚。
“不认识呀,要不你还是吃药吧。”辛以可建议,陶应之觉得有道理,就等着辛以可去买药。
感冒加上避孕药的副作用,陶应之昏昏沉沉又吐了几次,脸色更发白,辛以可不放心她,就留下来照顾她。陶应之浅浅的呼吸声下,辛以可拿出手机给庄棕翀发短信:你怎么没等我醒来。
庄棕翀很快回过来:公司有急事,你回家了吗?
辛以可开心地回:陶子不舒服我在照顾她,老公,你晚上想吃什么?
庄棕翀这次回的更快:吃你
辛以可看着那两个字,做贼心虚地看看沉睡的陶应之,颤颤巍巍地发过去两个字:不要。
心里却甜如蜜,不用去医院检查了吧,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有孩子,就能告诉所有人,猜想是错误的,他们很幸福。
庄棕翀合上手机心事重重的丢在桌面上,助理恰好敲门进来,庄棕翀用力闭眼睁开眼睛,把脸上的表情整理好,扫去阴霾与不甘及说不清的恼恨,他仍旧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庄棕翀。助理把手上的文件夹放下,“庄经理,这是需要你签字的文件,这份是您今天的日程安排。”
庄棕翀看了一眼合上,沉声问助理,“庄总来了吗?”
助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问,“大庄总还是小庄总?”庄棕翮职位是总经理,公司员工为了区分,称他为小庄总,称庄嘉讯为大庄总。
庄棕翀冷冷地看着助理,咬牙切齿地说,“我哥。”他突然厌恶这个玩笑一样的称呼,大庄总小庄总,那他是谁?他在这个公司的位置是什么?
助理莫名其妙却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为谨慎地说,“庄总上午没有来,下午有场会议要他主持。”
庄棕翀挥挥手让助理出去,他坐在椅子里疲惫地揉额头,怎么办,我好像办错事了。
庄棕翮下午一点半进公司,会议在三点开始,穿着职业装显得身材高挑的漂亮助理踩着高跟鞋跟在身后,干练地汇报情况,“庄总,天成不满意我们的让利,要求再降低两个百分点,会议上他们会再提……”助理把需要报备的事情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语气和缓地说,“宋小姐来过电话,说感谢你的礼物。”
庄棕翮进办公室,把外套月兑下来,袖扣解开挽到手肘处,给宋清橙回了电话。宋清橙在电话那头笑得甜腻,“庄总昨晚可有佳人在伴?”
“你在意?”庄棕翮轻轻松松回击。
宋清橙果然笑得更大声,“你在意我的在意?”她正色却很谨慎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庄棕翮有些不悦,收成之前需要投资,可他投的一点不乐意,因为他没看出来这桩生意让有他稳赚的可能性。
宋清橙没听到他的声音,试探地问,“后悔了?”不等庄棕翮说话,她自顾自地说,“庄棕翊在打听生物科技你知道吗?”
庄棕翮揣着明白装糊涂,“哦?不知道。”
宋清橙无奈大叹气,碰到个人精,“庄棕翊可是每天打电话约我吃饭呢,哎哟,电话又来了。”
庄棕翮任由她自编自演几分钟,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去开会,才问,“什么事?”
“有几个老头不买我的帐,你得出面一次。”宋清橙到底是求人办事,她语气轻轻软软的,“拜托就这一次,我一定不让你做赔本的买卖。”
宋清橙不算温柔的人,或者说她的温柔对象不应该是庄棕翮。可她故意温柔说话的腔调像极了某个软软糯糯的人,庄棕翮更加觉得烦躁,他用力扯开领带扔在办公桌上,“宋清橙,一锤子买卖,我们结婚吧。”
两点二十,庄棕翀在办公室与坐立不安为伴,终于鼓起勇气却垂头丧气去庄棕翮办公室找他。庄棕翮让弟弟坐下来,淡淡地说,“你脸色不好。”虽然只是平常的一句问候,可庄棕翮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疏离的语调对庄棕翀说话,好像这句话只是一句敷衍的招呼。
庄棕翀心里的不安更严重,他没有坐下来,站在庄棕翮对面,低声叫,“哥……”欲言又止。
庄棕翮低头在文件上潇洒地签上名字,“只此一次。”
庄棕翀知道庄棕翮不会真的恨他或者怪他,可他还是觉得难受。庄棕翀面露痛苦之色,他用力的揪自己的头发,颓败的无能为力。我不想这样的,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经受不起失去她的打击,可今天我坐在办公室,发现,我一样承受不住等待的煎熬。
庄棕翮到底是疼爱这个弟弟,就算被他算计了也不会真的恨他,只是让他很无奈的是,“你真这么爱她?”
庄棕翀一夜未睡眼睛里满是疲惫,他用力点头,“哥,我们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你是知道的,当初我也没想我会这么爱她,琢磨着就深陷了,哥,我真的不能失去她,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庄棕翮长久没说话,握着笔的手用了几分力,声音低低沉沉像敲在心上的钟,“我知道了。”
“谢谢你,哥。”庄棕翀知道庄棕翮一定会帮他的,就算再无耻,就算再下作,就算再见不得人,庄棕翮一定会帮他的,因为这是他哥哥。这也是庄棕翀在万分痛苦下了决心之后,第一个人选的时候想到庄棕翮的原因,如果是别人……庄棕翀怎么忍受得了。
庄棕翮把笔甩在桌上,用力靠在椅子内,胸膛起伏表明他此刻的情绪很不平静,是不是一切从最初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从小发誓要避免的事情,却在他身上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