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可听到门铃声,撑着肚子去开门。门外竟然站着许久不见,满头大汗的庄棕翮,庄棕翮几步迈进来,看辛以可还算好,没有疼得满地打滚,声音带着颤音,“东西呢?走。”
辛以可模不着头脑,“去哪里?什么东西?”
“你肚子不疼了?”庄棕翮问。
辛以可呃,“已经好了。”她白天喝了饮料,在回来时候就觉得有些疼。
“……你确定?”庄棕翮不确定地问。
辛以可点头,“确定。”她问,“阿庄告诉你的?”
“三庄出城了,让我来看看你。”
辛以可点点头,往里面走,“你要喝水吗?”
庄棕翮摇摇头,“你确定没事儿?”
辛以可看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真的没事,你看。”说着转圈给庄棕翮看,好证明她是健康的。
庄棕翮被她的大肚子晃得头皮发麻,“没事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走了。”庄棕翮看看表,还好,只是中断半个小时,不算久。
辛以可问,“你还在工作?”
“嗯,有个会……不算重要。”庄棕翮像出现一样一阵风走了,辛以可站在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走廊,站了许久,进到屋里,抚模着肚皮轻轻的笑,很自然很幸福的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他在做什么?
庄棕翮的车子开走,不远处的另一辆车却停了许久不见动静,老方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在等待时间的结果。
很久之后,庄棕翀疲惫地说,“你知道喝酒的好去处吗?”
老方笑,笑得心满意足,话却说,“要喝酒啊,喝酒伤身体,你二哥知道了还不扒掉我的皮。”
庄棕翊接到老方的通知,去的时候庄棕翀已经醉得躺在地上睡着。庄棕翊蹲地身子叫了几声,庄棕翀只是翻过身子继续睡觉,庄棕翊站起来用脚踢庄棕翀的腿,“看到了?”
老方点头,“情种啊,那酒喝得猛,看着心疼。”说完摇摇头叹息。
庄棕翊嗤笑,“情种的人有几个成大事的,我爸是一个,庄棕翀是一个。”
身边的姑娘娇滴滴的依偎着庄棕翊,甜滋滋的开口,“二少也算一个。”
庄棕翊笑得开心,“还是甜甜会说话,不亏我疼你。”女孩子投进庄棕翊怀里嗲声嗲气地撒娇。
老方看着这俩人肉麻,用下巴指指庄棕翀的方向,“他怎么办?”
庄棕翊掐着身边女孩白白女敕女敕滑滑的脸颊,“甜甜,你是电影学院的吧?”
女孩点头。庄棕翊笑,“今天哥哥来考考你的专业知识。”
庄棕翀有意识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要抬手捂住眼睛再揉揉太阳穴,可手臂被压着动弹不得,他困顿地小声说,“可可,我手麻了。”
没有声音回应,庄棕翀睁开眼睛,耀眼奢华的水晶灯,他脑子里有不好的警告,他和辛以可的家不是这种装修风格的,庄棕翀慢慢的看向手臂的方向,一个女孩子鼓圆着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庄棕翀往后退,捞过被子盖子自己身上,“你是谁?”
女孩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扑簌簌往下掉,“你忘记我了,你昨晚上还叫人家小甜甜的。”女孩轻声控诉,委委屈屈的。
庄棕翀努力想昨晚上的事情,他不太记得,“起来,庄棕翊有没有忘记告诉你,我不行。”庄棕翀的几个字说的难以启齿。
女孩像受了侮辱一样,光,溜,溜的躺在那里,黑发红颜唇红齿白的明媚美好,哭得肩膀抖动,“你觉得我是坏女孩,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不承认。”女孩嘤嘤的开始哭,后来嚎啕大哭。
庄棕翀下床捞起衣服穿上,对女孩的演技嗤之以鼻,“在我好好说话之前滚。”
女孩从床上坐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庄棕翀,慢腾腾的爬下床,修长的双腿并拢,浑身散发着早晨才会有的气息,清新又美好。女孩子怯怯的挪过来,双臂抱住庄棕翀的脖颈,“我会让你记起昨晚的。”说完小声说,“还有上一次。”
庄棕翀把女孩的手臂拉下来,仔细看她的脸,上次浓妆艳抹的画着浓妆,和现在的干净清爽完全不像,庄棕翀正疑惑着,女孩子的手已经往下伸进他来不及系皮带的西装裤里,隔着一层布料用柔软的手心轻蹭,女孩子羞羞怯怯的依靠着庄棕翀,小声的哼唧着用腿蹭庄棕翀的大腿。
庄棕翀的喉结上下滚动几次,他难怪觉得这女孩眼熟,甜甜的脸型和辛以可有几分相似,小小的脸圆圆的带着点婴儿肥,有两枚小小的梨涡,尤其是笑着的时候格外像。庄棕翀心里一疼,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庄棕翮喜欢辛以可。
甜甜的手感觉到庄棕翀的变化,她的另一只手从衬衣下摆钻进去,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轻轻在肩胛骨和颈椎上跳动。庄棕翀闭上眼睛,骗自己面前的人是辛以可,是结婚之前的辛以可,是没想要孩子之前的辛以可,辛以可正费心费力的讨好他,像他结婚之前预想中的一样。
可结婚之后呢,庄棕翀不敢碰辛以可,害怕,怕她知道,怕她心里嫌恶,后来怕瞒不住,才想要借庄棕翮,可现在,他后悔当初的不坦白。
庄棕翀收住女孩拉着他的手揉搓她胸口的手,他笑,“我不喜欢女的主动。”女孩把溢出口的叫声吞下去,脸颊红烫靠进庄棕翀的怀抱里,“你坏。”
庄棕翀弯腰把女孩揽腰抱起,几步迈回去扔在大床上,没多久房间里伴随着床板的咯吱声,满室旖旎,低沉粗,重的喘,息声和尖声的媚,叫混在一起,错了乱了。
甜甜艰难的抓住床单,下,腰,撅,起臀,部,双,乳在床上被挤压的变形,她回头勾着眼睛看背后的男人娇,嗔,“你要把我撞,坏呀。”庄棕翀大受鼓舞,如法炮制又动了许久,甜甜忍着受着,突然仰着头尖声叫,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挂在嘴角,失神的看着庄棕翀。
庄棕翀放下臂弯里的双,腿,俯身下去吻她嘴角的晶莹口水,粗声问,“我厉不厉害?”甜甜缓过那阵颤,栗,她双手双腿缠着庄棕翀,仰头挺,胸贴着庄棕翀,”好厉害,我还要。”庄棕翀身下不停,恨声恨气地说,“好,给你。”
庄棕翀在三天三夜之后,开始醒悟、自责,他痛苦的抓自己的头发,痛苦的恨不得杀了自己。甜甜这三天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她随便在身上围了条浴巾,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鸡翅,对床上的痛苦状的男人视若无睹。
甜甜吃饱饭,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把僵硬疼痛的双手双脚活动开,她扯掉身上可有可无的毛巾,光脚踩上床,趴在庄棕翀身上,“你后悔了?”
庄棕翀推开她,“滚。”
甜甜继续靠过来,美美的抱着他的手臂,“我就不滚,你对不起你老婆,你出轨了。”她冷静而无情的对庄棕翀说。
庄棕翀恼怒的看着她,粗鲁的把她推开。
甜甜哎哟一声被推得差点滚下床,她气鼓鼓的想要摔门走人,可想想庄棕翊开的条件,她忍了又忍,忍了两眼的委屈眼泪,她爬上床无声的哭,庄棕翀嫌烦,背过身继续沉默。甜甜等了会不见他哄,翻过庄棕翀躺在他对面。
两人这么闹了会,庄棕翀无奈的问,“你想怎么样?“
“反正已经出轨,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有什么区别。“甜甜依靠过来,歪着头甜甜的叫好哥哥,“哥哥,甜甜还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庄棕翀痛苦地皱眉,“还没够?”甜甜翻身而起,坐在庄棕翀身上,“反正你老婆不稀罕你,都给我吧。”
辛以可越到最后越难受,她开始睡不着,大晚上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害怕孩子的突然出生,又担心过了预产期还没有征兆怎么办?如果生孩子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怎么办?已经想好要顺产,到时候能顺利吗?
太多的问题,到最后都变得不确定,担忧、惊喜困扰着辛以可,她想有个人能陪着她,可庄棕翀不在家,就算回来也是睡在客房。
辛以可在网上搜了产妇需要的东西,想着再去趟超市买些物品囤积着。超市距离有些远,辛以可开了车,她把车速开得极慢,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超市,别人看她是孕妇,帮她提东西,辛以可买了一提纸巾和些其他物品,一对年轻男女朋友帮辛以可搬上车,辛以可送他们回去。
车子快要到红绿灯,辛以可就开始减速,她用龟速的速度在路上爬着,不时的被路边的电车自行车超过,她无奈的想这速度快赶上走路了吧。又过了几十米,到了红绿灯,辛以可停在最右道,后面有喇叭声,她没理会,等红灯变化。
喇叭声停了几秒钟,变得更加刺耳冗长,辛以可仍旧不动。在绿灯亮起时,她打了右转灯刚准备起步,就被后面的车子撞上来,辛以可被吓了一跳,系着安全带仍旧被撞得往前探,辛以可还没晃过神,那辆车已经擦着她的车身呼啸而去,是辆黑色的越野车。
过了红绿灯,庄棕翀沉着脸吼甜甜,“你做什么?”
甜甜无辜地嘟嘴,“我手滑了嘛,又没真的撞到她。”
“你故意的。”庄棕翀从窗户里探头出去往回看,辛以可的车仍旧停在红绿灯那里,不知道有没有事情。
甜甜大方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她凭什么可以名正言顺生别人的孩子,我却要偷偷模模的爱着你,哼,流产才好呢。”
庄棕翀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停车,下去。”要把她赶下去,甜甜知道犯错了就撒娇道歉,“你别生气,我是真的爱你才为你抱不平,我是最爱你的人。”看庄棕翀还是在看后面,甜甜笑,“你不怕她看到你了?”刚才她故意擦着辛以可的车的时候,庄棕翀弯腰低头的像什么样子。
庄棕翀虎着脸吼,“做好你该做的事,再招惹她,我要你好看。”
“知道啦知道啦。”甜甜见好就收,“我们去周记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