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五十六章

作者 : 叶整整

辛以可不愿意回与庄棕翀的家,钟翠玲以照顾起来方便,把辛以可接回家。在出院第五天,庄棕翮出现了。

辛以可在家坐月子,辛妈说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骨头软,小风也会吹进骨头缝,不让辛以可洗澡洗头发,辛以可觉得身上痒痒的臭臭的,辛妈就烧了热水放得没那么热让她泡脚,辛以可感觉像坐牢一样的。

庄棕翮把上次买的那个牌子的衣服又带了几套,是稍大月份能穿得。辛以可接过礼物,“孩子小,长得快,你不要买这么多,太浪费。”

“嗯。”庄棕翮随口说,坐得远远的,眼睛看着躺在婴儿床上的得得。

辛以可问,“你要抱抱他吗?”

庄棕翮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吓着了,他惊恐的微微瞪着眼睛,“不用。”有些慌乱的说。

“公司最近很忙吗?”辛以可看他一眼问。

庄棕翮还是看着得得,眉头微微蹙着,“不忙。”

“那你怎么今天才来?”

“前几天感冒了。”意思是会传染给孩子。

辛以可笑着问,“我那天给你打电话,你是生病了吗?”

庄棕翮点点头,辛以可问,“现在好了吗?”

庄棕翮说,“好了。”

两个人有阵沉默,“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

“不客气。”接下来是更久的沉默。

庄棕翮抬手指着得得说,“我怎么抱他?”

辛以可把睡着的得得抱起来,一手从身下穿过去环着孩子的肩膀,另一只手托着**,“这样抱他会舒服点,不要竖起来,他头还不能支起来。”

辛以可把孩子交到庄棕翮手里,他像机器人一样伸着铜墙铁壁一样的手臂,僵硬的保持不动,孩子直愣愣的躺在他两条手臂之间。庄棕翮表情诚惶诚恐的看着闭着眼睛微微张着小嘴的孩子,一动不敢动。

“你可以坐着。”辛以可看他绷着身子,觉得别扭。

庄棕翮还是那样站着,约莫两分钟,他说,“你来抱他。”

辛以可的手从孩子没有被托着的地方接住,把孩子托过来,“他不认生的,睡得时间比醒着时候长。”

庄棕翮嗯一声,孩子被接过去,他坐回沙发上,最远的那张。

辛以可看他离得远远的,心里想,是不是我好些天没洗头发有味道了,她问,“我身上是不是有味道?”

庄棕翮没有心领神会她的意思,以为她是问哺乳孩子是不是有女乃腥味,刚才鼻端的确闻到了,庄棕翮说,“有。”

接下来两个人之间处得有些尴尬,辛以可把孩子放在床上,不再主动找话题。

庄棕翮估计觉得不自在,坐了十分钟声称有事要走了,辛以可点点头没有起来送他,庄棕翮走到房间外的时候估计碰到了从外面买菜回来的辛妈。辛以可隔着大开的房门,清楚听到辛妈略带兴奋的声音,“可可生孩子的事情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庄棕翮生疏淡淡的说,“是我应该的。”

庄棕翮的距离感丝毫没有影响到辛妈的兴奋,“听可可说你比我们家刚豪还大四岁,有女朋友吗?想找什么样的?”

辛以可有股子愤怒,好像辛妈做了什么让她觉得丢脸的事情。

庄棕翮仍旧冷冷淡淡的笑,“没有。”估计是教养问题,虽然是对着陌生人提出来的不礼貌问题,庄棕翮还是保持着风度。

辛妈的兴奋到达爆炸点,“是没遇到喜欢的还是不想找?可可大姨家有个女儿,比可可大两岁,在外贸公司做翻译,人长得漂亮……”

“妈,我饿了。”辛以可拖着声音叫。

辛妈敷衍地说,“等会给你做饭,你一天吃这么些顿,女乃水怎么还是不多。”转过头笑着对庄棕翮说,“你记个她电话号码,有时间约出来见见,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

辛以可不知道庄棕翮有没有记电话号码,辛妈乐滋滋的做了饭,自言自语说要是成了是件好事。辛以可奇怪地说,“你不是说庄家是火坑,干嘛推表姐下来。”

辛妈说,“你懂什么,一方面他真和晴晴成了,总会记着我的好,我要他记着我的好做什么,还不是让他对你好些,再说以后争家产的时候,你表姐更在旁边吹吹风,顾念点亲戚;另一方面,庄棕翮条件不差,你大姨肯定满意。”辛妈又说,“你觉得庄棕翮长得像不像严铮。”一个当红的根正苗红颜正的明星,是辛妈正追的一部剧的男主角。

辛以可撇嘴,“他哪有人家长得帅,又没有严铮年轻阳光。”辛以可故意说,“妈,那部剧里严铮和女主角离婚,和小三结婚,被戴了绿帽子,最后得了抑郁症。”

辛妈叹口气,“昨晚上看了另一个台,看了结局。”辛妈丝毫没有被剧透而恼怒,她一脸感叹,“女人真不容易,没生孩子怕生孩子变了身材老公变心,等想生了又生不了,怀孕又担心老公在外面找人……”

辛以可笑,“我爸没在你生我和我哥之后变心,阿庄没在我怀孕时候出轨,生活还是有正能量的。”其实辛以可已经不再关心庄棕翀有多久没来,他们上次说话是什么时候。

“你就傻乐吧。”辛妈责怪地对女儿说,“阿庄最近忙什么,整天不见人。”

辛以可慢慢地吹着猪脚花生汤,“有个合作案吧到了关键时候,挺忙的。”

吃了饭喂了孩子,辛以可又和辛妈起了争执,辛以可说身上湿湿黏黏的难受要洗澡,辛妈说,“你坐月子又不见什么外人,丑点就丑点,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辛以可犟嘴,“我这个样子,头发不洗,我自己看着难受,我要洗澡。”

辛妈退步,“要不我给你烧水,你擦擦身子,别洗。”

“不要,我要洗澡。”辛以可坚持。

辛妈看着辛以可竟然无视她,自己去烧开水,辛妈又是一阵的说她,“别人生了孩子脾气变好,你怎么反着来,没生之前多好的脾气,现在怎么越来越怪。”

“我一直都这样。”辛以可底气不足地说,她现在容易暴躁,想做的事情谁说都不管用,有股子任性的势头。

辛妈给烧了热水,不让辛以可用沐浴露那些,不住的嘱咐她不能加凉水,要把热水放凉才能加,辛以可哼哼唧唧的不大乐意,可还是洗了澡,闻着身上香喷喷的味道,她觉得被庄棕翮那句话带来的阴雨密布终于放晴。

陶应之提前打电话给辛以可说要来找她,辛以可不能出门,有人来看她她当然说好,让辛妈早早回去。陶应之来的时候没给孩子买东西,提了几瓶饮料,雪碧、可乐还有苹果醋满满一袋子的女乃制品。

辛以可以为陶应之会带来点其他吃的,看了之后失望,“怎么没给我买薯片?”

陶应之把鞋子甩掉,换了拖鞋提提踏踏的走,“专职女乃牛,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吃草挤女乃,吃垃圾食品对小盆友多不好。”说着打开一瓶花花绿绿的女乃制品咕咚咕咚喝。

陶应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满是新奇,“他比前几天长大了,眉眼开始有光彩。”

这么小的孩子每天都在变化,辛以可也觉得孩子在长大。

“什么时候才能到二十二呢?”陶应之小声地说。

“二十二年后。”辛以可笑着问她,“为什么是二十二岁?”

陶应之把瓶子里的酸酸甜甜的东西喝完,“二十二就能娶我了。”

辛以可呃一声,头上三根黑线。

“咱这么熟了,就给个友情价,到时候嫁妆别问我要太贵。”陶应之越说越高兴。

“李经纬一定在二十二年间把你娶走。”辛以可开玩笑。

陶应之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可可,我要分手了。”

“为什么?”

“没意思了呗。”陶应之随意地说,可情绪却不高。

“他提的?”

陶应之摇头,得瑟地说,“我提的,他不同意,还吓唬我。”

“那就不分吧。”辛以可能感觉出来陶应之对李经纬并不像她嘴上说的那么无所谓,不然不会这么失态的躲到她这里来。

“没有未来的爱情,每步都像穷途末路。”

“你为什么要分手?”

“无聊呗,厌了烦了。”

“分手你会更无聊的。”

陶应之烦躁的揪揪头发,“要名分的男人比女人更难缠。”

辛以可难以想象缠着陶应之要名分的竟然是李经纬,“他……要名分?”

“不像吗?”陶应之苦笑,“最初我觉得也不像,怎么看都是手起手落的利索爷们,其实和他处久了,李经纬挺……”陶应之纠结的想找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李经纬。

“可能是你的满不在乎让他感受不到你的认真。”辛以可把得得抱起来,慢慢的晃,孩子瞪着眼睛看了会天花板就乖乖闭上眼睛。

陶应之喝了一瓶苹果醋,“一个大男人这么唧唧歪歪的,挺烦。”陶应之想找个人陪着,能解决生理问题自然更好,两个人各过各的,互不干扰,最初她和李经纬的确是这样的,李经纬一周过去两次,两个人从床上滚到地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动,每次都是李经纬用床单把陶应之裹起来放到床上,套上长裤去做饭。前几次陶应之觉得挺好,李经纬从庄棕翮那里学来的淡定和寡言,是那些疯狂之后陶应之最想要的。可是后来就变了味道,李经纬仍旧每周去两次,可纠缠不再是肢,体的,他会逼着她说些肉麻的话,甚至有次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让她说爱他。

当时陶应之被逗弄的顶不住,哼哼唧唧的说了,结束之后李经纬还是趴在她身上不下去。陶应之的脑子渐渐清醒,回想起来李经纬让她说的那句话,陶应之打了个寒颤,把埋在她劲窝里享受的李经纬推下去,然后陶应之就开始了独自的冷战,她对李经纬不冷不热,他来的时候她就开门,他不来的时候她仍旧通宵看碟,不发短信不打电话。

李经纬可能感觉到了,觉得死缠烂打不是他的风格,有一个半月两个人没有来往。有场宴会廖南展需要女伴,陶应之就去了,她见到了李经纬,然后两个人又是搂着抱着回了公寓,纠缠不清之后就成了这样。

两个人恢复了邦交,谁都没有对那一个半月做解释,可陶应之觉得李经纬给她的感觉更强烈,他的东西占了她公寓空间的大半,这让只是抱着玩玩态度的陶应之觉得私人空间被侵犯,让李经纬把东西拿走。

两个人都不太冷静,说了些激烈的话,把窗户纸捅破,陶应之的满不在乎的豪言壮语激怒了李经纬,他阴沉着脸瞪陶应之,把牙齿咬的嘎吱嘎吱响,看得陶应之后背冒冷汗想要退步的时候,李经纬利索的转身,把门摔得震天响。

这是陶应之想要的,可空荡荡的房间,她坐着失神的想了点什么,心烦气躁的出来找辛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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