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风驰电掣,赶往海边的城堡,楚一寒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顾宸泽怎能这么无孔不钻,只那么一丢丢的间隙,就黏上了他的小妻子。
还有那个笨女人,凭什么傻傻的跟着他走!
越想越生气,楚一寒将脚下的油门踩得很重,幸好环岛路上没有什么车辆,不过用了十几分钟,他就从h市的另一头赶到了海边,远远看见那栋古堡。
“萧安琪,我到了!”
一个急刹将兰博基尼停在古堡门口,楚一寒瞪着怒眸望着古堡紧闭的大门。
“啊……什么……你怎么这么快!……顾宸泽你等一下……嘟嘟!”
安琪似乎手忙脚乱的接起电话,然后又语无伦次地挂了电话,其中那句“顾宸泽你等一下”是用惊慌的语气喊出来的。
楚一寒僵着身子,他们在干嘛?
不淡定地摇起车门,他走到铁门前,狠狠踹了一脚,门上的警报器却“呜呜呜”地响了起来,更惹得他心烦,抬腿又踹了一脚。
就在这时,“咔”的一声,铁门被遥控打开,楚一寒一脚踢空,踉跄摔进院子里,还好他身手敏捷,不至于太过狼狈。
“萧安琪,你还不出来!”
楚一寒气急败坏地朝着古堡大门走出,伸手转动门锁,门锁一下子就开了,可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扑克牌和水彩笔。
“萧安琪!”
男人微愠的低吼回荡在古堡里,安琪和顾宸泽不在大厅,难道在……
楚一寒依稀听见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他大步走了过去,推开洗手间虚掩的门,只见顾宸泽拿着湿毛巾在帮安琪擦拭脸上的水粉。
是的,安琪白皙的小脸被水粉画得乱七八糟,有红色的太阳,有黑色的小乌龟,还有黄色花朵……
“楚、楚一寒。”
安琪本闭着眼睛,听到声响蓦地睁开一双美眸,映入眼帘的却是楚一寒满脸阴骛的俊脸。
“过来!”
楚一寒不由分说将安琪拉到自己怀里,警惕地瞪着顾宸泽,他的脸上亦满是水粉,样子滑稽得很。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楚一寒烦躁地想要用指月复擦拭她脸上的水粉,安琪却反射性地往后一缩,让楚一寒心揪着,难道她是因为顾宸泽才躲着他?
“这个要用水才能洗干净……”
安琪懦懦低下头,她只是怕弄脏楚一寒的手。
“谁说的!”
楚一寒气急败坏地将安琪禁固着,伸手就去擦拭她脸上的水粉,可不但没擦干净,反而将本就潮湿的水粉涂抹开来,安琪彻底变成了一个小花脸,而他的指月复上也沾染了水粉。
“楚一寒,都说要用水洗了,你听不懂吗?”
顾宸泽看不下去,不屑地将楚一寒推到一边,重新拿起湿毛巾敷在安琪脸上,还没停留片刻就被楚一寒一手扯下,丢在地上。
“走,我们回家洗。”
楚一寒看都没看顾宸泽一眼,牵着安琪的手将她拉出洗手间,大步走向门口。
“楚一寒,等一下。”
安琪大窘,她这副模样怎么能出门,楚一寒却以为她要拿包包,闷闷地在大厅里翻找,将沙发上的靠狠狠甩开,发泄怒气。
“你的包包呢?”
找了半天不见女人的包包,楚一寒蹙眉,该不会在房间里吧。
“啊,糟了,我的包还在欣然那。”
安琪这才想起,那个装有亲子鉴定书的重要包包一直被她丢在车上,刚才经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没顾得上去取包包,就被顾宸泽带到这里。
“在她那里没事的。”楚一寒松了口气,揉了揉安琪的小脑袋,“我们回家。”
“哦。”
安琪木然地跟随着楚一寒的脚步,情不自禁回头望了一眼顾宸泽,他落寞地倚在白墙上,眸光深邃地望着她。
“顾……”
还没说出告别的话,安琪被楚一寒拉了出去,满脸的水粉藏不住忧伤,她想,小胖一定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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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一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刚刚回到楚家别墅,楚一寒就将荣悦集团收购九牧集团一事告知了安琪。
“安琪,你先冷静下来,出售九牧集团也是万不得已,至少我们保留了tk百货。”
楚一寒一边拿着湿毛巾帮安琪擦拭小脸,一边温柔安抚。
果然和萧天应预想的情况一样,安琪根本不能接受这件事。
“我不要tk百货,我要九牧集团,九牧集团是我爸爸和我爷爷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楚一寒,你怎么能说卖就卖!”
安琪愤怒地拨开楚一寒的手,激动得全身战栗着,泪水几乎溢出眼眶,却强忍着咬住下嘴唇。
“安琪,林子瑞抢走了九牧集团所有的大客户,如果不把九牧集团卖给他,那九牧集团只有一个下场。”
楚一寒面色凝重,这一次林子瑞分明是有备而来,他设法拿到了九牧集团的所有客户资料,逐一击破那些与九牧集团合作已久的大客户,让九牧集团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什么下场?”
安琪灵动的美眸黯淡无光,右手捏着粉拳,因为太过用力,刺激到右肩的伤口,虽然疼她却仍是不肯松手。
她怎么能接受楚一寒要把九牧集团卖掉这个事实!
枉费她与爷爷是那么信任他!
“如果没有资金注入,九牧集团不出一周时间就会破产!”楚一寒用大手包裹着安琪的小手,“安琪,我们谁也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所以你爷爷已经同意出售九牧集团。”
“不可能!”安琪腾地一下站起身,怀疑地看着楚一寒:“爷爷不会同意的!”
楚一寒沉默着放下湿毛巾,将她拉回自己怀里,“安琪,我答应你,九牧集团只是暂时被出售,我会重新帮你夺回九牧集团。”
“够了!”安琪止不住地哭了起来,“楚一寒,你为什么不帮九牧集团,盛元不是有钱吗?就当我向你借的行不行,你救救九牧集团!”
“抱歉。”楚一寒俊逸的脸沉了下来,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许多话不知如何开口,如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