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一座恢弘的行宫里面,一个男子,傲气无比,霸气无比的男子端详着一幅仕女图,他抚模着女子的面颊,目光流露出来的是期盼,无比的期盼,从任何一个角度望过去,都是巧笑倩兮的佳人。
而某一个屋檐上,有两个人踩着碧瓦而行,小心翼翼的生怕发出一点的声音。
阿向,好高啊,我有点害怕,女子的双腿有点发抖。男子干脆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趴在碧瓦上面。由于天气炎热的原因,行宫的窗户门大多都打开着,他们正好看到那个看画的男人。
阿向,那是不是广川王啊,貌似长的挺好看的,不如走近一点看看吧!头上又挨了一下,你一个大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天下的美男子多了去了,也不见你多看我几眼。
刘向的头上又挨了一下,你懂不懂,天天对着一个人看会审美疲劳的,对了,叶彦什么时候到啊?
刘向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义正言辞的说,等等看,说的是今晚,想必她早就心中有数了,你担心干什么?
我要救人啊,你们都是帮我的人,我可不希望中间出现什么不好的过程。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在一座宏大的行宫里面,在一个假山的顶端,任由衣袂翻飞,蝴蝶紧随。而二十米处,金屋玉栋里面,一个目光阴鸷霸气的男子,穿着暗色龙纹贴身便袍,在端详着画里面的佳人,久久不能阖目,突然画就像一股青烟一样飞了起来,从打开的窗户,他的目光追着那一副画,看着它跑到什么时候,他阴仄仄的笑着,宛如一切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飞着飞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奇异,直到离开他的视线,再也看不到了,这时一阵婉转的歌声透彻整个行宫,侍卫、丫鬟、下人纷纷被吸引,画掉落的地方,变成了一个仙女,领着数数十只蝴蝶再现他的眼前,他沉寂了,谁也不能打破此时的寂静。有声和刘向清楚的看到这一切。今夜,所有人的心和目光被这个女人吸引了。不在她们的身上,他们找在一个极其黑暗的地方,放肆的看着这一切,包括行宫的地形要事。
仙衣女子的面罩被风刮掉,露出和画上一模一样的面相,然后身外的百花仙衣被风卷起,蝴蝶也追衣而去,女子脚步滑落,顿时从十米高的假山跌落,像极了落入凡间的天使,然后一双有力的双臂揽着她在怀中,男子吃惊她的美色,女子推开男子,退出了十几步,然后跪在地上,
民女昭信,冒犯王爷请求王爷恕罪。
昭信,刘向和有声像同时中了一剑,呆如木鸡,星夜下,刘向随意让她改名,她居然改成昭信?
男子看着她跪下,连连蹙眉,赶紧抱进怀里,用宽袍裹紧,生怕一个闪失,佳人羽化飞仙,男子没有说什么话,抱着叶彦就像一件稀世珍品一样,是不是得来不易,又需要用生命去诠释的东西才是世间珍品啊?
女子在男子的怀里呢喃着,您就是王爷吗我在画里面感受到王爷的思念,特意幻化成人出来的。
男子霸气不失柔情道,你是不是从瑶池过来的,知道本王想你,你就下凡间呢?
女子附在男子的怀里,用勾魂摄魄的眼睛看着他,她知道只要是男人,就会受不了她目光的蛊惑,她的眼睛简直就是蛊毒,
王爷,我不是从瑶池来的,我是从你的思念里面来的。
广川王的高兴,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行宫里面所有的人对这一个佳人,都有一种惊叹。
有声和刘向惊愕,就算趴在碧瓦上面,有声抖觉得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赶紧回去吧!
从行宫一别连续一天一夜,有声整日忧心。把一个古代最恶毒的十大女人之一推向了宝座,让她间接的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她自己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别,好后悔,好后悔自己和这个人扯上了关系,她眼睛里面痴痴的看着远方,刘向一直在她的身边坐着,为她端茶添加衣服。
有声,你原来所说的昭信,竟然就是叶彦,您是怎么知道有昭信这样的一个人?
刘向一直都在好奇之中,有声曾经说过,陶望卿会被昭信害死,当时刘向还以为有声是胡诌的,可此时看来还真有一个昭信,那么陶望卿是不是真的被昭信肢解?
有声的声音有点无力,阿向,是我,是我把昭信一手推向了王后的宝座,以后她还会害死好多的人,她善妒,她仗着自己的美貌,害死了太多的无辜,我是直接间接的凶手啊!有声倒在刘向的肩膀,刘向轻轻的安慰着她。
有声,你是不是从小就知道这些事情?你既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不是因为你而改变的,就算不是你,昭信,陶望卿都会遇到广川王的,你只是不经意之间就促成了一件事情,我不会好奇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只想你以后沉默不语你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如果提前就揭秘的话,一则别人不会相信,二则事情发生了,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次是对我说,我会帮你隐藏,如果你对陛下说,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每一件事情都和你说的不差分毫,那么陛下会让你活吗?他难道就不会觉得你妖言惑众,威胁江山社稷吗?
听了刘向的一番话,又想想鹤云的告诫,谨言慎行,许久,许久,有声才说,
我知道了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不会强加干涉,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刘向手在她的肩膀搂了一下,表示放心了。
卿来通社里面还在继续关门,鹤云这连续几天都没有出现过。还有一个陶望卿,知道了叶彦的事情,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的容颜,
呵呵,好可笑,叶彦都有机会飞上枝头,我为什么没有,现在了还在寄人篱下,好搞笑。她嘴巴里面全部都是嘲讽的音符。
而片刻之后,她打开自己的妆奁,里面还有一些胭脂水粉的,给自己画了一个妆,远山眉,有朦胧之美,淡淡的一层粉敷在脸上,用桃红色的胭脂晕染在腮边,抹了薄薄一层在唇上。七八朵淡红色的莲花层叠成一个半巴掌大的花饰,她别在头上。又翻出一件样子不错的薄衫穿上,满意的在镜子里面看着自己的身影,
有声,哼,在我的面前还不是一个小丑!
刘向正拉开衣服摇着扇子,翻着竹简,一个妖冶的女子行动成凌波微步的样子,步入他的眼帘,远山眉,陶满面,和风煦,他微微的真着眼睛,慵懒而随意,
姑娘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什么地方不好去,反而走到采花大盗这里来了?
公子此言差矣,若公子真的是采花大盗,那么这里有一朵正在绽放的花朵,公子为什么不采呢?
哈哈哈,有点意思,刘向拉着女子入怀,紧紧的挨着她的娇躯,女子羞红了脸,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欣赏,心下是无限的欢喜。
刘向捏着她的下巴,杏仁眼,鹅蛋脸,这水女敕女敕的皮肤都可以赛过豆腐了,刘向赞美着。
女子嘤咛了一下,这才有点委屈的说,
可惜公子从来就没有仔细的欣赏过。
现在不会正在欣赏吗?那你这算是送上门吗?他坏笑。
女子朱唇轻启,公子真会说笑,她从来没有见过此时的刘向,火热的情,莫测的眼睛。
我不是在说笑,我是在说你,你这种料,不做院里面的头牌真的是委屈了,看着女子渐变的脸色,他依旧不紧不慢的戏谑着,只可惜你找错了人,我从来不会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尤其是你,以后不要来烦我。说到此时,他扶起女子,拍着她的脸,就像拍着一条狗一样。
这等屈辱她何时受过,本来对他倾心倾意的,却换来了这样的折辱,她从震惊到悲痛几乎用了半柱香的时间。
刘向再也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继续扇风,继续阅读。女子在刘向处悲痛绝望了半晌,便变换出了一种恨的情绪。她在离开刘向的时候,双目几乎冒着两团火,这般的羞辱,她岂能善罢甘休?本来用自己的全部热情和魅力,准备极力的绽放在他的面前,岂止他如此都是因为他嫌弃她,烦躁她,进而的羞辱她,她如何能承受的了,失魂落魄的走出门,泪水决堤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