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问一下,这是哪里,我在省内还是省外,这个地方是上海?南京?还是哪里啊?”有声不死心,她一时语言含混,自己却忘记所处的时候,在这三年松懈习惯了,对于三年以前的全心戒备,还是大有不如。
随从男子,恨不得杀了她的说,“你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个地方距离你江南的那个镇子有三天两夜的路程,如果是我。两天的行程就到了,”
“哦,还好不是妖精,我以为你会飞呢,原來也需要两天的时间啊?”有声想直接的抱拳。
男子的喉咙滚了一下,“我叫金龙,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他不想跟有声太多的废话,
但是却好想不得不说的样子,这时候两个仙女一样的丫鬟远远而來,金龙赶紧跑到丫鬟处,对丫鬟比划着什么,然后丫鬟点头。
当有声再注意看的时候,金龙撒腿就跑了,另个丫鬟倒像像世外高人一样,片刻之间就翩翩到有声的面前。
“两位美女所为何事啊?”有声有点谄媚的问。
“小姐,请你进去,今后这个地方的女主人就是你了。”丫鬟礼貌的敛衽着。
开什么奇葩的玩笑,这个地方,今后是她的,她沒有听错吧,震了一会说,
“是吗?你们不会搞错了吧,我是一个升斗小民,可沒有结识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
“是的小姐,这是主人交代的,说一个叫有声的女子会被金龙带过來。”
“主人?”有声瞬间凌乱了,想不到自己穿越已经很传奇了,在西汉这些年传奇的事情还很多,传奇多了,一个接着一个,那么重的负荷该怎么扛。
有声抓住丫鬟问,“你家的主人是谁,这个地方是他的吗?他为什么会安排我?”丫鬟被有声的气势吓到了,她委屈的说,“小姐,我们知道有一个主人,但是主人很少露面,我们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有声这才放开丫鬟,这两个丫鬟,都是十几岁的样子,自己三十岁的人了吧,还有什么过意的呢?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來稀。看到粉粉娥娥的丫鬟,有声真的叹息时光如流水,一去无踪迹。
“好了,既然我是女主人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任意做一些事情?”有声还是想知道这个女主人的分量怎么样。
“小姐,除了不能出去,任何一件都可以”丫鬟嗫嚅的回应。
“如果非要出去呢?”
“那就必须让金龙他们保护小姐?”
“是跟踪吧?”有声甩了一下衣袖,走进院子内,她现在可沒有想着要出去,这个地方的景色如此的秀丽,她怎么说也会呆几天,何况还有所谓的男主人,是谁,她要揭秘,神秘的面纱。
庭院属于那种,内外皆惊艳的那种,外面是一种华丽的壮观之美,而院内是一股清新淡雅的美,就像一幅水墨画一样,无墨求染的那种水墨画,淡的就像水。室内有大片的水墨屏风,还有生机盎然的花朵盆景,窗纱皎白的丝洁纱,床帏的荡漾着几处水墨莲,而家居都是红木的装置,然而做的很有灵气,是鬼斧神工啊。
有声看着室内的种种,对男主人的好奇达到了巅峰,“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品味啊。”她赞道。这种气质不就是鹤云的气质吗?想到鹤云,她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他,他都变傻了,还让别人勾走了魂魄,”鹤云是她此时此刻不愿意提及提及的人,一提起就会心痛。
安置好自己住的地方,有丫鬟和婆子服侍,有声觉得很难得,细细的数一下,这些年一直都是自己在服侍别人,而有几个人会服侍自己,这是第一次吧。哦,不对,让刘向休掉自己之前,那半年的时间,天天装疯卖傻,刘家的人天天服侍,想到这里,有声的手抚模到月复部,
“两次,两次离婚,一次的求休,一次是被休。这真的是要逆天了吗?”看着远处的绿树。
真是时乖命蹇,命运多舛啊,想的多,心绪也患乱了。
摊开竹简,这个竹简是用很宽的竹片做成的,可以让字体很好的显示。有声在案几上,披着一件淡雅的大麾,旁边的丫鬟暗自交头接耳,
“小姐其实是很美的,你看看她今天的容颜和气度,和來的时候不一样啊。”
“小姐來的时候是农妇的装扮,而今天是闺秀的装扮自然就不一样,人不都是要经过装饰的吗?”
“哪里,听说男主人才是绝美的,只是从來沒有见过………….”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有声看见两个延缓喜笑颜开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好奇。
“就说小姐今天的样子真美呢!”小丫鬟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
有声台了一下头,淡定了几分,但是声音里是得瑟,“那当然,之前我都很随意,闯江湖嘛,再说人靠衣装,沒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两个丫鬟闻言之后,抿嘴而笑。这另个丫头一个是春香,一个是秋月,不仅是名字如诗,人的性格气质都如同诗,所以听到她们的赞美,有声的心自然是无限的欢喜。
“春香,秋月,你们两个天天在这里不烦闷吗?”有声放下手中的笔,來了几分兴致。
叫春香的丫鬟立即觉得有声话里有话,她警觉的说,“小姐,你可不要想溜出去啊。”
有声笑道,“你多虑了,你老大的名字面目我都沒有见过,我怎么会轻易的离开,我一个陌生的人,被他立为这里的女主人,这里面的过程这么精彩,我怎么会离开。”
春香想了一下,觉得也是,这才放松戒备,而一旁的秋月则说,“小姐不走固然是好,不过小姐和我们奴才命不一样,我们若不小心让小姐走掉了,只怕我们责任重大。”
由此可见,春香和秋月,一个机灵,一个谨慎,再想想自己的他好好弟弟,和小娟弟媳,一个老师忠厚,另一个十个地地道道的贤妻良母。在古代,究竟要以哪种的状态去生活才能寿终正寝啊?有声托着腮,不管春香和秋月的打量。
“是啊,都是一个三十岁的人了,和这些小姑娘不能一样了,卖萌无罪,但是可耻,从今日开始,做一个有内涵有度量的女子。”有声对着室空空如也的空气说,这一次是真的,就像电视剧里面的女猪脚一样,如果年纪大了,还一惊一乍的,怎么也不符合年纪的考验了。
想是这么想的,做也自然会尽量的往这边靠拢,从那以天开始,收拾好自己的心境,约束好自己泼妇的行为,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坐姿和站姿一样玲珑飘逸,心里面的伤口暂时撒上一把尘埃覆盖着,然后吃饭的时候斯文无比,说话的时候气若幽兰,走路的时候尽量走的稳而美。
有几次遇到金龙会死这样的场景,第一个场景,她故作优雅,可是邯郸学步的样子,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二次,模仿春香和秋月的凌波微步,沒有吓到金龙,但是也足以让他视而不见。有声自知失败。
第三次的时候,有声的头脑里面出现了在刘家的情形,那个时候是她最高雅的时候,为了配得上刘向,后來在宫中学习了礼仪,只是这么多年,都丢在爪洼国去了,而有声在江湖的时间比在贵族的时间多的多,自然就俗气话了。
很好,这一次,拿出当刘夫人的状态,还是得到金龙的斜睨。
又到吃饭的时候了,婆子们端來汤菜,春香和秋月在一旁服侍,有声如月兑胎换骨一样,对着婆子敬道,
“谢谢婆婆为我做的饭菜。”不顾婆婆的月兑臼下巴的危险,她优雅的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舀了一勺汤,轻轻的啜吸。
“秋月,你有沒发现,小姐的性格变化了?”
“发现了,最近小姐总是感叹她老了,说我们都是小姑娘,她要做一个有内涵的的,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看样子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怎么总是说自己老呢?”
说罢,她们更仔细的端详着有声的举动,本來很生涩的言行举止,在有声多日做下來的时候,也是像模像样的。
在铜镜里面,有声散下头发,一身随意的便装衬托的她还是颇为优雅,她很满意的看着自己,“不是姐沒有优雅的气质,昭信,别以为你可以泼辣也可由优雅,姐比你玩的精。”言出即后悔,“呸呸呸,不是优雅吗?”
放下手中的篦子,整理头顶的发髻,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公主盘发吗?那种欧洲的宫廷级别的贵族女子盘发,是多么优美的啊,有声赶紧分散头发,仔细的研究该如何给自己一款别样的发饰……………
终于收拾好了,桃花面,杏仁眼,粉唇,玫颧,一身衣装将自己的脖子拉的修长,对,就是这种效果,中西合璧的,在古代的时候应该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吧,不过如此出去,岂不就是像拖着太阳和月亮在走路一样,故意把自己的装扮的很特别,罢了,
放下手中的折扇,揽着自己一片相思的情怀,那个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和美人在花前月下,低头耳语,有沒有想过这个不知身处何地的休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