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童半拖着身心俱疲的步伐从律师事务所刚刚回到简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便把大妈苏心梅拉过去连珠炮似的问了一堆的问题。
“童童,那个沈如卿到底是死是活?”
“被撞得严重不严重?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说沈如卿是脑死亡,那岂不是相当于没有民事行为能力的活死人?”
“律师那边有没有开始着手办理你这个第一监护人代为管理沈如卿财产的事宜?”
看着大妈那‘殷切’的目光,简童的心间再次的微微生疼:为什么他们个个都巴不得自己的丈夫快些死去呢?!
“心梅,别问了,让孩子先喝口水吧。”父亲简正耀呵斥住了妻子的喋喋不休。
等女儿简童喝下了大半杯水后,简父才温声问道:“阚氏夫妇那帮人没有刁难你吧?”
“没有……”简童淡应一声,“他们对我挺好的。”
“那就好。”简父微微松了口气,又道:“对了,还有个叫薄凯年的管家,听你大姨说他好像一直觊觎着沈家的泰城集团,你得小心提防着他。”
提及那个自称薄情寡义的男人,简童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悸:白张了一张英俊的脸,却冷漠而刻薄。
“那个沈如卿……病得很重吗?”一番安抚之后,简父还是问出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简童收敛起自己的游神,温清着声音模棱两可的应答道:“哦,可能是如卿他命不该绝吧,经过第二次开颅手术之后,恢复得挺好的。”
实在不想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逼问‘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快死了’这样的话题。
简童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隐隐约约听到大妈在给大姨打电-话汇报。
她的心莫名的凄殇起来:自己真的要跟大姨她们‘同流合污’着夺回泰城集团吗?
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日里穿的衣物和几本自己喜欢的书,下午五点左右的时候,她便动身返回了沈家。并不是她不想留宿在家里,只是她真的有些惦记无菌室里那个病重垂危的男人。
***
晚上九点,简童坐在无菌室的玻璃窗前,为里面毫无生息的丈夫柔声读着什么。
一抹幽寒的黑色魅影,带着强势的气场,冷不丁的就出现在了简童的跟前。
她合上书,本能的抬起头来寻看。迎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如同鹰隼一般的锐利,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洞穿。
“泰戈尔的飞鸟集?”薄凯年的目光落在了简童手中的书上,“嗯,挺高雅的一本书。”
简童似乎没想到这个冷漠的男人竟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蠕了蠕唇,却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难免会让人嗅出那么点儿寂寞的味道!”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些类似于情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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