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想必两位也已经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
当甄俨和徐大人得知和他们聊了半天的人居然不是高顺,当时就吓了一跳,既然不是高顺那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坐在太守府的主位上,没听说这上党郡换了一个太守啊!
高肃也知道他现在这个身份还是挺尴尬的,说是太守也不是,最多算得上是一个前朝卫尉而已,不过一个前朝的九卿放到现在,说难听点什么也不是,还是缺少一个名分。
有了时候高肃不禁在想:董卓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兵进洛阳城啊!
面对徐大人和甄俨的疑问,高肃只好说自己是朝廷新任的上党太守,才到任没几天,所以他们不知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连高肃自己都不相信,不过甄俨和徐大人也没有追究,毕竟他们还在高肃的地盘上,再说高肃对他们也没怎么样,就自动忽略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整明白甄俨的事之后,高肃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成廉身上,成廉是吕布八健将之一,虽然在历史上给他的记载只有寥寥几笔,不过对于人才高肃是属于宁可收错,不可放过。当下就提出了招揽的意思,不过成廉好像不打算留下,推托说是如果有人能够打赢他,他就留下来。
成廉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还是以为高肃手底下没有能人,就说出这句话,结果只在典韦手下撑了五个回合就被典韦一拳给打趴下了,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谁让他有言在先,高肃就这么愉快地又收下了一员战将。
“好了,既然两位已经明白了就请先下去休息,两位一路赶来上党想必也累了。”
“多谢高大人。”
两人连忙施了一礼。
待两人下去之后,高肃就背过身去:
“几位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高肃的话中隐隐有一丝笑意。
徐庶起身说道:“不过是想让主公出兵收复平阳罢了。”
程昱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说道:“虽然朝廷有明文规定,各郡县军伍如无朝廷旨意不得擅自越界,违者以谋逆论处。但这还有一个变通的说法,如果有郡县长官相邀则不受此限制。”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有没有郡县长官相邀已经不是个问题了,只要那个徐县令在上党,高肃就算是出兵平阳,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主公,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伙贼寇的实力如何?”
沮授在一旁提醒道。
甄俨和徐县令他们俩当时只顾着逃命了,连这伙贼寇的来历都不知道,哪知道他们的实力强弱,要不是路上有成廉搭着,说不定早就死在平阳了。也是想到这一点,所以高肃适才才没有去问他们。
郭嘉撇了撇嘴说道:“这冀、并二州的贼寇能攻破城池的也就只有黑山军了。”
“黑山军?”
高肃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东汉这么久了,除了一些特别出名的军队,谁还记得那么多地方武装的名字。
见高肃疑惑,程昱解释道:“这黑山军多为黄巾余党组成,其名号有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雷公、杨凤、于毒、李大目、罗市等,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其兵力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贼帅常山人张燕,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的贼寇更相交通,众至百万,号曰黑山军。”
此言一出,就连郭嘉在内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担忧。
“嘶!”
高肃也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黑山军的数量居然会这么庞大,虽说百万人数不免有些夸张,但至少也有三四十万人,历史上张燕可是带了十万余人投降曹操的。
高肃看了一眼五人的神情,突然哈哈笑道:“人不少啊!不过这黑山军毕竟不过是一群贼寇,有勇无谋之辈!人数如此庞大却互不属统,久而久之其心必异,我定破之!”
语气之中全是豪迈与自信。在场的人都可以没有赢的信心,但只有高肃不行。
五人闻言一齐起身:“我等皆为主公之命是从!”
高肃见到众人如此齐心,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气,“啪”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好!传令,召集诸位将军前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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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皇太后,原系番妃,不宜久居内宫。况先帝晏驾之后,更无滞留内宫之理,着其仍迁往原封地安置,限令日下立即迁往河间,不得有误,钦此。”
何进自董太后加封董重为骠骑将军之后,见董太后有干预朝政的倾向,就与何皇后合谋,以天子诏书将董太后迁出皇宫。
在董太后前往河间的路途上,何进暗暗遣人以天子名义赐其毒酒。
皇宫内偏殿。
“禀张公,太皇太后已被何进鸩杀。”
郭胜这一句话说出,便惹得众人一阵私语。
“何进这个杀猪的,竟敢谋害国母。哼!贼胆包天!”
“就是,若不是咱们当初抬举他,他焉能像今日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唉!!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亡!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唯有见风转舵而已,咱们也去投靠何进咯。”
“糊涂!”
听了段珪的话,张让立马便是反驳道:“那何进虽然是少谋无断,可他背后的那些大臣哪个不恨我们?若无他们煽动怂恿,当初何进怎敢于先帝灵前抢先立帝?今又鸩杀太皇太后,我还听说那西凉刺史董卓与那并州刺史丁原正带甲赶来洛阳,我等若是再迟疑不动,便是危在旦夕。”
说道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张让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张公所言甚是,唯有先除何进,方可活命,不过我等该如何行事才好?”
“哼哼!你们附耳过来。”
赵忠、郭胜等人便走上前去围成一圈,听张让讲话。
只听张让最后说了几句如此这般之类的话,赵忠第一个便是叫道:“妙!妙!此番何进必死无疑。”
接着,段珪、郭胜、宋典等人也纷纷附和。
“对!对!此番何进必死无疑。”
“此番何进必死无疑。”
“哈哈!还是张公有办法。”
谁也不知道,就是今天十常侍的一次密会,改变了天下的格局。
汉光熹元年,公元186年,秋,九月。
十常侍矫诏大将军何进入宫,以谋反之名,伏兵将其击杀。随行袁绍、曹操、袁术、吴匡等见宦官诛杀何进,高呼“阉宦谋杀大臣!诛恶党者前来助战”遂引兵斩关入内,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
皇宫内杀声震天,四散逃命之人随处可见,袁绍与袁术率军出宫捕杀,不愿放过任何一个露网之鱼,也因此错杀不少少年百姓,于是洛阳街头若不是宦官却还未留胡子的男子见到军士前来便直接解开腰带,月兑下裤子以求验明正身,免被误杀。
赵忠、程旷、宋典、郭胜、毕岚、孙璋六人被军士追赶至翠花楼前,乱刃剁为肉泥。张让、段珪、韩悝、侯览将汉少帝刘辩并陈留王刘协劫持而去,逃出皇宫。
洛阳城西面的大道上,北邙山极目可见,郁郁葱葱之色令人心胸舒畅,不过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却无暇观赏美景,只在仓皇奔逃,其中甚至还能听到稀里哗啦的痛哭声。
张让见后方喊声大举,河南中部掾吏闵贡的人马即将赶至,便回身悲哭着对少帝说道:“臣等死,这天下就真的乱了。希望陛下能够自爱!”
说完,张让便投河自尽。
刘辩与刘协未知虚实,不敢高声,伏于河边乱草之内。军马四散追赶,诛杀其余宦官,但却寻不到皇帝所在。等兵士散去,刘辩与刘协才敢下山,投得前朝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庄上,后被官军所寻,并河南尹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吴匡、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望帝师而返。
就当众人觉得尘埃落定的时候,在西面方向尘土飞扬,马蹄声渐渐高涨,一队骑兵向着一行人众奔腾而来。文字首发。
袁绍等急忙摆开阵势。
吁
骑兵勒马止步,卷起一阵尘埃扑向了刘辩众人,袁绍冲着这群骑兵大喝道:“来者何人!”
来人为首者魁梧彪悍,神情毅然,见到刘辩一干人等,他立刻下马向头戴冕冠的刘辩方向跪地抱拳道:“臣鳌乡侯,西凉刺史董卓,拜见陛下。”
听到眼前这人自称是董卓,袁绍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刘辩此时已经被吓呆住了,看着董卓说不出话来。与他同坐一匹马的刘协却是说道:“你便是董卓?”
董卓抱拳道:“臣是董卓。”
刘协听了突然大声喝道:“董卓,前者黄巾谋反之时,你讨伐失利,损兵折将,你可知罪!”
董卓被刘协突然这么一喝给惊住了,反应过来便急忙下拜道:“臣知罪。”
刘协见董卓认罪,点了点头,又说道:“今陛下遭受大难,你救驾及时,实为大功一件,将功补过,日后你好自为之。”
董卓嘴上诚恳地说道:“臣定当尽心竭力,保卫朝廷!”
刘协接着便是向众人说道:“护驾回宫!”
见到这一幕的人,像袁绍、曹操、袁术、王允、杨彪、董卓及其部下李肃,谋士李儒等无一不在心中暗暗称奇,恩威并施,这可是帝王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