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高顺在拿下云中、五原两郡后,不久,二人便接到了高肃的指令。接到指令后,高顺便立即留下副将成廉在五原,自己则引兵至云中与赵云会合。
五万大会合云中,南匈奴上下异常震惊,而边郡的汉人百姓和官吏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当赵云和高顺的五万兵马会合到云中郡城时,云中郡上下官吏及许多闻讯而来的百姓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
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激动,更有些人在见到并州军的大旗时,当场就热泪盈眶了。
也难怪这些官吏及百姓如此激动,处在这风雨飘摇的环境中,生命时时刻刻都会受到威胁,而并州大军的到达,使所有人感到生命似乎有了保障,感觉背后有了靠山似的。
“将军,你们可来了!”两鬓斑白的郡守激动地朝高顺抱拳道。
高顺连忙跳下战马回礼。
一阵寒暄过后,赵云便领着高顺一道进了云中城,而主力大军则被留在城外驻扎。
沿途,入目的景象是一片萧瑟,街道两旁的房屋显得破败不堪,百姓全都衣衫褴褛,人人面有菜色,可见这里的百姓过得非常辛苦。
高顺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赵云的反应比高顺好些,但也是惊讶无比。赵云攻下云中之后,眼前的这副景他每天都会见到,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无比的惊讶。
郡守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几年,朝纲崩坏,中原大乱,汉廷的威信一落千丈。本来中原的混乱并没有波及到我们这些边郡,百姓们要养活自己是没有问题的,可原本臣服我朝的南匈奴却在此时蠢蠢欲动了,不少匈奴部落纵兵杀掠百姓,更有鲜卑、乌丸趁火打劫,致使我边郡百姓时时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啊!”
郡守说到这里,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以前丁原将军在的时候还好,可后来张杨继任的时候却只是派了那么一两万兵马来但北方,那些人统统是酒囊饭袋,整日胡作非为,连我这个郡守都惧怕他们三分呐!”
“那些兵马现在何处?”高顺道。
郡守道:“三个月前,他们里面的一个田将军带着兵马往北行去,名义上是剿匪,可十有八九是去抢劫去了。可他们哪里想得到,就在他们出发的那天,正好有几队匈奴人南下劫掠,正好与他们碰上,到最后,官军是死的死,逃的逃。而匈奴人那边也是死伤惨重,可也就正因为如此,这匈奴人以为云中这边有重兵防守,所以这段日子才没有匈奴人南下劫掠啊!”
赵云和高顺闻言,不禁眉头一皱,二人随即露出一个坚定地神色,朝郡守抱拳道:“郡守大人,我并州将士绝不会危害百姓,今后只要有我并州麾下的众将士在,定不叫百姓受到异族的荼毒!”
郡守激动地朝二人抱拳道:“有两位将军的这句话,老朽就安心多了!”
这时,原本走在郡守身后的一个人凑上前来,朝郡守和赵云二人抱拳道:“郡守大人、两为将军,南匈奴随时可能南下,还望将军们早些做好准备。”
赵云见这个人仪表堂堂,心中起了几分好感,问道:“你是?”
那个人抱拳道:“在下张既。”
赵云和高顺对视了一眼,他们均不认识这个人。
还是郡守解释道:“两位将军,此人是冯翊高陵人,名叫张既,字德容。他曾举孝廉,在冯翊郡任过小吏,后来董卓入关中,他不愿意在董卓手下为官,于是就来到了云中,有几回匈奴人南侵,我们全靠了张既才将他们赶走。”
赵云对张既的好感更盛,道:“既然你有保境安民之心,那可愿意来我并州麾下任职?”
张既也不做作,当即道:“张既愿意在并州牧麾下任职。”
赵云大喜,他暂时让张既待着他的身边,因为高肃有令,除非有他的特许,否则将军不得私自任命军官。
高顺向张既问道:“张既,你刚才说南匈奴随时可能南下,难道南匈奴现在已经全部造反了吗?”
赵云皱着眉头,他和高顺二人最担心的情况就是南匈奴已经全面反汉了。
张既回答道:“那倒没有,虽然南匈奴内部反汉的呼声很高,但大单于羌渠却是反对开战的,前些日子,须卜骨都侯杀死了羌渠单于,又打败了他的两个儿子,所以须卜骨都侯的势力一下子大涨,他在草原上已经聚集了大军,随时可能南下。”
赵云和高顺愁眉不展,过了一会儿,赵云问道:“这羌渠单于一直是臣服大汉的吗?”
张既点了点头,道:“是的,这羌渠单于对我大汉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以他为首的一部分匈奴人并不愿意反汉,他们这一部分的匈奴人里,已经有少许的人把自己当作是汉人了。”
张既顿了顿,又说道:“羌渠虽然是这样,可他的两个儿子于夫罗和呼厨泉就不知道了。不过,须卜骨都侯与二人有杀父之仇,他们二人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要是可以和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相互配合,那此战的胜算就更大了!”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向赵云道:“子龙,我看可以试着邀请于夫罗和呼厨泉前来相商。文字首发。”
张既也是点头道:“将军,那于夫罗的大帐就在武泉县附近,快马来回只需一个日夜,我愿意去将他们请来。”
“那好,这事就有劳你了。”
“不敢,这不过是份内之事罢了。”
一行人在百姓的围观下来到衙署,赵云顿时一阵感慨,只见做为太守府的衙署竟然低矮且破败不堪,这哪里是太守府,分明就是一座破庙。即便是这样,这也已经是云中城内最好的建筑了。
郡守将赵云、高顺及一众亲卫引进了太守府,然后歉意地说道:“云中清苦,怠慢两位将军了!”
对此,二人倒是无所谓,这起码比住大帐要舒服多了。
赵云对郡守道:“郡守大人,你让我们住在郡守府中,那你自己呢?”
郡守道:“我不要紧,我在云中城内还有一处宅院,我暂时住那就行了。”
赵云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推却了。
第二天晚上,赵云和高顺在郡守府摆下了酒宴,等待着两位重要的客人,这两个客人就是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于夫罗和呼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