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云同三万鲜卑骑兵交战之时,苴罗侯率领的鲜卑主力却遇到了麻烦,他无法按照事先的计划回军了。
原来,苴罗侯的主力骑兵也遭遇到了一支军队的拦截,而这支军队正是由黄忠和徐晃率领的右翊、右武的两卫联军。
当黄忠率领大军昼夜兼程赶到云中之时,黄忠从留守云中的张既那里了解到了云中战事的具体情况。
目前云中战事被分为两部,一是于夫罗与须卜骨都侯之间的战事,在那里,由于有了高顺的兵马相助,而须卜骨都侯又没有了鲜卑人的援兵,所以于夫罗占有一定的优势,但如果想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话,可能性还是不大的;另一场战事则是发生在云中以北的草原之上,那里的具体情况张既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赵云已经率领两万兵马拖住了鲜卑人七日之久,否则鲜卑人早就应该到达云中了。
得知这些情况,黄忠便当即决定全军北上支援赵云。
并州军列阵在一处缓坡上,坡下不过数百米的地方便是五万的鲜卑骑兵。
双方大军遥相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黄忠在军前稍作停顿,他打量了一眼对方的军阵,然后便打算策马上前,可这时,徐晃却把他拦了下来。
“黄将军,末将寸功未立却深受主公大恩,今日愿率先斩将夺旗,以挫敌军威风。”
徐晃在并州的确是未有寸功,当他被任命为右武卫将军的时候也有许多将领不满,其中便以镇守在上党郡五年之久的夏侯兰为首,而廖化、郭淮等人也颇有微词。
黄忠也明白这一点,高肃派出徐晃而不是张燕,这应该是高肃有意让徐晃来北方建功的,黄忠因此便同意了徐晃的请战,正好他也想见识一下,徐晃究竟是靠什么当上这右武卫将军的职位。
徐晃策马至阵前,举起手中的宣花大斧,只听他大喝道:“我乃河东人徐晃,尔等蛮夷谁敢与我一战?”
徐晃仿佛就像是一只从睡梦中醒来的雄狮,极度渴望着一场大战一样,双方的军队都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咆哮声。
苴罗侯眉头一皱,心中升起怒火,他立刻朝身边的诸将道:“谁去给本帅斩了这个狂傲的汉人?”
鲜卑大将拓拔章出列请命道:“末将愿斩此人首级献于帐下!”
苴罗侯见他是一员骁将,当即便命他出战。
拓拔章一得将令,立马便挥舞着大刀朝徐晃冲了过来。
拓拔章在距离徐晃还有数步距离时猛地大叫一声,整个人同时高高跃起,气势万钧地朝徐晃疾劈下去。
眼看徐晃就要被劈成两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晃突然侧身一让,险之又险地让过了对方的刀锋,并且将手中的大斧乘势由下往上一撩。
从半空中急坠下来的拓拔章避无可避,只见血光一闪,一颗头颅在这片草原上冲天而起,伴随它的是一蓬血红。
随即只听嘭的一声大响,失去头颅的拓拔章狠狠地被砸在了地上。
徐晃首战告捷,并州军的将士齐声大喝,黄忠也高声叫好。
鲜卑人首战失利,这对军队的士气是有很大影响的,苴罗侯急于扳回一局,于是他马上又命一员部将出战,但这员部将的命运却并不好,只三个回合,这员将领便被徐晃结果了性命。
苴罗侯心中气恼,他就不相信自己麾下没有人能胜得了对方,于是,苴罗侯又派出了一员战将
此时的苴罗侯就如同一个输疯了的赌徒,不断地想翻本,结果输的是越来越多。
连损三员战将,苴罗侯心中的震骇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
就在苴罗侯不知所措之时,他的副将丘敦悄悄的对苴罗侯道:“大人手下不是还有娄褐吗?为何大人不派他出战?”
苴罗侯摇了摇头,说道:“娄褐虽然勇猛,但他绝对不是那个汉人的对手。”
丘敦道:“这点末将也知道,大人可先派娄褐出战那个汉人,娄褐虽然赢不了他,但总不会被他几招就杀了吧?末将可在双方交战火热的时候,在后方用弓箭直射那个汉人的要害。”
看来这个丘敦的箭法不错,苴罗侯听了他的建议后大喜,于是他便唤出了他手下仅剩的一员大将,娄褐。
这娄褐也的确不凡,他身材高大,体魄看起来十分的强健,他的兵器和先前的拓拔章一样是一柄大刀。
随着双方的行动,两军的将士们也情不自禁地狂呼起来。
双方将士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这俨然成为了另一场的较量。
徐晃与娄褐迎头对冲,几眨眼的功夫便相错而过,几乎同时,‘砰’的一声大响骤然响起,那是两人在相遇之时,刀斧碰撞而发出的响声。文字首发。
两人调转马头,继续对冲,如此反复了几个回合之后,两人便缠在了一起。
远远的,只见徐晃和娄褐刀来斧往,打得激烈无比,两人的吼声即便是在这十万人的呼喊声中,也能清晰可辨。
徐晃和娄褐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交手了三十多回合,互有攻守,不分胜负。这娄褐能同徐晃打到这种程度,倒是够让人吃惊的了。
面对强大的对手,徐晃不仅不紧张,反而越打越兴奋,只见他手中的宣花大斧舞得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盛;反观他的对手娄褐,只见他紧皱眉头,似乎越来越感到吃力。
又交手了近十个回合,娄褐已经明显地露出不支之相。随着徐晃的优势越来越明显,并州军的呼喊声也随之越来越响,而鲜卑人的呼喊声则越来越显得有气无力。
就在此时,鲜卑阵中的苴罗侯朝丘敦点了点头,丘敦趁双方的将士不注意,偷偷的策马绕到了徐晃的侧面。
他的这一个动作其实并不太隐蔽,但双方将士的目光此时都被徐晃二人给吸引住了,故而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但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黄忠。
黄忠作为主将,自然不能只注意于一点,当他看到丘敦偷跑出阵的时候,他便知道丘敦打算做什么,黄忠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