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话一说完,徐庶和陈宫便立即接口道:“主公,奉孝此计大妙,冀州一分为二,主公只有攻下邺城,占据冀州的一郡之地,这样才能在冀州站稳脚跟,与河北群雄一争长短。”
高肃露出会心一笑,他在一开始就有了出兵的打算,冀州的这次纷争是高肃日思夜想的。
在历史上,公孙瓒会在界桥被袁绍打败,然后在巨马水大破袁绍,但袁绍接下来反攻公孙瓒,破公孙瓒于龙凑,公孙瓒失青州、冀州元气大伤,只得退回幽州。袁绍因而彻底占据冀州,并以冀州为根据地,仅用了五年左右的时间就将地盘扩张数倍,占冀、青、幽、并四州,雄踞河北。
冀州之战是袁绍的一个崛起的机会,也是高肃进取天下的一个机会。
接下来,武将们纷纷对郭嘉、徐庶等人的话表示赞同。
程昱和荀攸见到在场的人多有出兵之意,所以二人也不再坚持己见,因为这场战只是夺取魏郡,并不是和袁绍、公孙瓒决战,以并州目前的实力,还是可以一战的。
荀攸首先说道:“既然主公已决心出兵,那此战当先取魏郡,再取邺城。韩馥邀袁绍共同对付公孙瓒,可袁绍却趁机夺取冀州,主公可以为韩馥复仇为借口,讨伐冀州,以绝天下人之口。”
郭嘉道:“启禀主公,公达所言甚是,袁绍的兵马虽多,可他刚刚夺下冀州,他的兵马中多有新归附的将领、兵卒,他们对袁绍的忠诚不够,只要主公展开速攻,打一场胜仗,那么这些兵将或许就会像背叛韩馥那样背叛袁绍,袁绍自己怕是就要做下一个韩馥了。”
“哈哈哈”
在场众人的都笑了起来,众人仿佛都看见了袁绍兵败时候的表情。
“你们不可大意。”高肃笑着提醒了一句,其实他也有些得意。
“启禀主公,兖州牧曹操的使节满宠求见。”一名锦衣卫在大厅门口抱拳朗声道。
“你们看这曹操向并州派出使节是什么意思?”高肃问向众人。
程昱、郭嘉等人均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高肃索性直接让锦衣卫将满宠给请进来,他倒是想知道曹操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派出使节,他有什么打算?
不一会儿,锦衣卫便领着一个体型健壮,文士打扮却又有些武将风范的人走了进来,他便是满宠。
“这便是我家主公。”锦衣卫对满宠道。
满宠朝高肃躬身一礼,不卑不亢的说道:“兖州牧帐下,从事中郎满宠,见过并州牧。”
“哦,原来你就是满宠,失敬失敬,快请坐,不必客气。”
高肃打量着满宠,随口道。
“谢将军。”
锦衣卫搬来了一张椅子,满宠没见过这东西,不敢轻易落座。他用眼神瞄了瞄四周,观察并州的文武是如何坐的,他也学着坐下。
还真别说,这东西坐着挺舒服的。满宠心中想道。
见满宠坐下,高肃开口问道:“孟德当了兖州牧真是可喜可贺,他最近还好吧?”
满宠笑了笑,回答道:“禀将军,我家主公一切安好,多谢高将军惦记。我家主公也同样惦记着高将军,所以特意派遣我来询问一下将军的近况,表达一下我家主公和将军之间的友好。”
高肃一边点头,一边道:“嗯,得知孟德安然无恙,我就心安了。”
满宠接着说道:“今次来并州除了问候将军之外,我家主公还有一事相托于将军。”
“哦?何事?”
“我家太公应我家主公之邀,前来兖州。不料,途径徐州之时,那徐州牧陶谦竟然纵容属下将太公杀害,我家主公因而兴兵讨伐陶谦,以报杀父之仇。我家主公得知陶谦派出了数路信使往四方求援,其中一路便是朝并州而来,我家主公恐将军会出兵救徐州,故而特地派我前来太原,希望将军能看在昔日和我家主公一同在朝为官、一起讨伐董卓的情分上,不要出兵。”
满宠的语气是义愤填膺,仿佛高肃要是出兵的话,那他就成了个不义不孝之人一样,也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嘛!
高肃眼下要出兵冀州,根本就没有精力管徐州的事,他对满宠道:“先生远道而来原来只是为了这点小事,实在是太劳师动众了。先生回去之后转告孟德,请孟德宽心,我和那陶谦并无半点交情,与孟德却是交情深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不会出兵相助陶谦的。”
“将军大义,实乃我家主公之福。为了表示我军的诚意,我家主公特地让我带来了黄金三百斤,还请将军务必收下。”满宠欢喜地道。
高肃笑道:“哈哈哈,孟德当了兖州牧,变得如此阔气了,一出手就是黄金三百斤!好,这礼我就收下了,请你回去转告孟德我的意思,让他好好的为曹太公报仇。”
“一定一定在下的使命已经完成,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满宠起身拱手道。
高肃也不挽留,对站在厅外的锦衣卫道:“送满先生出城。文字首发。”
待满宠走出大厅之后,高肃对左右道:“你们说说,这出兵援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程昱拱手道:“主公,先不论其好坏,主公眼下即将出兵冀州,我军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兵马去应对徐州的事情,况且主公适才已经答应了兖州的使节不出兵,出尔反尔的话,恐怕会遭天下人耻笑。”
“主公,仲德公所言甚是。”徐庶道。
“主公,仲德公所以甚是。”郭嘉、荀攸等人也是如此说道。
高肃只是那么一说,他也没打算出兵徐州,不然适才也不会立刻就答应满宠了。
“报!启禀主公,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徐州使节糜竺,特来求见主公。”又是刚才的那名锦衣卫在大厅门口喊道。
“主公,这徐州的使节必是打算让主公出兵救援徐州,不知主公打不打算见他?”沮授道。
“糜竺?对了!主公,这糜竺是徐州的第一富商,其家中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家产上亿。而且听说他为人耿直,从来没有为富不仁之举,我们并州与糜家多有生意上的往来,如果他是使节的话,主公不妨见一见他。”一旁的甄俨听到来者是糜竺,向高肃建议道。
高肃点了点头,道:“嗯,说的不错。人家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要见我一面,我怎么能不见呢!请徐州使节。”
“诺!”锦衣卫抱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