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现场。
乱哄哄的台下，三五个人扎成一堆的探讨着刚刚爆出的“清雅门”。说到兴起处甚至有人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蔡小山迈着八字步气势汹汹的直接走上了主席台坐在了正中间。后面跟着的冯大炮，李贽，两人也是不急不缓，稳稳当当的找到位置，落座。
蔡小山坐好后，冷冷的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等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蔡小山朝着李贽点了点头。李贽清了清嗓子道：“各位朋友，先谢谢各位能来参加清雅娱乐关于昨晚那篇恶意中伤清雅娱乐以及蔡小山经理的帖子而专门召开的发布会。这次现场到了61位记者朋友，第61号记者朋友一会儿第一个提问。不过，随后的提问中，61号不再参与。61号记者的问题完毕后，就以这块表的秒针为准，是多少秒就轮到谁提问。持续时间为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候发布会结束。不过随后，清雅娱乐的艺人张澹雅会过来跟大家说几句话，张澹雅小姐不会参与记者问答。61号的朋友，如果你没有意见，咱们现在就可以开始。”
底下的人听到这奇怪的开场白，觉得清雅娱乐好嚣张的样子，刚刚爆出丑闻，竟然还能这么有底气。不过对于这样的提议，众人的意见也是正反不一。专门赶过来“泼脏水”的记者显然不愿意，谁知道这能不能轮到自己头上？回头拿“彩头”的时候可是看表现的。若是不好好表现表现也不好拿劳苦费不是？
蔡小山此时的牛劲儿上来了。轻轻的拍了两下桌子道：“我觉得这方法公平。至于别有用心的那几位，都小心着点儿。经过报案，昨晚发帖的造谣者已经被拘留，正在审查。希望那几位也都掂量掂量，自己干的活到底值得不值得人家答应你的那份儿钱！好了，别说废话，61号在哪？麻烦站起来。”
蔡小山的几句话，让那几个人都是一惊：“是啊！好像前一阵刚出台了网络造谣罪的司法解释。看样子，清雅娱乐也不是个善茬。这么快就把人给抓了？蔡小山真有这么大的能量？”几个人默默盘算着，决定等会儿再说。而单纯的奔着清雅门的各女主角来的记者们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有点奇怪蔡小山说的“别有用心的人”是什么意思。
侧面的一位记者站了起来，举着手道：“这，我是61号。我同意清雅方面的提议，麻烦给我一支麦。”
李贽在安排记者的时候特意安排了一位跟自己比较熟的记者为61号。蔡小山决定开这个发布会的时候，李贽就在琢磨着到底怎么“好好准备”一下。时间太紧，只能在记者这方面下手了。作为一个在娱乐圈儿里模爬滚打十几年的老牌经纪人，对这种事儿有着高度的敏感。李贽很明白，记者是个很有意思的群体。他们既不像明星那样光鲜亮丽，也不像自己这么累。是一群没有什么野望，却偏偏掌握着跟大众沟通的唯一渠道的“二愣子”。清雅这件事虽然谈不上性质恶劣，可是震动却是不小。只要能引导记者们不往太深的地方挖就没太大问题，毕竟这种事儿只要不挖得明明白白，清雅就不会特别被动。明星嘛，出席一些私人性质的活动也稀松平常，关键是别涉及到敏感的权钱美色交易就不会挑起民众脑子里那根儿最敏感的弦。李贽明白蔡小山不会出卖手下的艺人去为自己换取一些利益，蔡小山不是那样的人，没有那种野心。可还是不清楚老板到底在这件事里起了怎样的作用，也只能在记者提问这方面做了点儿功夫，尽量让发布会别太乱，回头这事就能慢慢平息。
61号的男记者问了一个有点意外的问题：“我想知道冯导为什么会出席清雅的这次发布会，冯导最近一直跟清雅来往比较多，冯导是来给清雅解围的吗？另外想请冯导谈一下对于这次清雅爆出艺人陪酒这件事的看法。”
冯大炮这种老资格，对于娱乐圈儿大大小小的事儿经历了七七八八，对于这种“小场面”拿捏的清清楚楚。
“解围？不是。”冯大炮清了清嗓子，有点含糊不清的声音形成了独特的回音，嗡嗡作响。
“我就是有点好奇，昨天我明明是同张澹雅一块儿去参加的蔡老板的朋友聚会，偷拍那哥们儿怎么没把我也拍着啊？是嫌我长得寒碜没舍得拍还是怎么着？”
冯大炮这一番话，把原本来者不善正憋着劲儿想挖猛料的记者们都逗笑了，原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虽然没正面回答61号的问题，却引出了更多的猜想“冯大导演竟然也有参加？”
“好了，38号。”李贽见冯大炮不再说话，低头看了看表。
“38，我是38。”
原本就在卖冯大导演面子小声笑着的各位记者，听见这么奇葩的口号，“哄”的一声更是笑开了。
听见大伙儿的笑，外加上尴尬的号码，这位女记者有点面子上过不去，草草的问了句“冯导，我想问为什么你会参加清雅老板蔡小山的邀请？你跟蔡小山的关系是怎样的？”问了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之后，更是尴尬的直接坐下。
冯大炮也咧着嘴笑，更因为自己把记者们的眼光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嗯，这位38号记者，我的回答是朋友关系。各位也都知道我这人喜欢热闹，爱交朋友。都是朋友嘛，昨儿小山给我打电话那会儿啊，正赶上我跟张澹雅刚从片场出来。我俩是饿了一下午啊，正巧小山为我和张澹雅解决温饱问题，就去了呗。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38号啊，你这个问题太简单，我愿意再回答你一个问题，怎么样？”
众人见冯大炮左一句38右一句38的逗，也是乐不可支。而那位女记者赶紧摆了摆手手示意不用，干脆低下头装作记着什么。
李贽原本严肃的表情也舒缓了点。“好了，46号。”
“我想问的是昨晚那篇帖子里提出蔡老板在跟一些朋友聚会的时候，有请来众多明星艺人参加，请问这是陪酒事件吗？如果是，请问蔡老板这一做法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像帖子里说的那样，蔡老板为了结交权贵而用手下的艺人当筹码？”
终于轮到一个勇敢开炮的了。本来46号见连续两个都是显得很轻松的问题，还有点心急，终于第三个就点到了自己，于是迫不及待的马上就把刚才一直想着怎么抹黑清雅能更狠一点的问题给抛了出来。
蔡小山嗤笑了一声，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记下了46号这个数字后，蔡小山才好以整暇的开了口“这位记者，请问你是哪家报社的？”
“我是明星报的记者。”46号有点尴尬。因为前一阵自己所在的报社曾出过一件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的事儿——明星报的一位记者惹了冯大炮，被冯大炮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怪不得呢。冯导之前就在采访里的时候说过你们的报纸再这么干就会倒霉了吧？”冯大炮看着46号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行了，不说废话。我重申一点，昨天的发帖者已经被抓捕了。具体审查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事情简单明了，我是很相信咱们的公安机关的能力的，而且事实有目共睹。我想请问46号，如果公安机关的审查结果出来之后，真的像我说的那样纯粹是恶毒的诽谤以及诬陷，你的想法会不会变？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认为这是陪酒事件？会不会认为我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出卖艺人？”
看着蔡小山杀气腾腾的目光，46心虚了——听这话的意思蔡小山分明是很确定发帖者的情况。
“蔡总，我只是问了问题而已，您的任何回答我都会不带任何个人色彩的发布出去，当然了，您可以拒绝回答。我随后也会简简单单交代一下工作就行了。”46号硬着头皮说道。若不是为了那一大笔“苦劳费”，他自己也不想这么干，蔡小山看起来有点不像要按套路出牌的意思。
“好，那我的回答就是这不是陪酒事件。清雅的事儿完全是因为昨天那个服务生因为跟他的同事之间产生了纠葛，两人在大堂里打了起来。我见到之后直接开除了这两人，可能因为这个，他才伺机报复。至于你说的什么陪酒事件，那更可笑了。艺人们跟谁吃饭，在哪吃饭是他们的自由。对，我是有过提议，只是提议而已！你为什么不采访了我们清雅的艺人再来问这些四六不着的话？我的目的？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他妈抱的什么心思？你见了几张照片就跑来问我这是不是陪酒事件，你现在干的事儿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收了谁的钱受人雇佣来故意抹黑清雅娱乐来了？你脑子里都是屎吗？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你也能问出来？”
蔡小山一通怒斥，台底下炸开了锅。李贽也是满脸黑线：这老板的火爆脾气这会儿怎么发作了……
蔡小山憋了一肚子的火儿，在蔡小山看来，这事儿虽然不小，可是也不算什么。可是张澹雅那边儿委委屈屈的在二哥跟前儿哭，让蔡小山很是窝火。这会儿终于发作了。
“好了，请安静。下一位，29号。”
“蔡总您好，我是星周刊的记者许亮。我想请问一下关于张澹雅昨晚出席私人聚会的细节，方便告知吗？总所周知，张澹雅小姐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的。我只是有点好奇，希望蔡总解答。谢谢。”
蔡小山跟星周刊的关系还不错，星周刊这类杂志比小报来的让人舒心。而且他们很少谈及明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当然了，小八卦是有的。清雅娱乐的一线明星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是排名靠前的，经常有明星会登上星周刊的杂志。
“张澹雅是清雅娱乐的当家艺人，有人猜清雅娱乐的名字是不是跟赵清清和张澹雅有关系。确实是这样的。嗯，张澹雅是清雅娱乐里比较特殊的艺人。具体也不用我介绍，你们也都知道。不过昨天的事儿比较特殊，我的一个发小儿刚当兵回来。作为朋友我是知道的，我这个发小儿从张澹雅的第一部影片开始就一直很喜欢张澹雅。所以我才软磨硬泡的让张澹雅来跟朋友聚聚，其实她能答应，我是很感谢她的。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么恶心的事儿。哦，我是说那个发帖者。对此我要跟我的艺人们道个歉，没曾想我的无心之举给各位造成这些没必要的麻烦。”
“蔡总你好，我是娱乐信报的记者。刚才蔡总提到您的朋友很“喜欢”张澹雅小姐，我想请问这个喜欢的概念，是单纯的喜欢还是？”
蔡小山又用笔在跟前的打印纸上几下了55这个数字。“你什么意思？哦，你是怀疑我的这位朋友想潜规则张澹雅了？那我说我喜欢莱昂纳多，你他妈是不是以为我要搞基啊？你脑子里装的都什么玩意儿？最恶心你们这种总是抱着最恶毒的想法的人。”说着还抬起手指了指刚要坐下的55号。“真他妈恶心！圈儿里都知道，台湾有个土包子说要3000万让张澹雅陪睡，让我收拾了一顿灰溜溜跑了，你他妈以为3000万都买不走的女人是能包养的？傻**，是不是不知道3000万什么概念？现在给你3000万你他妈都不知道怎么花你信吗？”
看着台下面面相觑的一帮人左顾右盼，蔡小山又道：“都说娱乐圈儿乱，哪他妈乱了？出来跟朋友吃个饭就叫乱？我看就他妈你们乱！艺人吃个饭你们也给编出个花儿来！我告诉你，谁再跟我废话张澹雅的事儿，别他妈怪我抽你！”
众人回过味儿来了——蔡小山这是给张澹雅鸣不平了。凡是问到张澹雅的，基本都被火爆的蔡小山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儿。于是干脆不再问张澹雅的事儿。
“蔡总，刚才您一开始就提醒别有用心的人，请问别有用心的人指的是什么？”蔡小山这会终于平静下来了，一是觉得这个记者懂事，问了一个对自己来说能轻松点的问题。二嘛，这记者长得还不错。
“哼哼，众所周知，清雅娱乐成立刚刚不到三年。这三年来清雅一直发展的很快，不光是影视作品多，签约合作也抢了不少人的饭碗。这么说吧，这位美女，你是不是希望现在周围的60个人都消失，清雅的所有消息都通过你一个人发布啊？”见美女记者有点尴尬的笑笑，蔡小山借着道：“所以啊，有些人自然希望清雅过的惨一点儿，最好没有签约，没有艺人，甚至没有影视作品。这样的话，有些人自然就是合同多，作品多，当然了，钱也就多了。我们都是拿提成的嘛。所以啊，当有些无聊人士编了点儿瞎话的时候，就有人会附和。不管对错，他们想要利益，谁管着对错啊？弄死了我，他们自然就吃得饱睡得香了！”
听了蔡小山这番话，台下的一群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傻眼……这，这话也能说出来？这个蔡小山是真的有底气还是犯傻啊？
“所以，我再重申一次。那些试着侮辱我们清雅艺人的人，你们要是想炒作，那就露个面。这样你们还能让人记住点儿，要是再这么偷偷模模的跟我整这套，回头你们别哭！”
台下的记者们这下彻底不知道怎么继续了。作为一个娱乐公司老总，就算是杨受成也不会这么嚣张啊！这个蔡小山哪来的这么足的底气？头一次出席发布会就这样，以后谁还敢来采访他了？竟然当着记者面儿隐隐威胁他所说的“幕后黑手”？虽然没有挖到关于清雅艺人的料，不过这个清雅老板的噱头也足够响亮了。李贽连续点了几个人都表示没有问题再问，干脆提前结束了发布会。
“各位，原定的半个小时的发布会看来要提前结束了。既然各位也没有什么问题要问，那请稍等一会儿，张澹雅小姐来了之后会跟大家说几句话。当然了，不是张澹雅小姐大牌拖时间，是咱们这边儿提前了。”说完李贽示意蔡小山跟冯大炮走下台，一边给张澹雅打了个电话。
在休息室里看着发布会转播的张澹雅跟苏如意二人见了蔡小山当着所有记者面破口大骂，都是哭笑不得。
张澹雅心里其实有点点感动，蔡小山骂的都是记者在揣度张澹雅昨晚的作为的人，虽然这个老板看起来有点不着调，净想着潜规则新来的艺人。可是如果艺人不同意，蔡小山也不会硬来，而且也不会给穿小鞋之类的，反而很“护犊子”。蔡小山第一次参加发布会就把情况弄得这么僵，张澹雅也是有点暗暗担心。苏如意则是若有所思，很明显，苏如意这个圈儿外人都能看得出来有几个记者的问题犀利的过了头，估计就是蔡小山说的那几个别有用心的了。
苏如意于是给苏莱打了个电话，让苏莱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暂时先封住一些影响力比较大的报社杂志的口笔。这样也有点*作余地，毕竟这种事儿肯定会有尾巴的。晚点儿可以让田简去跟那几位记者“谈谈”。如果顺利的话，那这事儿就能很简单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看了看身边的张澹雅，苏如意决定这个险得冒。于是给拨通了田简的电话，响了一下之后直接挂断。
见发布会快到了尾声的样子，张澹雅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苏如意轻轻的说道：“如意，一会儿，我就要当着他们的面承认我要谈恋爱了。也许很快，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你会被好多人知道，我猜网上也会有很多人通过照片知道你，知道你的名字，甚至知道你的家人。我……”
“行了，不用担心我。不是答应你了嘛。”见到走进屋的田简，苏如意点了点头，接着对张澹雅说道：“放心吧，清雅娱乐的这件事我也想想办法，应该能解决的。你想好自己这边的影响怎么减小就行了。”
“如意，我……”
“嗯？怎么了？”
“晚点跟你说吧，我去准备准备。”
本来张澹雅是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即将做出的选择，到底正不正确。一个打拼了7年的艺人，该见的都见过了。此时张澹雅的心里，依然有着对电影的执着，对事业的追求。可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种让张澹雅沉沦下去的念头。就像看着他抽人的时候那种感觉，有种超越自己底线的痛快感受。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下水模鱼，上树掏鸟，没有顾虑也没有禁忌的那种快乐感觉。
苏如意静静的看着电视屏幕，等着张澹雅出现在转播现场。头也不回的问：“田简，你说，老爷子会同意张澹雅进家门吗？”
田简没说话。
苏如意好像也知道，田简不会回应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的话题。
“看起来有点难呢？要不？先去跟老妈聊聊？”
田简还是没说话。
“嗯，还是先跟老姐聊聊吧。”
田简仍然没说话。
苏如意终于有点无奈了。“回头查查那几个记者，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弄出点儿东西来给蔡小山，让他自己去弄。去看着点儿张澹雅那边儿，别出什么意外。”
田简好像也有点过意不去，这次没有点头，平平淡淡的“嗯”了一声。
会议室内，等了没几分钟的记者们终于见到了款款而来的张澹雅。
张澹雅显得很平静，虽然决定让娱乐圈儿或者是关注娱乐圈儿的人掀起波涛。张澹雅只是很安静的坐下，默默的看着都在打量着自己的记者们，没有像以往一样热情的打招呼。
李贽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各位，张澹雅小姐今天不回答任何问题，也希望各位能够保持安静。请各自准备好录音设备，咱们马上开始。”说着朝张澹雅点点头。
张澹雅抚了抚头发，轻轻的开了口。
“也许各位，现在都在奇怪我的声音，为什么跟平时听到的不一样。”
果然，听见张澹雅真实声音的人，都愣住了。甚至几位会场工作人员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张澹雅笑了笑，接着说道：“这才是我真实的声音。因为演戏需要，维持形象的需要，所以一直带了变声器，可这一戴就是七年。有人说我第一部片子就能红，是很幸运的。所以我一直都有很大的压力。是啊，第一部片子就能红，确实很幸运。可我也走得很小心，很小心。不敢接触男人，不敢单独出现在公共场合。虽然拍了很多电影，可我从没进过电影院。以前生活挺潦倒，也没有那个情调。现在有条件了，却因为是张澹雅而不敢进电影院。”
众人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张澹雅到底要说什么。仿佛这一切跟昨天的事儿都没关系啊？
“昨天，一个好朋友劝我应该试着去谈恋爱。可能她觉得我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吧？是啊，我好像真的谈恋爱了。跟一个见了几个小时的人，谈恋爱了。”
此言一出，原本有些沉默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