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满是戒备,盯着大鼎,等了约模半盏茶时间,大鼎中却没再发出爆裂声响,待得糊味变淡,大鼎热度下降,陈墨缓慢走近大鼎,手往大鼎上敲了敲,马上缩了回来,大鼎却异常平静呆在厅堂中央,陈墨纳闷,心道:“莫非这鼎内是一些炼制完毕的残余药渣?”当下立即害怕,急忙用手捂鼻,怕是这药渣遇热发出的气味带有毒效,却一手捂鼻,一手拉着鼎边环耳爬了上去,到了鼎盖处,又不敢打开盖子,手往那盖口猛扇,是想扇去气味,越扇味道越是刺鼻,陈墨心里一横,一股量劲把鼎盖一掀,双脚几乎与盖子同时着地,看来还是害怕,掀开盖子后连忙跳了下来,双眼直溜溜的往盖口处打量,半响不见有什么动静,陈墨心道:“这完全是自己吓唬自己。”,待得气味随盖子打开后消散了大半,心中一定,又爬了上去。
厅堂中灯火通明,陈墨往鼎内一看,“啊”的一声惊呼,倒出几口冷气,差点没滑了下去,只见鼎内赫然一具白骨,**完全腐烂,衣物残破不堪,头颅上毛发月兑落,想来刚才那股味道便是这衣服毛发遇热而发。
陈墨惊魂初定,心道:“这人定是被那前任宗主西度时捉来炼尸的,看这情况,是被活活闷死在这巨鼎之中,残忍,残忍。”接着再往鼎内细看,这其中就一具白骨和些许破衣毛发,并无其他,陈墨暗骂:“板板的,差点没吓到你墨爷。”骂完便觉得这大鼎索然无趣,想收身走人另寻一些其他乐趣,却是眼睛一瞥,连忙抽回下鼎之势,定睛一看,此人赫赫白骨,右手却指着鼎内壁上,食指白骨伸出停在鼎壁,陈墨喊道:“壁上有字。”伸手把那具白骨尽数掏出鼎来,往地上一扔,自己跳入鼎中。入得鼎内,才发现这鼎内歪歪斜斜数行小字,皆是指甲所钻,陈墨惊呼:“这鼎乃玄铜打造,血肉指尖,却在壁上钻字,量劲极其雄厚。”
只见壁内小字这般写道:“西某人度时,系血尸宗第二十八代宗主,于此铜鼎之内修炼炼尸*最高功法‘人尸合一’,不料灵尸灵识强大,难以收服,逃出大鼎,西某炼尸不成,走火入魔,虽尽毕生功力将灵尸压制,并将其困于厅堂东壁书架后方小阁,西某却经脉尽断,残留余力进得鼎中,死后有个安身之处便已是万幸,西某自觉愧对宗门愧对历代宗主,诚惶诚恐,于鼎内留下毕生所学,望后继有人学得吾法,当收服灵尸,继西某之位,将血尸宗发扬光大,西某叩首。”
陈墨大惊,嘴里念道:“原来这具白骨便是西度时,炼尸不成死在里面,倒要看看你留下些什么毕生所学。”陈墨往后面小字继续读了下去,却发现这所谓毕生所学全是些炼尸之法,或者关于使用尸体攻击的功法量技,陈墨看得索然无味,骂道:“板板的,留这些个给你墨爷做什么,你墨爷才不学你这歪门邪道。”转念想到,那强大灵尸就在这厅堂东壁书架后方,不禁冷汗直冒,心道:“这灵尸万一逃了出来,我墨爷岂不是成了他出来的第一餐么?”吓得躲在鼎内不敢出去。又想:“既然灵尸体已被困住,那么久不得出来,不会你墨爷来了你就出来吧,哪有那么巧?”想着微微有些放心大胆的出得大鼎,找来刚才被他抛弃的那本《炼尸之法》翻看起来,直至翻到那“人尸合一”之法,上面记载:人尸合一,炼尸功法,品阶四象。当寻量师以上修为之修者取其**作为灵尸,此灵尸残存本来修为对灵量的强大感知,难以掌控,与之修炼人尸合一,灵尸将完全听从号令,意识由修炼之人掌控,威力强大,犹如一件得心应手的神兵利器。
下面附文便是记载着这“人尸合一”修炼之法,却是要修炼之人与灵尸一起置身鼎内,一起炼化。陈墨看得是心跳加速,脸无血色,把书合上,大口喘气,对着地上那堆白骨骂道:“板板的,本来墨爷是想帮你制服那什么灵尸的,却要陪着一起在鼎内烤炼,不干不干。”说完把书往地上那堆白骨砸了过去,泄了一丝恐慌。
陈墨此时哪敢靠近东壁书架,爬到鼎内躲了起来,顿感安全些许,在鼎内闷乱之极,便要往那西度时留下的毕生所学看去,心道:“这上面怎么没有记载阵法之类的。”陈墨想到阵法,便想起老鬼的幻尸阵,自言自语道:“还是老鬼厉害,不用靠你这实体灵尸,便是靠那虚幻尸影,便有那般威力。”
陈墨还是觉得这些个功法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读来读去却发现这小字最后一行这般写道:西某将出得厅堂之机关尽数修改,只留有缘人进来之法,出去之机关,随灵尸同处小阁之内,望有缘人慎之。下方附上小阁打开之法。陈墨读完差点跳了起来,嘴里大声骂道:“慎你板板的慎,你这不是强迫别人帮你收服那灵尸吗,好阴险。”心道:“这想出去必须得打开小阁,可小阁一开,那灵尸必将出来,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可是不打开小阁,出不去,过不了几天将饿死在这里。”在陈墨心中,这饿死的罪名比什么罪名都大,当下心中一横,叫道:“板板的,我便学你之法,收服灵尸!”说完往那鼎壁小字字字句句仔细研究起来。
两天下来,陈墨饿的差点没啃书充饥,把这壁上功法全数学完,全是些如何掌控尸体,使用尸体攻击的功法,当然还有那“人尸合一”炼尸功法。陈墨从鼎中爬了出来,眼睛死死盯着东壁书架。他知道,要想控制这书架后面的灵尸,必须与那灵尸一起入鼎,修炼“人尸合一”,可这西度时都拿它没有办法,他陈墨小小一片花瓣量生,又能反了天了?
陈墨心中一定,便是有了办法,却又冷汗直冒,手上发抖,不知不觉中,手已经按在打开书架小阁的机关之上,心中暗念:“反正都是死,总不能饿死吧,拼了!”手上发力,往机关上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