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听得瓦夫人便是燕菲,反应尤其强烈,一时间呆在原地,心神驰外,仿佛想起许多事情来,表情有些痛楚,又带着懊恼,心事难测。
魏王大喝道:“燕王,原来她果真是你燕王阁的人,还故意做势要我们杀了你,这是为何?”何刃叫道:“魏王,他肯定想借机除掉我们,哼,想动手,也没必要做这些手段吧,你真以为我们三个联手都打不过你?”邱傅崚也道:“你是想我们跟你打斗之际,那燕菲突然出手?”
陈墨对着已经恼怒之极的三人道:“等等,不对,如果燕王与这燕菲是一伙的,那燕宜怎么也落到她手中?”
魏王哼道:“谁知道是真是假,怕是又在做戏给我们看。”
陈墨望了望燕王,只见他完全不予理会他们谈论猜测,却向燕菲说道:“燕菲,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燕菲冷笑不止。惑凶一个恼怒,把她提到半空,势要再摔。陈墨叫道:“等等,听她说完。”
惑凶咆哮一声,把她悬在半空。
陈墨见她自是发疯般大笑,不禁大声道:“该唤你瓦姑姑,还是燕阿姨?哼,你觉悟吧,你同利贞德杀我老爹老妈,现在那利贞德早已命葬渊底,你也跑不了!”
燕菲突然止住狂笑,眼冒杀气,对陈墨叫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却把我给蒙住了,没错!是我杀的,只怪沈碧霞不识抬举,还有你那废物的爹陈奇天,都该死!哈哈哈……”朝着燕王又是大叫:“燕回涯,当年要不是你使什么阴谋诡计,这燕王的位置就该是我爹的,轮不到你来坐!卑鄙小人!”
陈墨不禁心想:“燕菲的爹?难道说燕回涯为了抢夺燕王的位置杀了她爹,她忍辱偷生,上澄海慈云宫修炼,只盼有朝一日报仇?”转念又想:“她从澄海慈云宫探得一丝七星龙渊剑的线索,便为了得到它不惜一切害了丈夫瓦宋,杀了老爹老妈,真是野心极大,歹毒至极。”便对燕菲说道:“好你个燕菲,你为达目的,手段歹毒,天地不容,现在你被惑凶擒住,看你还怎么为非作歹!”说着伸手一扬,示意惑凶结果了她。
不料燕王一声急喊:“且慢!”他转头对魏王三人道:“魏王,这本是我燕王阁家事,不料却牵扯几位儿女,燕某惭愧,几位放心,我定还你们一个说法。”向陈墨道:“陈家公子,我虽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怨仇,但是她始终是我燕王阁的人,且我等几人的孩子都还在她手上,没确定他们是否安全,我绝不容你伤她!”
魏王等人皆点头。
燕菲大笑,朝陈墨大喊:“哈哈哈,想不到我竟然栽在你的手里,可是你别忘了,你的未婚妻燕宜还在我的手里,你要杀我,你想让她给我陪葬吗?”
燕回涯惊道:“什么?你是宜儿的未婚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做爷爷的居然不知道!”
陈墨心道:“原来燕王燕回涯是燕宜的爷爷。”便把血尸宗一段简单交待,心却又想:“燕宜在她手里,她又是燕王阁的人,想来和燕宜有些关系,现在要想动她,这几人定是不肯!”
何刃叫道:“我管你们是叔侄也好,孙女也好,未婚夫也罢,我只要见到何桥。”
邱傅崚看了看陈墨,望了望惑凶尾巴上的燕菲,道:“陈家公子,请你叫惑凶放开她,你跟她的仇恨来日再报。”
陈墨冷笑一声,狠狠道:“他要是把你老爹老妈杀了,你是不是也要改日再报。”
邱傅崚还来不及恼怒,就听得陈墨啊的一声,却被燕王一把扼住咽喉。想来陈墨位置在惑凶尾端燕菲这边,离他也有十余丈,他却能快得连惑凶都反应不及,飞行技法之高,身形之快,实在难得。
陈墨更是惊慌失措,吓得大叫:“你,你想干什么!”
燕王手上又是一紧,冲惑凶喝道:“惑凶,快放了燕菲,不然我就扭了他的脖子!”
惑凶哪里肯放,栓着燕菲直冲半空,咆哮两声。
陈墨被掐得喘气不得,胀红了脸,硬道:“你,你以为放了她,她就会把燕宜放了?你以为掐死我就能跑得掉?”
燕王道:“陈家小子,不要怪我,我们孩子都在她手上,我不这样做,魏王他们也会这么做,你现在最好叫惑凶放了她,我们从长计议。”
突然一道声音飘来:“好个从长计议,她明明困了你们的孩子,现在却要救她,可笑可笑!”
陈墨依声音方向望去,嘴里惊呼:“萱儿。”再看旁边,便是蒙面白衣女子。
燕王瞧着一名陌生女子这般说,不禁愤道:“要是你的孩子在她手上,你会怎么做?”
萱儿嘻嘻一笑,道:“我会放开陈家公子,然后以死相*,反正她在惑凶手里,要是她肯放人,就叫惑凶放了她,不然就是个死,就这么简单。”
不料燕菲哈哈大笑,叫道:“我要是死也不放呢!?”
突然一道声音:“萱儿,那就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