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偏僻小县城,处处都散发着一种悠闲的气息!
公路上没有来来往往的汽车,街道边上没有呼呼喝喝的叫卖声音,秋风吹过,带起的只是晒在屋檐下那些老厚老重的土布棉袄。节气的变化,会带动着人们的习惯变化,冬天,来了!
过了冬天,刘承就要七岁了。不过七岁仍然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得等到八岁,甚至是九岁的时候,才会去小学一年级报名。五年级的时候,会迎来初考,考试的成绩过了初中的录取分数线,就能接着上中学,否则,只能领着一张小学毕业证,让家里的父母去求人给找个事情做,一般来说,都会集中在县砖窑厂,进行一些堆泥码砖的活计。每年从高峰小学五年级三个班级毕业的小学生,大约会有六、七十位需要接受县砖窑厂的检验,当然也会有女孩儿会去县里的窗纱厂混个临时工,也会有幸运的男孩儿不用去搬砖头,只用在外面跟着一些老同学瞎诳诳,家里面也不会少了自己一口饭吃!
刘承背着一双小手,无聊地看着放学的人群。心里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来念书,或者干脆办个休学证明,不知道老妈会不会直接把哥们给蒸了?
小孩子饿得快,就算刘承现在已经过上了好日子,餐餐都有肉味,也架不住才六岁。正准备转身回家,却随着一阵轻风飘来了几句黑社会用语:“哟,好可爱的小妹子,身上的衣服这么齐整,口袋子里一定有不少零花钱吧,来,都拿出来交给叔叔,叔叔替你保管,哈哈!”
接下来又是一个惊慌的小女孩儿的声音:“你、你是坏人!快走开啊,我妈妈是县长,她会打你的……”
这回又换了个破锣似的嗓子在咋呼:“哟哟,你妈还是县长呢,叔叔正好也是干县长的,干你也行啊,嘿嘿……”这声音特意加重了“干”的发音,引来身边人的一阵轰笑。
“啊,你走开啊,走开,我妈真是县长……”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距离太远了,听着不是很真切,刘承正思量着要不要管管,毕竟自家老爹正分管着政法这一块儿呢,这时又传来一道更加大声的尖叫“啊――”
我擦,原来是黄小丫啊,陈玉婷县长家的大闺女!
不行,得赶紧着去看看!
刘承心下急切,脚步一错,原先站立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一道残影。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几十米之外了,转了个弯道,来到了一个脏乱的小巷子外面大吼一声“住手,一群人渣,就会欺负小学生吗?”
小巷子里面的人被这一声吼惊了一跳,都齐齐地向这边看来,见又是一个更小的小学生,就松了一口气,你玛,被这熊孩子吓死了!
黄小丫也看见了刘承,顿时如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抵死喊道:“啊,小宝快救我啊,啊不,小宝你快跑啊,他们是坏人,你打不过他们的……”
刘承一步步向着小巷子中走去,看着才八岁的黄小丫,此时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得如同破布,头发散乱,正被一个穿着喇叭裤的光头青年揪在手中,原本稚女敕白腻的小脸蛋上,一边一个红艳艳的手掌印,豁然在目。
这就怒了!刘承就算被人开车要撞死自己,也没有现在这般愤怒,这些人还算是人吗?就算是坏人,本职上就是要做坏事的,但十多个社会小混混,如此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施行这种手段,也堪称是坏成了经典了。
“先把他抓起来……”这位正揪着黄小丫头发的小光头,应该是这伙人的领头者,瞪着一双鱼泡眼,向着旁边的人下达了命令,他也不想想,如果是一般的五、六岁小破孩儿,看到这种情况,怕是早就吓跑了,哪还敢这么镇定的走过来?
一个离得近的小混混听了老大的命令,施施然地伸出一只大手,想要抓住刘承的衣领。
刘承目不斜视,也没见用力,一手背就敲在了那混混的大腿上,没办法,人太矮小了,也只能打在这个地方。
这漫不经心地一敲,可就摊上大事儿。
那小混混一声不吭地就摔到了墙角,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嗯?”巧合,这肯定就是个巧合,哪有一个成年人,被一个五、六岁的熊孩子在大腿上敲上一下,就能被敲晕了的?这又不是在看聊斋什么的……
立马又有两个小混混擎着木棒子向着刘承的前胸和后背砸来,想要一次性解决了这个熊孩子。
刘承依旧是瞪着小光头,似慢实快地走向黄小丫,连最起码的躲避一下也欠奉,后发先至地以手背敲在二人的大腿上,凡是挨敲的混混,全部是一声不吭地摔到了墙角。
周围的一圈子小混混见了,惊骇地瞪大了眼睛,也不等光头老大再次下达命令,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的多样化工具,向着刘承奔去。一时间,砖头、刀具、水管或者扳手之类全部自上而下,势必要将这聊斋般的熊孩子砸成相片。
身在众多“武器”之下的刘承,却是不见丝毫惊慌,依旧双眼瞪着最后面的小光头,扬起一只左手,手背向着四周敲了一敲,又像是什么也没有做。
眨眼间,十几个小混混除了小光头外,都光荣地成了“醉鬼”,一声不吭地“睡”在了墙角。
小光头惊恐地看着这位小孩,难道这是幻觉?不对啊,这是碰到了大侠了吖,大侠会除暴安良,大侠会锄强扶弱,大侠还会铲除歹徒,救下美女,然后美女就会以身相许,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天呢,这下得死翘翘了!悔不当初啊,真不应该接下这单生意,原以为只是简单的让一个小学生成为失踪人口,这下子好了,自己也要成为失踪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