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张凡，洪哲林很满意。满意的洪哲林，精神一瞬间就变得正常了。
张凡好奇的看着这个没有了疯癫味道，洗的干干净净的洪哲林，洗出来之后，洪哲林竟然还长得挺帅。
“你不疯了？”张凡依旧好奇。
“没人理解我的时候，我就是疯子。”洪哲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不是他能控制的。
张凡皱起了眉头：“你说这种情况不是你能控制的？”
洪哲林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显然，这也是他苦恼地方，他怀疑自己得了一种什么怪病，如果没有人真心相信他，哪怕他的实验结果再逆天，他也只能是一个疯子。
殴打教授，绕过守卫焚烧别人的研究成果……在干这些事情的时候，洪哲林的神志都是清醒的，但是他没法控制自己。
哪怕一个小指头都移动不了。
张凡微微一笑，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天道设的圈套，如果不是未来战士死了之后转化成了灵魂，那么失去了未来战士的辨别力的张凡，也没办法真心相信这个人。
永生？怎么可能！
天道算到了未来战士会回来，却没有想到他死了之后却依旧有意识。这种生命体，天道都控制不了，如果未来战士算是生命体的话。前往考试教师的路，张凡走的格外沉重。
他终于第一次正面见到了天道的力量。
不死之身？哪又怎么样？我让你五百年什么都做不了！
能回到过去？哪又怎么样？你送回来的人，却连一个普通人都夺舍不了！
你们会的，天道也会，而你们没掌握的，天道同样掌握了。
面对这种敌人，张凡哪怕有了一个图书馆的知识量，照样一筹莫展。人，真的可以胜天么？张凡不知道，突然，内心深处传来一阵疯狂的悸动，张凡心中一惊，却发现，这股力量只是稍作试探，便无影无踪。
就在张凡认为这是虚影一场的时候，张凡终于发现不对了。
未来战士，不见了！无论他怎么召唤，都不见了！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还是被抓走了！
张凡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一切，都需要保密，张凡甚至祸从口出的道理。
但是他突然发现旁边的洪哲林的身体再次颤抖了一下！难道又发疯了？张凡正准备将发疯的洪哲林制住，却发现洪哲林却依旧正常，他古怪的看了张凡一眼：“刚才你身体里有种东西，和让我发疯的东西一样！我能感觉到，他在控制你！”
皱了皱眉头，洪哲林奇怪的说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成功？为什么你会不受控制？”
在张凡浑身上下乱模了一通，洪哲林说道：“有谁能这么坚定的相信你？难道你自己都对你自己毫不怀疑么？”
张凡猛然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看了看洪哲林，示意他不要出声。
但是张凡的心中，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洪哲林虽然奇怪，但是正是眼前这个人对他的毫无保留的信任才让他免去了每天发疯的痛苦，所以，他也就不再说话。
而张凡也被罗纤纤带到了考核的教室中。
考官的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张凡一个都不认识。教室的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在考官示意之后，张凡做了上去。
“说一说，你擅长的领域。”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擅长的领域，这也是考核的第一步。如果学员的方向和考官不符，则会调遣新的相应考官来监督考试。
张凡却轻松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每一个领域都很精通……虽然这么说，有点欺负你们。”
本来张凡是准备之进修或者说“入主”一个领域的，但是，刚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加上他的推向，让他做出了这个疯狂的决定。
做人类科学史上的第一个全才！
中间的老头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无数个领域，你都能精通？你以为，你多大？难道你和轩辕黄帝一般，是生而知之？”
张凡本来准备给这个老头一个好看，但是听了这个老头话，他立刻感觉到一阵古怪。
轩辕黄帝，史记中记载的结尾夸张，张凡曾经认为这个皇帝因为是人类的祖宗，所以是被夸张的最厉害的那种。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
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
看似不可能。
但如果他脑子里也有一个未来战士呢？
张凡抛开了这个话题，看着那个考官，问道：“不知道考官大人，您是哪一个领域的顶尖教授，研究的是哪个方向？”
那个考官笑了，小子真当你无所不能？不过，他也没有犹豫，说道：“我研究的是基因工程，方向是遗传基因病理。小子，你对此也很精通么？”
那个也字，是专门加了个重音的。张凡当然能听出来，不过他很无所谓。张凡淡然点头，侃侃而谈：“基因病理，算是一个新兴的领域了，这方面的研究，入手很难，不过我也略懂一点。”
“你懂什么呢？”教授讥笑，这种东西，也能拿过来充数？难道粤港没有学生了么？
张凡哪会理会他是怎么想的，反问道：“那么教授现在研究的，是什么课题？”
“返祖。”其实课题很复杂，但是这个教授已经不愿意和这个人浪费时间了。早知道这人是这种水平，他还不如去看看自己的小猿猴呢！
但是，张凡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这位基因工程教授，呆若木鸡。
“以我目前所知的情况，最好匹配的猿类和鼠类中，各有两个可以完全匹配的返祖基因密码……”
桌子上就有纸笔，张凡拿了起来，信手在纸上画了一个草图，下面则是几个关键的公式。
张凡将公式扔了过去。
一开始，基因教授想拿起这张纸然后潇洒的扔掉。
但是，拿起了纸之后……他发现他人不掉了，不但是他扔不掉，如果谁要扔掉这样纸，他绝对会和谁拼命，他康剑桥，也是敢杀人的！你们不信？不信你们把这张纸扔了试试？
草图……他只能看一个半懂，公式呢，最上面的那个最简答的科莫迪尔斯小序列匹配公式的那个特殊变体，是他们在昨天晚上刚刚推导出来的。还没有经过验证……可是，人家已经将验证步骤写在了后面。
同时，另外两个公式，则是可以直接用于实用……
和人家的研究比起来，他们简直就是弱到爆了！
“你……是怎么推出来的？”康剑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原谅我的无知吧！万能的科学！这简直就是一个基因领域的天才！他完全不顾一个导师的风度，亲自跑到张凡面前，然后……语气很虔诚地问道：“这真的是您研究出来的么？”
张凡点了点头：“这只是最基础的几种啊，后面像是双染色突变论的一个实例，就可以解决返祖的概率问题。不过，刚才给你们的那个公式应该够你们研究一段时间了吧？双染色突变的话，虽然我又十足的把握，但是……以你们的团队实力，应该还不够。”
“你说的对。”双染色突变？实例？如果刚才张凡没有给他前面的那三个公式和草图，他绝对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他相信了。
哪怕，双染色突变的实例，在实现上的难度就和证明相对论的时光倒流一样艰难，他也信了。
这样的人，是哪个混蛋让他当学生的？这个妖孽当我的老师都足够了！康剑桥可没有任何骂人的意思，他真的是激动的，就他手里破破烂烂的一张纸，就能避免他们无数的弯路！
这……真要过来当学生……老师估计都会自卑死。
康剑桥见识过了张凡的实力之后，态度恭敬无比，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张先生，您是不是打算在基因科学方面努力呢？”
绝对是基因工程方面的天才，不世出的天才。如果这样的人让他去研究别的，老天都会不同意的。
但是张凡却微笑拒绝了：“基因方面只是我众多研究方向中的一个！我还是保持我的观点，我什么都会一点。”
这次，看到康剑桥佩服的模样，他们问的也诚恳了一些：“那您刚才给康老头的那张纸，也是一点？”
“那个啊？”仿佛看垃圾一般看了一眼那张纸，张凡装逼地说道：“这也能算是一点？一粒灰尘都算不上！”
酝酿了片刻，张凡终于还是狠狠心说道：“就是垃圾。”
虽然有点这个……打击人，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嘛。
虽然那个让他有些怀念的意识不在了，但是他的记忆还在。
现在的张凡比以前要懂得更多，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未来战士好像什么都会一点了，因为……他的记忆排列是被改造过的。也即是说，这些并不是未来战士学习来的，而是被植入的。
不知道那个时间段的洪哲林有没有算到这一点。
反正到目前为止，未来的那个洪哲林是张凡见过的唯一能和天道作对还没死的人，虽然疯过一段时间，现在也依旧在压制，但是这老小子竟然不惜从未来着手，这智慧也可见一斑了。
张凡有些期待，天道，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所谓的“真”，而其他，比如洪哲林，他属于是“假”，无数个位面可能有无数个这样的人。
一个洪哲林就能和天道对峙成这个样子，那么，如果两个洪哲林联手呢？如果十个呢？是不是，真的就可以逆天了？
不过想想张凡也觉得好像机会不大，率领一万个洪哲林灭了天道，好像怎么想都不靠谱。
想了想洪哲林的事情，张凡的注意力终于回来了。三个被打击的教授刚刚从惊诧震动中缓过劲来，并没有发现张凡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