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首战一天过后
此时血灵几人在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位置,绵长的国道背向着市区的灯光向西方延伸着。而在路的前方等待着来访者的,是一片尚未开发的森林。沿着这条路跨过县境,国道静静的蜿蜒在前方。深夜零时的国道,宛如被遗忘在这一片寂静之中。
就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有一匹白银的猛兽飞驰而来。
梅塞德斯??奔驰300sl。“她”那充满典雅韵味的流线型车身仿佛贵妇人一样稳重,而并排的六缸发动机所发出的咆哮又如野兽一般雄壮。
“喂喂,速度相当的快吧?这个”
满脸得意笑容握着方向盘的爱丽斯菲尔说道。而坐在后排充满紧张紧张的血灵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真……真的出乎意料……技术高超……的……驾驶呢。”血灵有些紧张的说道。
“是吧?我为了能够这样熟练可是特意进行过训练的。”爱丽丝菲尔点头一笑。
血灵无奈的看着这样说的爱丽丝菲尔,从她那生疏的挂档手法上来看,与熟练的司机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嗯,稍等一下爱丽斯菲尔。刚才你一直都没有在左侧行驶吧?(日本交通与中国不同)”血灵说道。
“阿,是阿”爱丽斯菲尔好像只是出了一个非常微小的失误一样随便的点了下头,然后猛一打方向盘将行车线路变更了回来。
血灵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注意着他的视线,很明显爱丽斯菲尔对于道路标示完全不懂。虽然靠左侧通行是法律规定的,但似乎爱丽斯菲尔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幸好她还能明白一点信号灯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看到红灯的时候稍微减速而已。就算现在是车流量比较小的深夜,但是能够平安无事的抵达目的地也已经算是奇迹了。
“……在这附近的爱因兹贝伦别馆,还没到么?”血灵疑惑的问道。
“据说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到了的话应该能夠看见吧!”爱丽丝菲尔回答道。
血灵现在只感到非常的疲惫,精神上的,虽然自己是servant出车祸不怕,可是爱丽丝菲尔还在这里。血灵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爱丽丝菲尔。
“……要是专门雇个司机的话就好了”血灵喃喃道。
“那样是不行的呢.倒不是说雇司机没有意义,而是那样做太危险了。毕竟一旦进入冬木市的话,便随时都有可能被其他的master袭击。把无辜的人卷入其中。”爱丽丝菲尔说道。
“那倒也是……”
在这山路被其他master袭击和爱丽斯菲尔的驾驶技术究竟哪个的危险性更高一些呢——就在血灵半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凌空而来。
血灵急忙叫到:“停车!”
“哎?”
忽然间被血灵的警告弄得手足无措的爱丽斯菲尔呆呆的问道。而一旁的saber直接向驾驶席探过身子一只手抓住方向盘,接着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去。
此时幸亏在急刹车之间一直都是直线行驶,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梅赛德斯的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一阵白烟。在因为惯性而滑行着的车上,血灵再次确认着刚才感觉到的气息的来源。
“血灵,那是——”
在公路前端被梅赛德斯的大灯所照亮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姿态怪异的身影。看到这景象的爱丽斯菲尔马上失声叫道。
面前那身材高大的人影,好似无事飞驰而来的汽车的危险一样,坦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中央。
样式古老的豪华长衫,漆黑的质地上点缀着血一样深红色的花纹,那异常巨大的双瞳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夜行动物。而及时排除这些奇异的地方不看,在这样一个时间地点出现这样一个人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路人。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梅赛德斯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saber在我下车之后你呆在爱丽丝身旁。总之不要离她太远”
血灵打开车门,走进寒冷的夜色之中。夜风吹拂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轮胎因为摩擦而烧焦了的气息。眼前的人影和以前所见过的任何一个都不同。如果是自己目前还没遇到过的servant的话,那就应该是caster。
就在血灵观察caster的时候,caster突然恭敬的低下了头,好像觐见国王的臣子一样跪在柏油路上说道:“恭候多时了,圣女殿下”
“嗯···”血灵听后一愣,但顺着caster的目光他便看到了saber和爱丽丝菲尔正在自己的身后。
“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血灵眉头微皱问道。
“不,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saber摇了摇头回答道。
似乎是听到了saber和血灵的低语,caster抬起头来说道:“哦哦,您怎么能这样讲。难道您不记得我了吗?”
血灵看着泪流满面的caster微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saber说和你是第一次见面的话,也就是说你认错人了caster。”
“哦哦,呜呜呜……”
caster好像非常伤心一样的呜咽着,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大叫道:“是我啊!我是您永远最忠实的仆从吉尔.德.雷啊!我一直都期待着您的复活,一直都等待着能够与您再次相见的这一天,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这里的。贞德!”
“吉尔.德.雷……?”血灵轻声念到。
“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什么叫贞德。”saber看着caster皱起眉头说道。
听到saber如此的回答之后,caster更加混乱的说道:“怎么……难道说,您全部都忘记了吗?您生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血灵看着有些厌烦的saber,转头看着caster坏笑着说到:“既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名,那saber也会告诉你他的名字吧,我告诉你哦saber的真名叫做阿尔托利亚,尤瑟.彭德拉根之子,不列颠之王。或许是失忆了也说不定哦。”
听到这话caster边拼命地悲鸣着便不像样子的不停捶打着地面。
“这是多么令人悲痛,多么令人叹息啊!不只失去了记忆,甚至连神智都错乱了吗……你……你!神啊,你为什么对我那优美的女子如此残酷”
“血灵到底在说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还没等血灵回答caster便开口道:“贞德,你不愿意承认也是情有可原的。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比任何人都对深深信不疑的你。却被神给抛弃了,在妳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妳任何的帮助和救护。妳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saber忽然感到一股和恐惧完全不同的令人厌恶的感觉。简直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快醒醒吧!贞德!不要再迷惑了!妳是奥尔良的圣女,法兰西的救世主贞德啊!”
“好了好了!你适可而止把!”
已经忍受不了的saber,对跪在地上的caster露出厌恶的神情喝斥道。
“我是saber。而你是caster。我们都是为了圣杯而奋战的servant。我们之所以会在这里相遇,不过是因为这样的关系罢了。”
“……saber。跟这个男人说什么都没用的。”血灵拍了拍saber的肩膀道。
“贞德,请不要在称呼妳自己为saber了,也不要再叫我caster。我们很快就不用再受这个所谓servant的枷锁的束缚。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圣女贞德能够复活。而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甚至都不用和任何人进行争夺,我的愿望就已经变成了现实!连战斗都不用需要,圣杯就已经选择了我——吉尔。”
血灵看着疯狂的caster将saber和爱丽丝菲尔拉进车内。踩下油门在caster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冲向了caster,此时的caster可不敢胡乱攻击要知道他的“圣女”可还在车上,狠狠的瞪了坐在驾驶位上的血灵后快速消失。
此时车上“saber你还好吧,那个caster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啊。”血灵微笑道。
“血灵,你在说些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caster而且···”
“好好我知道了saber,可是刚才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被assassin监视着。”不等saber说完血灵便开口道。
“你说什么,我们被assassin监视,那也就是说assassin没有死。”爱丽丝菲尔惊呼道。
“你说的是对的爱丽丝,现在这场战争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说是吧saber。”
“恩”saber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到城堡去吧,做好了。”说着血灵以不下爱丽丝菲尔时的速度向着艾因兹贝伦的城堡驶去。
与此同时在教堂内,绮礼感觉到了隐藏在他身边的异形的气息。
“assassin吗?”
“是,正是在下。”
身披漆黑的长袍的assassin跪在绮礼面前实体化。这个assassin正是刚才在国道附近的森林中监视血灵几人的三个assassin中请命前来通报的那一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室内实体化吗?”
“实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在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向您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