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律痕冲他摇了摇头,这时,楼上砰的一声门响,紧接着是半声简幽猝不及防的惨叫,后半声估计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霍斯再也忍不了,用力甩开段律痕,愤然冲上二楼,砰的一脚踹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他被屋内的景象惊呆了。
井甜儿垂头坐在沙发上,而简幽狼狈的跪在她脚下。
他血气轰的上涌,指住井甜儿破口大骂:“井甜儿!日子过的好好的,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别他妈以为老子们平时惯着你,你就能骑到老子们的脖子上来拉屎了,你他妈再动他一跟手指试试,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他一边骂一边就要冲上去拽井甜儿的衣领,被段律痕扯住,“霍斯,你冷静一点!”
霍斯发了疯一样挣扎,段律痕死死抱住他。
两个人撕扯间,井甜儿缓缓抬起头来。
霍斯怔住了。
那是怎样的目光啊?
愤懑、忧伤、心痛、绝望……各种情绪交织,让她看起来像尊瓷女圭女圭般脆弱易破。
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满泪痕。
霍斯惊怔在原地,半天动不了地方。
自从他们相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井甜儿一直是嘻嘻哈哈的,无时无刻不在笑着,仿佛在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烦恼忧愁几个字。
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从来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她看起来比他们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迷茫脆弱。
这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笑容甜美的小丫头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过了多久,段律痕的一声惊呼打破了室内沉窒的静默,“甜儿,你的手……”
他松开霍斯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左掌,紧攥成拳,猩红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鲜血从指缝里滑落,染红了地面。
段律痕硬将她的手指掰开,倒吸了一口冷气。
轻薄的白瓷瓶被她攥碎,瓷瓶的碴片硬生生刺进她皮肉里,女敕白的掌心里一片的血肉模糊。
“姐!”简幽失神的眼睛看到地面的血渍时瞬间被刺痛,惊叫了一声扑过去,抱住井甜儿的腰,埋头在她怀里,“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已经很久都没吃了,自从和你重逢后,我再也没吃过,多么难受也没吃过……”
霍斯茫然不解。
简幽吃的什么,让井甜儿失控成这样?
段律痕拿过药箱要给井甜儿清理手掌,井甜儿躲开,冷冷看着他,“出去!”
段律痕怔了下,无奈叹口气,抚了抚她的发,把蘸了消毒液的药棉塞进简幽手里,拖着霍斯出去。
“幽吃的什么?”霍斯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段律痕叹口气,吐出两个字:“忘忧!”
“忘忧?幽居然吃忘忧?”霍斯差点蹦起来。
忘忧是一种强力镇定剂,能辅助睡眠,但是服用超过三次就会成瘾,有强烈的依赖性,长期使用会破坏神经中枢,引发心肌梗死脑出血等各种可怕的疾病。
简幽居然吃忘忧!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