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的,……不对,你不是花婼,你到底是谁?”周剑桥忽然警觉道。
“夫君,你怎么啦?我是花婼啊!”此时的花妍犹如快要沸腾的热水,却突然被人撤掉了烧得正旺的炭火,她难受的扭动着娇躯,努力的想要靠近周剑桥,汲取他的温存。
而周剑桥却突然起身,穿上衣服,“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做,先出去一下。”
“夫君,你这是要去哪儿,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只差一点点,她的计划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花妍话音未落,周剑桥却已经打开了新房的门,门外面,小雨沙沙而落,冰冰凉凉的微风吹袭着,宁静而安详,看不清楚这神秘的黑夜里究竟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流涌动……
吹着凉风,此刻的周剑桥脑海中渐渐有了一丝清醒,他因为那场车祸而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灵魂却离奇穿越到了前世,而此时的花婼却留在了21世纪,生死未卜,
新房里那个长得跟花婼相似的人究竟是谁,花婼为何会在成亲前夜被人追杀,这些问题都是他必须去了解的,他要暗中查明原因,替花婼讨回公道,只是,此生,他再也见不到花婼了吗?前世今生的交错,究竟何处才是命运的交汇点……
新房里,花妍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怎么办?……他还是发现了,我该怎么办?”昨晚,负责刺杀花婼的刺客回来说花婼突然间消失了,她就知道事情不妙,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舍命一搏了……
第二天,丫鬟古灵珊敲开新房的门,端来洗脸水侍候新夫人洗漱,“看见二少爷了没有?”花妍问得有些心虚。
“二少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要去巡视廊桥的修建情况,二少爷就是这样,书呆子一个,也不晓得要多陪陪新夫人,夫人,你可别见外啊!待会给老爷老夫人敬茶的时候,可要替二少爷说点好话。”古灵珊一边给她梳妆一边说道。
“哪里的话,他是我的夫君,我还能不知道他的脾性,放心吧!”花妍对着镜子浅笑,已经安然度过了一晚上,她的心也放下不少,就算员外郎有些起疑,她相信以她的美貌和心计,一定能将他的心挽回……
“二夫人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二夫人与二少爷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相爱,自然是了解大人的。”古灵珊巴结道。
花妍的脸抽搐了一下,忽然不耐烦地道:“行了,瞧你,笨手笨脚的,也配给本夫人梳妆,下去,烦死了。”
“夫人,是不是灵珊哪里说错了,我改就是,求你不要赶走灵珊。”古灵珊急忙跪下来哀求道。
“你……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的给谁看呢,是不是想**二少爷,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听着,只要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打二少爷的注意,要是让我发现谁有这个心思,我就立刻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花妍觉得有必要给这些下贱的婢女一个下马威……
周剑桥带着一名随从杨大树策马来到了已经修建完工的洞官花桥,这里和他之前所看到的不太一样,简简单单的几根柱子竖在那里,没有那些图文并茂的壁画和对联,中间也没有一朵大莲花,“难道,这些都是后来才画上去的?”
“大人,您在嘀咕什么呢?”杨大树不解道,打从二少爷醒来后,杨大树就感觉二少爷怪怪的,不但谁也不认识,就连新婚之夜都跑到书房去睡觉,这个新夫人可是他最喜欢的花娘子,可他也不敢就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大人还是那个大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他永远都相信这一点。
“这里门楣外向应该都写着“花桥”二字,而这里面要分别写着“彼岸仙缘”、“此邦遗爱”、“大开甘露”、“直步重霄”。
桥上正中应为五层镂花斗拱,圆心画的是一朵大莲花。整座桥上共有壁画96幅。画面有“桃园结义”、“岳母刺字”、“水漫金山”和二十四孝等为题材的历史故事以及“金鱼戏水”、“鸟语花香”等花鸟壁画等,
这柱子上应该要有对联,全桥对联共计39幅,其中柱联19幅,板联11幅,梁联9幅。在阁楼的四壁上,还有湖北书法家徐庆澜书写的王勃《滕王阁诗》,在挂幅两边有“陶菊周莲”、“韩潮苏海”等书法,
还有这桥的长廊上共有九个神龛,正中主神龛是观音大士,然后左边是魏虞真仙,右边许马将军,左右依次是林公天王、福德正神、真武大帝、天王菩萨,桥北头神龛是通天圣母……”周剑桥一口气讲完了他之前在现代所看到的花桥的样子,
杨大树听了直皱眉,“大人,您一下子讲太多我记不住啊!您是说要把这剑桥的名字该为花桥吗?为什么?……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夫人是花娘子?大人,您对夫人可真是太好了,小的这就去办!”
周剑桥听了杨大树的话也是一愣,原来,这花桥的名字竟是这样得来的,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走吧,我们去其他正在修建的廊桥看看。”周剑桥决定顺便看看其他古代的廊桥建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要将这些所有的通通都记录下来,流传给子孙后代。
“大人,您不回家陪陪新夫人吗?你们才刚刚新婚……”杨大树欲言又止,这大人一句话,他就得累个半死,刚才吩咐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头疼不已,这要再多交代几件,那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做完啊!
“哎呀,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大人,您先做这里歇息,小的去给您借件蓑衣。”杨大树见突然下起雨来,忙转身对大人说道。
周剑桥坐在廊桥的桥北处休息,心里想着花婼,不知道此刻的她究竟身在何处,是生是死?忽然,他的眼角无意中瞥见对面的长凳下有个带血的掌印,旁边也有些许血迹,看上去还很新鲜,像是不久之前留下来的,
周剑桥猛然想起那天他在花桥救下花婼时的情景,还有当时的那个恶梦,难道说……这些血迹就是花婼留下来的?一想到此,周剑桥的心就莫名的隐隐作痛,若是当时他没有及时救了花婼,恐怕此刻的花婼早已香消玉殒了,
而他也将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深爱他的女子,如果他没有穿越到此的话,也许前世的他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错将杀人凶手当成自己的爱妻,一辈子都蒙在鼓里了,
这一切难道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该如何揭穿那个假新娘的面具,还花婼一个公道?……
周剑桥凝神思索着……对了,银镯子,那个银镯子一定是关键的证物,周剑桥记得花婼穿越过去的时候,手上是没有镯子的,而花婼却特别看重那个镯子,一定是因为那个银镯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人觊觎那个银镯子才不惜杀人灭口的。
“大人,蓑衣借来了,我们要先去哪里?”杨大树小跑着回来,有些气喘吁吁的。
“回家,大树,交代你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任务,谁也不能说的,回去以后给我死死盯着新夫人,不管她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向我汇报!记住了没有?”员外郎周剑桥忽然郑重其事地道。
杨大树听得有些懵了,“大人,为什么?夫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这些,你不必管,只管记住我的话就好。”周剑桥望着远方,神情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