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剑桥躲在暗处,待他走后,便进了祥福记,店掌柜一看此人气宇轩昂,衣着不凡,定然非富则贵,赶紧笑脸相迎,“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
“刚才那个人来这干什么?”周剑桥也不想啰嗦,开门见山直问。
“这个……小的记性不好,忘记了,请恕小的无可奉告,小的要替客人保守秘密,这是本店的原则,也是规矩?”店掌柜圆滑地道。
“规矩?……真是这样吗?……”周剑桥冷笑着,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随便指了指一根翡翠蝴蝶簪子和一个长命金锁,“这两个我都要了,打包。”
“哎哟!客官,您真是爽快,小的这就给你打包,对了,我刚刚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客官刚刚也是买了一个跟您这一模一样的长命金锁,几天前还买了一支这个翡翠蝴蝶簪子,这可是本店的最新款式,全城独此一家,客官,您眼光可真好。”店掌柜的一边打包一边笑着脸阿谀奉承道。
“全城独此一家,你也太会吹牛了吧,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周剑桥冷笑道。
“客官,您可别不信啊!我们祥福记可是百年老店,纯手工制作,每一样打造好金器上都有祥福记独有的标记,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店掌柜的说完指着长命金锁的底部一个小小印记的给周剑桥看,
周剑桥这才相信了店掌柜的话,也猛然想起古代人的确都有这种习惯,不管是做瓷器还是金器玉器都会在其上面刻上属于自己的标志,以防有人假冒,或以次充好,引起纠纷。
离开祥福记后,周剑桥回到了周府,在古代,一向奉行着百善孝为先的道理,老爷子发话让他回去,他自然得从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确定一件事,看看花妍是否真的怀孕了,
客厅里,周剑桥刚刚坐定,花妍就像一只花哨的蝴蝶扑了过来,掩饰不住轻佻的喜悦,媚声道:“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咱们两个终于有孩子了,你高兴吗?”
周剑桥不动声色的将她推到一旁,目光盯着她头上的那个翡翠蝴蝶簪子,伸手将它拿下来仔细看了看,“这个簪子……挺漂亮的,哪来的?”
“哦,你说这个啊……它是……是我娘给我的嫁妆……”花妍神色有些不自然,此时,花俞氏也刚好走了过来,周剑桥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亲家母,这根簪子你认得吗?是哪家金器店打的?”
“这个啊……”花俞氏看到女儿一直在那里使眼色,却也不明所以,便胡诌道:“这是我送给花婼的嫁妆没错,在金福记打的,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周剑桥听了也不作声,依旧平静道:“这是我在西门外请的秦郎中,这一带有名的神医,给你把把脉,以后你的一切饮食调理都由他负责了。”
秦郎中把完了脉象之后,开了一些补血凝神的安胎药,方道:“夫人有些体虚失眠,有轻微出血的状况,以后晚上不宜太过操劳,还是分房睡为好。”
“你在瞎说什么呀,会不会看病啊,你给我滚出去……”花妍恼羞成怒,拿起身边的茶碗就要砸了过去,周剑桥铁青着脸,抓住她的玉腕,怒道:“够了,管家,送客!”
秦郎中走后,周剑桥将花妍的手狠狠的甩了过去,忽然,有一条长命金锁从她的袖子中掉了出来,花妍一看是那个长命金锁,刚才周剑耀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她的,她还没来得及收好,就看见剑桥哥哥回来了,急忙藏在袖子里,没想到这时候会掉出来,
花妍急忙去捡,却被周剑桥一把抢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大哥周剑耀从祥福记买来的那个长命金锁,他扭头恨恨地问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个……也是我娘给我买的……”花妍被问得心慌意乱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花俞氏也看出苗头不对,忙上前问道:“我说新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花婼可是周家的大恩人啊,不但给你冲喜充好了,现在又要给你们周府延续香火,你这不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冷言冷语的,干什么呢?”
“那要问她都做了什么好事?这个是你买的吗?那你告诉我,哪里买的,买了多少钱,掌柜的是谁?”周剑桥转头质问花俞氏。
“这个……当然是在我们村的金福记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花俞氏硬着头皮道。
“真是这样吗?可据我所知,这个翡翠簪子和长命金锁都是南门街的祥福记才有的东西,我刚巧也在那里买了一模一样的。”周剑桥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两样东西,转身对着躲在暗处的大哥周剑耀大声道:“是不是这样啊!大哥?”
“周剑桥,你别血口喷人,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要冤枉我偷人,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是你不想承认这个是你的孩子。”花妍眼见事情已经败露,大家已经撕破脸皮,她干脆来个死不认账,一副泼妇的德性尽显无疑。
“他本来就不是,即使是,我也不想让你生下他,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有个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娘,我不想让他一辈子太不起头来做人,你知道了吗?……”周剑桥大声的吼道。
花妍听到此话,此刻,才有一丝清醒,泪水狂飙,“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可是你别忘了,是你,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我那么爱你,可你的眼里却永远只有她,即使她死了,我也代替不了她,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可你却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我也需要爱……”
“别跟我提那个字,你根本不配!”周剑桥厉声吼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花婼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吗,她穿着大红嫁衣,身上受了十八处刀伤,浑身是血,就躺倒在冰冷的雨水里,你就是这样踩着花婼的尸体兴高采烈的嫁到周家来的,那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