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秦季将叶倾澜从敞篷车里抱出来,几个大步迈进宿舍楼大门,又一口气抱上四楼。一路引来好奇窥探的目光无数,但这些对他毫无影响。他只感觉此刻她整个身子被自己抱在怀里,脑袋软软地耷拉在他颈弯里,活似一只柔弱无骨的小猫。细细热热的呼吸吹在耳廓上,搞得他浑身的皮肤前所未有的敏感起来。
“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一个女人重得跟秤砣似的,好意思么。”秦季一面对着怀中人的耳朵小声嘟囔,一面把她抱得更紧些,不让好奇的围观者看清她的容貌。
从叶倾澜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宿舍门,秦季直接将她抱进卧室,“这两张床哪张是你的?”刚问完,他忽然想起来了,“呃,我忘了你还不能说话呢。要不我自己猜?”
他晃着脑袋轮番打量两张单人床,旋即得意地笑起来:“我知道了!这张床的架子上除了书,还有零食,玩具,各式各样的小摆设,肯定……不是你的!那张床的架子上除了书还是书,一点女人味没有,当然只可能是你这个书呆子的了!我猜对了吧?”
把怀中人轻轻放到她的床铺上,秦季顺手抽走垫在枕头下的两本书,放回书架。药性未退的叶倾澜仍然无法动弹,只能用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动的部位——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
“小林良也这药还真厉害。”秦季感叹,“你放心,我一定会报仇的!等着瞧吧!说到这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会落到他手里?”
叶倾澜不能说话,眼中却闪过明显的惊悸。说实话,下午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小林良也,小林良也说,她下场如何取决于秦季的表现。她当时真是什么思想准备都做好了……,万幸秦季及时出现救了她。
“好了,别怕别怕,没事了,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秦季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膛。
“啊,忘月兑鞋了。”他瞅瞅叶倾澜,大发现似地叫了一声,重新起身帮她月兑去棉外套和皮鞋,又月兑下她脚上的袜子,好奇地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咦?居然一点都不臭!”
叶倾澜不可思议地抬起眼帘瞪向他,某个神经超级大条的家伙转身跑进浴室。“哪条毛巾是你的呀?不用说了,肯定是这条蓝色没花纹的,跟男人用的没两样——我说叶老师,你的品位可真有待进步啊。”
秦季活蹦乱跳地蹦跶回卧室,拿湿毛巾开始给她擦脸,顺便把两只手两只脚也擦了一遍,擦得倒是仔细,连手指和脚趾也一个个挨个擦过去。
做完之后,某人极为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当即自吹自擂起来:“以前我总想着自己没法儿养小孩,现在我突然觉得,假如我有个女儿,说不定也能把她养得干干净净白白女敕女敕的,就像你一样!”
叶倾澜郁闷无比地继续瞪着某个自娱自乐的家伙,一边气他居然厚颜无耻把自己比作“女儿”,一边月复诽,哪个做父亲的会用洗脸毛巾给女儿擦脚?
某人自然听不见她的心声,他背着手,施施然踱着四方步参观起她的“香闺”来。东瞧瞧西瞅瞅,这也模模那也碰碰,不一会就被他翻出一瓶矿泉水和几个芦柑。
他拧开矿泉水瓶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半瓶水,秦季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动弹不得的“残障人士”,便冲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你要不要喝水?”
不等她有所表示,他已经自问自答道:“瞧,我又给忘了,你想喝也没法喝呀,你们宿舍又没有女乃瓶。不然这样好了,我好人做到底喂你喝怎样?嘴对嘴地喂——”他咧开一口大白牙,笑得无比可恶。
叶倾澜用尽力气,翻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白眼。
“不喝拉倒。”秦季干脆把剩下的半瓶水也灌进自己肚子里,一个远点投篮准确地将空瓶投进废纸篓,然后开始剥芦柑。
“嗯,甜,好吃……,叶老师,你倒挺会挑水果的。”他将半个芦柑塞进嘴里,边嚼边赞,又掰下一瓣,塞到叶倾澜嘴边,“你也尝尝?”
“不能吃呀?没关系,闻一闻也好。”说着秦季真的将芦柑凑到她鼻孔旁,跟逗弄宠物似的,绕过来绕过去。这回叶倾澜连白眼也懒得给了。
秦季显然很满意自己的幽默细胞,露出标准的小人得志式笑容。
什么叫虎落平阳,什么叫阴沟里翻船,叶倾澜从没像今天这么感受深刻——她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欺负”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水喝了芦柑也吃光了,某人却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不但不走,还把叶倾澜往里床推推,空出地方自己躺了上去。
这是e大学生宿舍标配的一米二的单人床,秦季块头大,当即把整张床占得满满当当,两人胳膊挤胳膊,腿挨腿,严丝合缝。一股年轻男性的气息顿时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叶倾澜无处可避,又无法出言斥责,只能用眼神表示抗议。
“这么硬的床你睡着不腰疼吗?”秦季四下张望,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一会儿,又抓起她的手腕,和自己的手腕并排比较,“女生就是不一样啊,平常瞧你个子挺高,可手腕足足比我细了两圈,肩膀也窄好多。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提溜起来。”
他伸展手臂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两条大长腿固定住她的双腿,得意洋洋地说:“看,我可以完全把你包起来呢!”
叶倾澜再也忍不了,费尽气力想要抗议,却只能在他怀里发出小猫般含糊的呜咽声。秦季将她拉开半尺的距离,认真地看了好久,突然笑出声来:“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是不是特想咬我一口?”
叶倾澜没法说话只能用眼睛瞪他,眼皮都快抽筋了。秦季笑容越发灿烂,脸颊的酒窝也显露出来:“平常你可没这么乖,早一脚踹上来了。”
他深深地吸口气,黑亮的眼睛闭了一下,又笑着睁开,似是无比满足,“想亲近你根本没可能……”
他伸出两根指头夹住她的鼻尖,用力捏了捏,叹息:“怎么这么可爱呢,叶老师?”秦季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头亲昵地蹭了蹭怀中佳人的脸颊,还觉得意犹未尽,便干脆张嘴在那白玉般的面颊上狠狠亲了两口。
秦季心满意足地将自个儿的脑袋搭在叶倾澜的肩头,专属于她的清新宜人的体息刺激着他的鼻翼,那是初次见面就深深令他迷醉的气味。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真切地看到那细腻的颈部皮肤之下,淡青色的血管正在微微脉动。他好奇地用拇指轻轻按上去,感受属于她的生命跳动。
叶倾澜徒劳地试图挣月兑他的掌控,尽管她最大的努力也不过令手指无力地颤动几下,男性炙热的呼吸不间歇地喷在耳垂上,迫使她继续做着无用功,直到……
她的挣扎和心跳一起骤然停止,因为某样东西代替了拇指,犹豫地,颤抖地,抵在她的脖颈上……
滚烫的,湿漉的某样东西稍作停留之后,便沿着颈动脉的走向,一下一下地来回舌忝舐……
秦季可以对天发誓,后来发生的一切绝非出自他的本意。原本他只念着机会难得,想多和她呆一会儿,可是,呆着呆着……事情就失控了……
当然,他这人从不难为自己,很快便找到借口原谅了自己。反正大家都说孤男寡女**,还说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他不过是再一次印证这个真理罢了。
脑海中几番挣扎,手指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滑向她的衣扣……
生日那天秦季只一心想着把她当作“礼物”送给弟弟,月兑衣服的时候没敢细看,那惊鸿一瞥的惊艳却刻在脑海之中,难以磨灭。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位玉石匠,亲眼见证一块美玉在自己手中褪去外壳,一点点展露出绝世的风采。
如果说叶倾澜的五官尚有细微瑕疵,她的身材确是无可挑剔。她不像时下女孩子流行的那样消瘦,而是骨肉亭匀,肌肤微凉,玉珠般光润。身体比例极美,小腿尤其修长笔直。由于常年锻炼的缘故,比普通女性更为柔韧紧致,胸部虽不很大,但结实饱满曲线完美,浅粉色的顶端小巧娇女敕,惹人怜爱。
秦季解衣扣的手在微微颤抖,连带胸腔里的心脏也止不住地战栗。他暗骂自己一句,没见过女人吗?
也许……真没见过这么美,却又坚持把美色包藏起来,不肯轻易示人的女人。
如果……那双直勾勾瞪视自己的秀目,不是充满了震惊,不信,愤怒,不甘,绝望……就更完美了……
秦季终于承受不住她的目光,伸出手指,覆上那双仿佛能看进他心底去的明亮眼眸。长长的睫毛刷过他的手心,秦季再次感到了来自心脏部位的重重一记痉挛,痛得他几乎想要抽手。
有个声音在说,你会后悔的!他在心里反驳,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才真的追悔莫及。
被他合上的眼眸再度睁开,倔强不屈地怒视着他,似乎恨不能将他撕碎。
见鬼!
秦季无声地诅咒,他索性闭上自己的眼睛,低头直接覆上想念已久的芳唇,贪婪地索取那清朗甘甜的气息,心底的罪恶感悄悄消褪。辗转反复,一点点攻入对方不肯沦陷的每一个角落,她的味道是如此令他沉迷,哪怕用一整晚的时间亲吻也还不够。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那团凝乳,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同时嘴唇在纤长的脖颈上打了几个圈,便一路下滑,落在另一侧那朵淡樱色的娇花上,轻轻爱怜吮吸。
叶倾澜的肌肤比一般人温度略低,模起来异常的凉滑。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热”起来的。秦季在心里对她说。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一定要让她永远难忘。
掰开无力抵抗的双腿,秘密幽谷便展现在秦季面前。那里的颜色和乳、尖一样,都是淡淡的樱色,犹若一朵闭合的小花蕊,少女般纯净。他伸手轻轻探去,却是完全的干涸。
秦季颇有些意外,他对自己这方面的技巧向来自信,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遇见。他自然不死心,又以十二分的耐心重新**她。等到他粗喘连连几乎一秒钟也等不下去时,眼前的密谷依旧如大旱之地般毫无湿润的迹象。
懊恼之下秦季扬起眉,讥诮的话语不禁冲口而出:“我真好奇你和邵京平常是怎么做的?也是这样,他在上面播云弄雨,你在下头冷眼旁观?邵京还真失败,即使他在你体内,也不能让你心跳加速,是吧?”
他知道这话很刻薄,可是不这样说,他实在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挫败感,还有莫名袭来的酸意。
叶倾澜充满恨意的目光中顿时添了一抹羞愤,秦季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在她的怒视下缩小成针尖那么点大。
“我还真不信邪了!”这么一个可以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天生的性冷淡?
“好吧,这我可从没为任何女人做过哦!”
秦季话音一落,叶倾澜的眼睛骤然大睁,哽住了呼吸——
一个湿热灵活的东西蛇一般钻进了她的体内!他!他竟然……!!
秦季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操作,干脆自由想象随意发挥。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当然,让他更喜欢的是叶倾澜身体的反应。
小林良也的药十分霸道,叶倾澜拼命挣扎的成果不过是微微挪动了一下手指尖。她和邵京的房事一直比较保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折磨”?来自男性舌尖的温度几乎烫伤了她,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反而令感官越发敏锐,那种陌生而又近乎让人恐惧的感觉席卷而来,一阵比一阵强烈。让她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你还是有感觉的嘛。”秦季抬起头,不无得意地说出结论。叶倾澜涨红了脸,眼睛却仍不肯认输地大睁着。
“我懂了,你太骄傲了,根本不愿意承认你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你也有**,因为这让你觉得低俗,觉得下贱。叶倾澜,你不是神,可偏偏喜欢像神一样坐在云端里高高在上,假装无欲无求,鸟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我说的对不对?”
秦季嘴唇含住她的耳廓,说话间,一开一合摩挲着她的耳廓,热气吹进她的耳洞,“你难道就从没想过,把清规戒律抛一边,听从自己内心的渴望,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哪怕一生只有一次?”
“做一个凡夫俗子其实也挺快活的,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话间他再次回到她腿间。伸出食指配合舌尖和嘴唇的动作,只用指月复的部分,像对待艺术品那样轻轻地摩挲,不敢大力。
新一轮的“折磨”又开始了,叶倾澜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能咬紧牙关,用全部的意志力和身体的自然反应对抗。
“放松自己,别抗拒,交给我,学会享受它。”秦季循循善诱。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飞来飞去的小蜜蜂,在花间舞蹈穿梭,耐心地逗引那还在负隅顽抗的羞涩花朵,无论它如何躲闪,蜜蜂总是形影不离,玩着你躲我追的游戏,乐此不疲。
恍惚中叶倾澜仿若化身为疾风骤雨中失去方向的小船,海浪奔涌而至,一波比一波更加猛烈。浪潮不是冰冷的,反而如岩浆般滚烫。吞吐着,击打着,烧灼着,炙烤着……
小船不肯向浪潮屈服,在风雨中上下颠簸,苦苦挣扎……直到一道无情的闪电,从天而至,将它整个击穿!……天地静止在这一刻,万物一片空茫。
尖锐的感觉贯穿全身,潮水决堤而来,将她包围吞没,辨不清究竟是痛苦是羞辱还是快乐。
叶倾澜反而有点庆幸自己服了药,否则也许会承受不住尖叫起来。痉挛之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一直不肯闭合的倔强双眼也无力地垂下,一道水痕,快速从秀长的眼角滑下。
秦季眼里满是喜悦。刚才娇羞闭合的花朵经过雨露的滋润,已颤抖着舒展开花瓣,悄然绽放。颜色也由淡粉变成了艳红,花心里还噙着甘甜的露滴,氤氲着水汽,难以形容的潋滟妖娆。他越看越爱,又用力啄上两口。
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眼角的泪痕。
“怎么就哭了呢?难道是喜不自胜?”他这一问,那水珠更是成串地滑落,秦季怜惜地一一吮尽。火一般的气息喷在她脸颊上。
白玉般的肌肤泛出晶莹的粉色,尤其是薄薄的耳廓,更是红得几近透明。此刻她的体温已经变得和他一样滚烫,心跳也和他一样急促。
眼前的人儿哪点还像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喜欢板着一张俏脸硬充长辈的“叶老师”?这分明就是一个初经情、事,又羞又臊,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小女孩!
秦季心里仿佛有一千只喜鹊在齐声欢唱,就像歌中唱的,快乐得想要飞啊。
没关系,她开窍晚,他可以慢慢引导她爱上这种感觉,反正对她,他有的是耐心——这是在叶倾澜和他之间无数次交锋之中,他头一回占到上风。
想到这儿,秦季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眉眼笑得弯弯如月。他站起身月兑掉自己的衣服。
“刚才只是开胃菜,现在该轮到上主菜了……”
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道垂涎已久的美味大餐,“做、爱和跳舞一样,男人是主导,性冷淡不是你的错,是邵京的失败。如果今晚之后,你还没感觉……那就是我的失败了……”
夜还长,墙上的挂钟完全不体谅主人的焦急,不紧不慢地一格一格向前走。
叶倾澜心中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