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王朝。『**言*情**』
精致的楼阁上空盘旋着一个开满紫红花朵的花园,花园旁边又种着一棵有着百年历史的榕树,榕根已经渗出花园的土地,飘荡在楼阁上空,密密麻麻,由于花园终年笼罩在白雾中,旁人只能见榕根飘荡,白雾飘忽,故这个楼阁唤为“隐仙楼”。
“隐仙楼”是月西王朝历代君王居住的寝址,世代相传,月西王朝历来都是由两名君王共掌朝政,一龙一凤,故称龙凤君王。
传说,几千年之前,月西只是西方一个贫瘠小镇。后来有一龙一凤双胞兄妹立志摆月兑小镇的落后贫瘠,他们历经辛苦与磨难将月西由一个西方贫瘠小镇建成与东南北王朝三足鼎立的大王朝,占据西方一隅。
月西王朝建立后,龙凤兄妹便将独门隐术教给百姓,并让百姓好生修炼,只为防范于未然,避免他国攻打。
他们还立下祖宗之法,让世世代代的子孙遵守,月西王朝的君王必须由龙凤胎兄妹继承,不得有变,如若这代没有龙凤胎兄妹,便由“月隐阁”三大长老掌管朝政,等待下一代龙凤君王的诞生。
但是,朝政没有龙凤君王只有第三百八十六代,即是月西王朝的上一代,而如今月西王朝由两名君王掌管朝政,也是从上一代开始,月西王朝和司南王朝开始交恶,逐渐展到开动战争,而交恶的原因不明。
在“隐仙楼”花园的月弓亭子里,一名淡灰衣袍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他对面苦思,眉头都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淡蓝纱裙的女子。
“想好了没?”
女子鼻头皱了又皱,贝齿紧咬着唇瓣,眼珠咕噜咕噜地转了又转,最后泄气一推,满盘棋子又乱了。
“不要每次想不到怎么走就乱棋,认个输有什么难?!”淡灰男子拧眉,把棋子重新捡好一堆,黑归黑,白归白。
“我才没输。『**言*情**』”淡蓝纱裙女子嘟嘴气呼呼道。“我才不想认输。”
“不要老用这个表情对着我。”西阙低吼,真造孽!看着她嘟嘴就如同感觉自己在做这个白痴动作。
“你管不着。”西锁咧嘴,得意洋洋。
每次做这个动作她都会很高兴,因为西阙不高兴。
是的,她高兴,往往西阙便不高兴,西阙高兴,往往便是她不高兴。
“…”西阙无奈抚额,心里直把西锁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会忘记西锁的祖宗十八代也是他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他们双胞胎兄妹,同一个时刻出世,只不过西阙比西锁早一秒,他们有着一样的脸貌,一样的身高,只是性格不一样,喜好不一样。
所以每当他们看到对方时都感觉是在照镜子,如今一模一样的人坐在自己对面耍赖乱棋,还嘟嘴,那感觉非常非常…恐怖!
西锁当然知道自己的白痴动作,所以很快收敛,敛起脸色,重新执棋,“西阙,有没有兴趣去一睹神颜?”
西阙只比她早一秒出世而已,她当然不会喊他为大哥的。
瞥一眼棋局,西阙在白棋前落下一颗黑子,“司南王接传神女的意旨,不愿打扰,你还想去?”
“谁知道司南王那个老家伙是不是假传神女意旨呢,再说神女为天下的,它司南怎何独占呢?”脑袋飞快地转动,拿着白棋飞快阻挡黑棋的入侵,好险,差点被围了。
“话是这样说,但司南王的算盘怎样打,我们很难猜测,老奸巨滑。”
“所以嘛,我就想去司南瞧瞧,而且这季节又是司南国南离花的盛季,那一定很美的。”她很馋司南国那些南离花,似云锦一样漂亮得让人流恋忘返,特别是在落日红霞映衬中,那美景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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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对神女长得如何,不好奇吗?”似乎下错了一棋,看看亡羊补牢来不来得及。
“我对神女长得如何,没兴趣。”一句话,说明自己没有那颗所谓的好奇心。
“真够变态!”西锁嘟哝,似乎在骂西阙,又似乎在骂这盘棋局。
“变态是正常人,不变态是非常人。”每次和她下棋不是耍棋就是骂人,所以西阙早已习以为常,淡定回复不知说过了多少万遍的话。
“和局和局。”西锁双手盖住棋盘,大喊。
变态的棋,变态每次都能围她棋的人。
西阙挑眉,执一颗黑棋往棋局里一甩,黑棋透过西锁手臂下的缝隙滑入棋局,西锁反应过来已经阻挡不了,黑棋将白棋围得水泄不通,死棋一盘,西锁输了!
“西阙!”啪一声,棋盘破碎,西锁气呼呼瞪着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咬牙切齿。
可恶!明明与他同出一个娘胎,为什么她下棋下得那么差劲,而他下得却那么变态。
西阙反倒心情很好地用手拍拍身上的棋盘尘灰,笑阳光灿烂,温暖无比,欠扁地吐出一句,“与你下棋,真是没意思。”
“西阙,你死定了!”西锁深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心里想拼命爆的怒火,硬硬挤着一个笑靥如花,淡定淡定!
西阙眼睑微眯,盯着眼前这张扭曲的笑颜,突暴吼:“西锁,你敢再对我做那些表情,我把你丢出‘隐仙楼’。”
镜子,一面真正人貌镜子,看到西锁的表情就知她在想什么了。
“除非你答应陪我去司南。”西锁就吃定他不会丢得了她,吃定他害怕她对着他天天做那些白痴表情与动作。
哈哈,与西阙长得一模一样有时还是有点好处的。
“该死!”西阙低咒。
乔娓一袭红衣纱裙,魅颜浅笑看着指尖飞舞着几只淡蓝色蝴蝶,手轻轻一晃,凭空又飞舞几只紫红色蝴蝶。
凭意念轻轻一吹,蝴蝶朝红衣宫墙外飞出,不一会儿又飞回宫墙内。
意念不够,红袖一挥,蝴蝶消失,乔娓淡淡锁眉,翻过一页,轻念几句。
眸光忽闪,桌子上的书本凭空消失,抬头便见南离花处走出一名白衣胜雪,清灵淡然的女子。
青杳缓缓走进亭子,看到乔娓一袭红衣,脸上是妖娆的笑靥,不由一愣。
神女不该有如妖惑人心般笑靥的,太过耀眼,妖冶得让她不安。
“青杳见过神女。”
青杳?!司南祭司,那个传说由上天认定的通晓过去预晓未来的祭司,那个肯她为神女的祭司。
乔娓眸光一忽,笑得更为妖娆,“青杳祭司来找本神有何事呢?”
“神女未降临前,天上曾出异象,青杳特来请神女指教原因。”青杳拧眉,音色清然。
“异象?!”乔娓笑靥渐淡,眸光清冷。
青杳伸手往玉石桌一铺,出现一个星棋罗布,少许黑点似有生命地慢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