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歌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哭之中,哪里顾得上外边的黑白王子之间的争斗。
福六屏住呼吸,缓缓朝车满金走来。暗暗气愤:以车满金的个性,西米歌说不定早就被他这个混蛋给……自己那么相信他,还白痴似地不定期向他汇报自己的追妻进展情况。没想到,防不胜防,他就是一条大尾巴狼。早就捷足先登了、先下手为强了,自己还傻傻地在这儿守着丈母娘。
福六向来话少,沉默而缺少武力。为了西米歌自己算是破戒了。之前对香姨唠唠叨叨像个话痨。今天,他的眼神已经显露凶光,学来防身的功夫要有用武之地了。恨不得将车满金搓骨扬灰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他攥紧拳头,对准车满金脑门就是重重一击。
车满金本应躲过这一击,多少年的朋友了,他能读懂福六的心思。却愣愣地接他的招。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一拳是欠他的。该还给他的。车满金应声倒地。
阿金撵扶他起来,车满金摆摆手示意阿金退后。不用管这件事,自己努力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擦拭嘴角流出来的血。
“来吧。这是我应得的。”
福六两眼冒火,像小孩子最心爱的糖果被人抢走一样。急不可耐地冲过去又是一拳。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朋友妻不可妻的道理你不懂吗。”
“手足如兄弟,妻子如衣服是吗?这件衣服我要定了。你又没向她爸妈交过订金为你特别订制,说她是你的有点言过其实吧。”车满金据理力争。
“你无耻,无赖。我与她相识在先。先来后道的礼仪你不懂吗。”
“从小到大,你抢我的衣服还少吗。就这件让给我不行吗。”车满金再次从地上爬起来。
福六怒气冲天,又是一个重拳出手,车满金来了一个倒栽葱,抬头时成了乌眼青。
“你玩够了没有。玩也要有个分寸。”
“谁说我在玩了。你一向清高,孤傲不可一世的样子。你要是真专一,你倒是别离婚啊。”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怎么欺骗我都没有关系。小米太可怜了,谁都别想伤害她。她已经伤不起了。”
“你最适合做小蜜蜂,而不适合做蝴蝶与小米双双飞。你给不了小米幸福。”
“要打就痛快点。不要婆婆妈妈。下手再狠点。”车满金准备回报福六的只有挨他的打,自己做的的确过愤。福六算是专一的好男人。自己的游戏玩大了。如果换成别的女人。自己早就闪了,蒸发得干干净净,不碍福六的眼。可是这个小米不同,自己已经不能放手。
“我没有玩,我已经无法自拔。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肯定不放手。”
车满金被福六的几拳着实伤着了,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福六跆拳道黑带四段啊。
自己不还手的挨打,黑带三段也没用。打累了。福六也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两个人敌视着。
爱,能伤人于无形,想起以前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默契只能永存心底。以前的兄弟情谊现在却成了无法交融的水火互相克制。
点点滴滴的童年记忆如春风在此时化成秋雨,浇灌火热的心,一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