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痛的,可是她并不后悔。有时候总是失去一些什么才会永远记得,只是她或许都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在惩罚他,还是自己。
这一夜两人纠缠的很疯狂,无关情爱,只寻求着感官的刺激。这也是江小瑜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直到两人都疲了,累了,才像连体婴一样抱着彼此沉沉睡去。
她这一觉虽然睡的沉,时间却极短。不过因为陆少辛回来的晚,两人又折腾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泛白。他抱的自己实在太紧,紧到从来没有与人同眠的江小瑜不习惯,翻个身都不可以,所以好累。
废了好大的劲才从他怀里挣出来,双手环抱住自己,站在床边回身看向浑身**了他。陆少辛的身材很好,她一直都知道的。他好像醉的不轻,又加上运动出汗,这会儿睡的正想。
刘海有点长了,汗湿地搭在额头上。窗帘也没有拉,光线可见下,她目光顺着他结实的胸膛一直沿延被被单遮住的下半身。到刚刚疯狂时都不觉得害羞,此时面对睡着他的反而热了脸颊,赶紧瞥开视线。
捡了自己的衣服进浴室,泡了个澡,直觉想要离开。因为这么尴尬的事,尤其是自己引诱人家,待他醒来总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穿了衣服,轻手轻脚地越过卧室准备离开,这时空间内却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一下子就攫住了她紧张的神经。她回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发出声响的方向。
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此时正震动着散发出折射的光。而床上的陆少辛仿佛听到声音,所以他在床上动了动,像是在下意识地模索什么。她心里一阵紧张赶紧走过去,想趁铃声没有响起来帮他挂掉电话,哪知模出手机时手一哆嗦就划向了接听键。
“江小瑜?”妹妹郑晓晨的声音意外从里传出来。
她诧异也心惊,不自觉地抓紧了掌心里的手机,快速出了卧室。
“我是。”她压低着声音回。
“我是郑晓晨。”那头自我介绍。
江小瑜没有说话,等待她说下去,说出她打电话过来的目的。
“你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电话的?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只劝你离顾大哥远一点,就算我姐姐死了,还有我在。我们郑家的仇人,甭想打他的主意。”
江小瑜背椅在主卧室的门板处,听着里面熟悉的声音,却突然觉得那么陌生。纵使如此,虽然对面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却无法对她恶言相向。
“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清楚我姐姐在顾大哥心里的位置,所以自惭形秽了吗?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郑晓寒在顾东城心里的位置?江小瑜听到这话时,心上再次涌起一抹嘲弄。
她说:“晓晨,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她不适合你。”连她与之相恋几年都看不清的男人,她真的怕自己的妹妹也陷下去。
“你闭嘴,我的名字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能叫的么?你给我记着……”郑晓晨说完,身后便传来郑母的叫声:“晓晨,你干什么呢?你爸醒了,赶紧过来帮忙。”
郑晓晨回头应了一声,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匆匆赶回病房。
她是将江小瑜抛向脑后了,江小瑜却因为自己听到的,心里起了巨大涟漪。
刚刚是继母的声音,她说“你爸醒了”是什么意思?努力回忆刚刚的通话背景,好像有救护车的声音!
爸爸病了!
这个意识传入大脑,轰地一声被炸响,她有些着慌地抓着手机,门边还有自己回来时扔的包,捡起后便出了门。
彭地一声,房门关闭,这次她已无暇顾忌陆少辛到底会不会醒。事实上陆少辛虽然翻了个身,却仍没醒。直到不久后之后觉得身边少了什么,伸手模了模,只模到皱成一团的床单,才迷迷糊糊地睁了眼睛。
昨晚,于江小瑜而言是一时放纵。于陆少辛而言则是一夜宿醉,仿佛只是做了场春梦。模着发晕的脑袋坐起身,才看到满室凌乱。床单拧成了麻花状不说,地上也全是自己散落的衣服,空气中仿佛仍有那种**未散的味道。
他低头看着自己壁垒分明的胸膛,上面还有几道被抓出的红痕。意识到昨晚不是春梦,他才脸色微变,从地上随便捡了件衬衫便出去。
各个房间看了看,既没有江小瑜的身影,也没有任何异常。回身回到卧室,整个案发现场又真实地反映出昨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看到床单上那一滩已干涩红斑,心头没来由的更加烦燥。找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那头过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三少,昨晚爽了吧?”声音散发着还未睡醒的慵懒,一听就是还卧在哪个温柔乡里。
爽个屁!一向在外偏偏贵胄似的陆三少,第一次有了爆粗口的冲动,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只压迫着嗓音问:“昨晚的女人你安排的?”
“当然,除了我哪个兄弟对你这么好。”李哲信还有些不知死活地洋洋自得。
“什么人?”陆少辛的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一上成瘾了?”李哲信就这德行,嘴里从来没有什么正经。
“滚,我是怕染上什么病。”
“放心,哥们安排的,一定是干干净净的,我还能害你?”李哲信一再保证。
陆少辛昨晚醉的太厉害,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可是至今有个画面挺清晰的,那就是那个女人好像是江小瑜。这种感觉特别强烈,所以打这个电话其实应该是要确认什么,虽然他并未深想。
如今李哲信给的答案无疑推翻了他的猜想,心头不由一时五味俱杂,或者更多的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