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实验室的窗户透彻重叠着,窗帘迎风飘动着。
澄碧天空,轻云袅袅而动,悠然自在。
楼道里空空荡荡,整座教学楼一下子变得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打扰此刻的安宁。她扒在窗台上仰望着天空,拂风的脸上,展颜着轻松,耳边的头发,轻逸飘扬着。
“朋友吗?”
她微蹙着的眉梢,垂眸望着实验室对面的栏杆,发着呆,发着愁。
一抹白色划过眼眸,她惊愕地睁大了双眼,对面护杆上伫立着一只纯白的狐狸,看着它目光不移地望着自己,她惊吓得后退了几步,吞了吞口水后,她害怕地拉过身边的窗帘保护着自己,躲在窗帘后,她紧闭着双眸颤抖着,脑海中满是它的身影,越想越清楚,越想越害怕。脑海映影中,它的纯白掺了一点红,好像是在腿部,想着,她蓦地睁开了眼,想着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却越想越模糊,胆怯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颤抖的双手缓缓拉开了窗帘,探出了双眼,望向了对面。
不是错觉!她看着那深深的伤口,心被惊了一下,见它的视线转移,身体缓缓挪动着,只见它一个轻跃就跳到了对面另一根护杆上。
“小心啊!”她看着那一幕,心胆颤心惊着,生恐它不小心摔下去。
回神时,她惊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实验室对面的栏道上了,而那只白狐俨然于她的面前,望着悬立在细细的铁杆上的它,脚上的伤口血迹还没有干,她看着有些不忍心,颤抖的身体依旧不动地抖动着,胸口还在怦怦乱跳着,可是目光却柔软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怜惜。
看着它,她发现此刻的它,身体也在颤动着,好像伤的很严重,它的重心有些不稳,身体总是在调整着姿势,越是看着它,就越是心疼,她的警惕心渐渐被柔化了,双脚在缓缓地向它挪着,而它却慌恐了,身体倾斜那一瞬间,就急地跃起,她不时一惊,不及反应,嘴巴却抢了先,冲它喊了起来。
“危险!”
它仿佛也听得懂似的,停止了动作,侧着脑袋,盯望着她。
她惶恐再吓到它,身子往后挪了一步。她的那颤动着的左手,慢慢地伸动着,离开了胸口,而右手却紧紧地抓着心跳,渐渐地那悬空僵硬的手开始有了动作,她轻轻地朝着它招了招,示意着上面很危险。
只见它微微斜了斜脑袋,目光不转依然盯着她。
“我、、、、、、可、可以、、、、、、包、扎一下,可、可以吗?”她咽了咽气,又吸了吸气,轻轻地从口中呼出,酝酿着勇气,她迎上了它的目光,与它对视着,胆怯地指向它受伤的腿,结巴说着。
它扫动了它的眼睫毛,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动静。
风凝,云凝,静静的望着他们,他们也静静地彼此对视着。
窗帘迎风在室内飘动着,光亮穿过动着的窗帘中照射入实验室中。
白狐蹲坐在地上,她拿着酒精朝它走过来,望着乖巧坐着的它,她微笑着地跪坐在它的身边,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为它擦拭消毒着,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着它那颤抖着的腿,和那双湿润的眼眸,而感到的心疼。
楼道里没有再出现喧杂的声音,仿佛此刻的教学楼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只有她和它。
“这里没有急救箱,我只能帮你消一下毒,我想起你的唾液好像也能消毒,我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对不起,让你多遭了一份罪。”她把手帕小心地帮它包扎着,耳边听着它微微地喘息声,想起刚才它的折磨,她心里就很是过意不去,愧疚说着,只见它看上去很累,眼皮坠着,两眼无神,她疼惜地抬手想要模模它的头,它立时抵触地侧开了脑袋,她见状一怔,愧疚地低眸,尴尬地缓缓收回着手,却触感到毛茸茸,惊讶看去,只见它轻轻地摩擦着她的手,她喜出望外,看着它,她温柔地笑着说道,“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吧,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