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依如往常地来到了这间房子,而司静早早地就已经睁开了双眼,她枕着手,望着平时他躺的地方,空荡荡的位置,让她不禁有些寂莫,她想起了他来的第一天晚上,不论如何,一定要躺在她身边的他,面对他的不可理喻,那一夜,他们折腾了一宿,二人无一入眠。第二天面因为她的妥协,事情解决了,在与他约法三章后,两个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各自入眠,每次醒来的她,总会期盼着醒来时,身边的他已经消失。可是时间的推移,让她的想法起了矛盾,失落与庆幸,到最后成了现在的寂寞。
在梳头后的第四天,他消失了,就像来时的那样,无声无息、、、、、、
司静的一切,在十天的不平常后,恢复了平静。
每每回到家,她脑海就会放映出他的影像,每每到店里,她总会看向便利店的玻璃窗外,那个曾经因为无聊几次三番地跑到她的店外等候着,每次他的出现,总会引起一场骚动。
他的出现,让她的生活出现了休假日,以前同事的无限止有事,让她无限止的替班,以前的她会感到开心,因为有人需要她,需要她的时间。
迎来休假日的那天,司静拒绝了被需要,她来到了,他喜欢呆的森林公园,她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就像他在的时间静坐着,享受着绿色的幽静。
一个月之后
餐桌上,她一如继往地吃着饭,抬头间,看着对面那空置着的位子,眼帘映出了他,此刻的他,脸靠在撑在桌上的手,目光锁定着她,欣赏的笑着。当她展开笑颜时,位子突然空了,她渐露的笑凝滞着,垂下了落寞的目光,她突然发现她已经回不到以前了,心境已被他改变了,他的一次次奚落,一次次刺激,让她一次又一次地被逼接受,让她选择的生存方式一次次与内心产生冲突。
在十五岁以后的人生,她满足着的是被需要,而不是需要,现在的她发现自己那微薄的满足补充不了内心的需求。
“你真是太狡猾了!”
泪水滴落,桌上溅起了水花。
越是在曾经他生活过的屋子里生活,她就越觉得失落,这让她想起了没有女乃女乃的空房子,她知道如果想要再次将心封锁,她又得开始过渡了,过渡时间,过渡到没有他的日子。
小锦的需要,她不想要了,那所房子也有他的存在。
那一天,司静辞了工作,拾着行礼,回眸看着她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回头那一刻,目光漠然了。
我要彻底删除你,我做得到的。
三年后
“你够了,我们怎么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我做不了,你也放弃吧。”床上躺着的他甩开手中的书,气愤地从床上走了下来,背着身,站在了窗户旁。
“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免得你以后说我什么事都不和你商量!”床上的她见他耍脾气,一脸和气的脸立马冷淡了下来,她翻着白眼,别过了头,抱手,冷冷地说道,“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你别捣乱!”
“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想当初你拿她上大学的钱给了小文上大学,让她眼巴巴站着,她成绩多好啊,不能上学,心情该有多难过?做人不能得寸进尺啊,老婆!”他闻声,皱眉,怒瞪着他,气急败坏着。
“谁让你下岗啊?我不能让我女儿因为你这个不争气的爸爸没学上,这年头没有大学文凭能成吗?司静那丫头不是也没说什么嘛,你少拿陈年往事说事,有完没完啊?再说了,我养她那么多年,应该够了。”她闻声顿时没了底气,床上支吾回答着。
“你凭良心说,你养了几年,妈在的时候,她可一直跟着妈生活,她十五岁那年,妈才过世的,她十九岁就被你赶出去赚钱了,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养她?我告诉你别这么狼心狗肺了,房子不准再提,这些年我们住在她家,她没收我们钱已经够给我们面子了,你还敢趁火打劫,一万元买这房子?这房子市场价八十多万呢,欺负她一个孩子,你羞不羞啊?”他心火旺起,为司静抱起了不平,想着这些年对她的亏待,心中无比惭愧。
“嗨,你越说越来劲了是不?要不是你没用,我用得着做恶人吗?儿子快结婚了,总得有新房子吧,那老家那破房子,连我都觉得寒碜,不想住,你还真让把那儿当我宝贝儿子的新房吧?”她闻声指责,气得拍着床,弹坐了起来,怒眼瞪向站在那边装烂好人的恶心模样,气呼呼地吼了起来。
“房子我们买不起吗?我这些年拼死拼活赚的钱呢?你抱着等死啊,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为了儿子?儿子现在都不得长大了,还得我们整新房子吗?”
“这房子我要定了,反正她出嫁后,这房子也是空着,为什么不便宜我们啊?”
楼道上,司静手捧着热乎乎的茶,刚走到门前,房间里那一阵阵刺耳的声音透着门缝如数进了她的耳朵,她愣住了,脑海震荡着,她无力地背靠在墙上,鼻子发酸,眼发热,看着那缝隙中透出的亮光,她头也不回地捧着茶离开了。
寒风刺骨的夜,风萧萧响着,阳台上开着的玻璃门,微微震动着,她站在阳台上抬头看着繁星,手里抱着狐狸的布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