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信任我?”云景顿时有些适应不了她的反常,平常表现得那么不信任她,此刻却在用坚定的眼神告诉着她对她的信任?
“你是什么底细我不清楚,但相处这几天,我可以相信至少你并不太坏,否则的话,你也不会面对我那‘二’妹的重重刺激,宁愿自己受内伤也不愿出手把她击晕,要知道这个一般人真的很难做到。”之琎迎来他那质疑的目光,脑海浮起了这几日他的惨状,不禁失笑,看着他,心中同情的同时不由得也升起了敬佩之意,想着自己时至今日还是无法忍受地一直沿用当初的方法,利用暴力让她妥协闭嘴。
云景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心里的屈辱顿时膨胀起来,经受不住愤怒的洗刷,青筋又现额角,他深呼吸调整着此刻的心情,压抑着内心的不满,等到心平气和的时候方才睁开眼睛,哗哗的流水声袭入耳中,她已经不在座位上进了厨房,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水糟清洗着碗筷,而他的碗筷早已经在他不知状况时被拿走了。
云景越发地不适应周围这反常的早间氛围,他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开这个地方,他疾步走向了出口,门扇刚一打开,之琎的声音便传到了他的耳边。
“我说的事,希望你考虑一下,如果可以,晚上答复我。”
“看我能不能劝服我自己吧。”
门扇逐渐缩小着他的背影门,闻声只听,门合起的声音落在了他语音缝隙中。
清晨的公园,清风展,绿密意,婆娑树叶,摇曳草。沿着逶迤的小径,一路走走看看,公园的早晨热闹非凡,随处可见人影,绿意覆盖的公园,枝头上鸟鸣清脆悦耳,假山上泉水流潺入池中,他随意坐在灌木旁的长椅上,环视着四周,欣赏着这番另样景致。
目光扫视,他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处,看着前方的景,脸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草坪上坐着大概只有一两岁的小女孩,看着前方跪坐在草地上向她摇着波浪鼓引,一会儿拍手一会儿张臂的妈妈,开心地张开十指拍着手掌,高兴地直发出咯咯的笑声,渐渐地她被母亲手上的鼓声吸引了,她咧着小嘴,笑声在喉咙里封藏,一双眼珠子盯着鼓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了一样,时间间隔两至三秒后,她又恢复了刚才的灿烂,她看着母亲比划着的动作后,有了反应,慢慢地爬了起来,两条小腿吃力地支撑着身子,一个趔趄跌坐了下来,她吃愣地坐在了地上,好像开始了发呆半天没了动作,母亲手中的鼓声又摇了起来,她的脑袋一个轻晃,一转黑溜溜的大眼睛,呆愣的表情又出现了笑容,听着鼓声,她又起了兴奋劲,开始爬起身,开心地拍了拍手,吃力支撑着身体的两只脚还兴奋地跺了跺地,身子立刻不稳地晃了晃,看着母亲张开双臂迎接着她,她咧了咧嘴,开心地笑着,随即动着小腿,吃力地迈着,摇摇晃晃地向前,艰难地朝着母亲的怀抱走过去。
感叹间回眸扫过并肩相依的情侣,云景抬头望上了碧蓝天空,吮吸着清新空气,站起身,简单地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后,转身走入了另一条通向水池的径口。鹅卵小路两边是灌木丛,灌木丛的顶端被修剪的平平整整,一眼周围,蜿蜒有形,灌木里侧,间隔种着柳树,枝柳青青,亦动亦静,意境景,流连醉。
云景正当陶醉一方净土时,一片清澈的笑声,宛转流入了耳中,他闻声转走过去,迎面假山的一方,眼前恬静,看不出哪处笑声起,看着水池内假山上的流水线,听着岩缝滴落细水声,正当感慨设计超凡时,笑声又起,他顺着池沿转走过去,只见水池外围石栏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电脑上的图案让他似曾相识,细想间,轻语笑音打扰,抬头看去,椭圆小广场上,一群孩子在玩着一二三木头人,唯一意外的是其中有一个大个子,带着童真的笑容一动一静地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她。
童心花园五二栋
之琎窝在沙发上,悠闲地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叮咚、、、、、、玄关处传来声音,闻声响,只见她的手一抖,眉毛一挑,转而一个白眼闭上眼,不耐烦地呼了呼气,额上留海波起浪下。扭头瞪了一下玄关,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手中的杂志一甩,站起了身。
她两手插在腰上站在走廊中间,随继又像蔫了的菜,无精打采地贴在了廊墙上,顺着墙面一路晃晃悠悠地攀爬着墙,几度艰难地来到了门前,一双积郁的眼睛呆愣愣地盯着门扇,一动不动着,只见毫无动静的她突然蹙了蹙眉头,随而很又郁闷地伸手挠了挠头,低头怨叹自认倒霉间瞬时挺直了身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咧容微笑,屏住呼吸,心情蓄势待发着,她轻轻地走到玄关,看着鞋柜上那以防万一准备的大型纸板质地的波棒嘴,五指握起并稳了稳,至门前,她闭眸再一次深呼吸后伸手握住把手,开门的那一刹那,随着咬牙切齿低沉怨吼声如喷发之势而去,手中的波棒协调着声音,愤而举起,直向她的脑袋瓜子。
“二、、、、、多带把钥匙出门你会、、、、、死啊?”
门扇扩大视野,迎面绅士般站立的宁陶然,波棒砸下的瞬间她停止了动作,而她也瞬间目瞪口呆,看着惊吓呆住的他,不知所措间她立即收起只离他脑袋一毫米的波棒,然后超速度地拉回了门,一声嘭的关门声震醒了陶然,他看着紧闭的门扇,想着与公司截然相反的她,惊愕不已,同时顿感到荒唐好笑。
而此时落荒而逃的之琎,脑海一片混乱地靠在门扇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使劲地摁着她的胸口,平复着她此刻的心情,惊眸回神间,面对着此刻的状况,她惊吓得猛然一回头,看着紧闭着的门,想着门口等候着的他,顿时瞪大了眼睛,慌忙整理着着装后,深呼吸着伸手握向了把手,手刚一用力,身体一激灵,脑海窜出刚才失态像个泼妇的那一幕,她立马惊触地缩回了手,随即只见她消极地耷拉下了头,一颗想死的心抖动着。
门玲再次被按响,之琎惊吓抬头,她咬着嘴唇,悲恸地摇头看着门,犹豫间她那颤颤发抖的右手伸向了把手,一咬牙间,门开了,瞬间恢复以往呈现的公司的庄严姿态,严肃地对着他说道:“公司有什么事,让你急得得来我家?”
看着恢复以往风范的她,反映出的落差更加明显,这让忍受不了的他失礼地立马低下了头,憋着笑忍着笑意过去,短暂调整过后,他抬起头,笑容可掬地礼貌地颔首着:“其实我是来找她的,她在吗?”
“我不是说过,你最好不要主动来找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