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后传来一句,云景闻声望去只见车丰疾步向前奔走而来,见是他,云景的手缓缓松开了她的肩膀,转身面对已经停在他面前恭敬地向他行礼的他。
“你怎么来了?”
“是大小姐,您恐怕不得不回去一趟。”车丰笔挺地直起身,面容谦和抬起头,目光一瞟他身后的她,短暂的一个停顿后,面对着他,回答着他的问题。
“我知道了,不过现在我还有事、、、、、、”
之瑾看到一辆出租车正朝她驶来,黯淡的目光瞬而闪动了起来,只见她拔起腿便冲向它驶来的方向,四肢张开企图拦截住它。
正听着云景交代的车丰见状,顿时瞠目,慌忙提醒云景此刻他身后发生的那一幕惊险。
“少爷,那位小姐、、、、、、”
云景闻声一愣,慌忙转身,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朝她驰去,之瑾张开着四肢,紧闭着双眼,别着脑袋,神情布满了停车的信号。
车上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幸运地在离之瑾不足一米处停了下来,惊魂未定的他,直愣愣地望着车前的她,迟迟未恍回神,等他回过神气急败坏地正想破口大骂时,之瑾却以惊人的速度跑进了车,指示起了他。
司机一怔,边抱怨边开车向前驶了去。
云景惊愕回眸,看着车子从他的面前驶过,车窗里的她,表情木讷,目光无神,但双臂却紧紧地抱着笔记本。
“车丰,车子在哪儿?”
“这边。”看着他焦灼的神情,车丰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边回跑边掏着口袋里的钥匙。
平城
在日光的照射下,门前种着的两棵梧桐映在了地上,模糊却依稀可看见它们的影子。它们交融的影子下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在窃窃私语着。
“打过电话了?”
“嗯,你说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她真的会管吗?”
“谁晓得呢,我们这么做,算是已经仁至义尽了,佛祖也不会怪罪。”
一幢幢楼房被一条不宽的小道切成了两半,沿着这条小道,两边没有任何地点缀,小道的两边不加修饰,土地**在空气中,杂草丛生,只留天然绿化。
小道突然响起了嗒嗒嗒的声音,碎花裙摆飘扬,微风扑扑迎来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一个丰满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从拐道走了出来,它一手拎着菜袋子一手挎着手提包,丰采奕奕地朝着梧桐树下走去。
树影下两个人正私下交谈着起劲,其中一个散着蓬松的头发,穿着浅蓝色外衣搭着一条白色休闲裤的女人注意了鞋尖的响声,边听着身旁的她说着,一边斜过头望去,见是她,连忙伸手拍向与她一起议论着的穿着睡衣,有些邋遢的女人的肩膀提醒着。睡衣女人正说着起劲被她突然一拍,不对劲地转朝她看着的方向,发现她正在走近,心一噔,顿时有些心虚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起劲?”穿着碎花裙的妇女走到自己的门前,边笑着看着她们,边放下菜袋子,往手提包里面掏着钥匙开门。
“闲话家常呗,时候不早了得做饭了。”穿着浅蓝外衣的女人尴尬地笑着答应着,看着她提起菜袋子,突然心里找到了借口,带着僵硬应和的笑容,佯装着低头拍着裤子上的灰尘,快步经过了她的门口,走进了紧挨着她家隔壁的门。
“今天很丰富啊!”看着仓促离开的她,穿着睡衣的妇女有些不知所措,她勉强着自己稳着性子,上前与她搭讪,冲着她笑了笑后,便立马心虚地低下头,伸着手揭开了菜袋子的一角,瞧着她买回来的菜肴。
“还不是我那孝顺的儿子老是念叨着我最近瘦了,所以为了堵了他的嘴,多买了些。”她笑着讲着,脸上满是欣慰。
闻声她的话,睡衣女人看着她扑着白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了的油脂的脸庞,宽松的碎衣裙掩饰不了的臃肿的体形,顿时感觉好笑又讽刺,不禁同时为他感到同情。
“你老头的腿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