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说,你就乱听嘛,干嘛这么较真呐?”之瑾愣了一下,手立即用力耍过她的肩,玩笑着说道,这孩子感情细腻的程度,有时候让我真的很头痛,病痛啊,这就是你赐予她的优质天赋吗?在我看来,这只是另一种程度的再次伤害,孩子,身为孩子,即便没有了本来的天真,也不能剥夺她原有的天性。
“逗你的,我可不是情绪化的人。”沫沫皱着眉头,扭头望着伪装着的她,渐渐地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噘起了嘴,忿忿地瞪了她一眼,回头朝着电视,抱臂较真,一脸严肃地回答着。
门敞开着,她们的谈话,无意走了出去,在走道的空气中悠悠地轻荡着,缓缓地,不紧不慢地滑过了他的肩,又微微地划过他的耳尖,停在离门不远的走道上的云景,愣愣地站在了走道中间,睫毛迟缓地扫了一下,眼皮眨动,似乎是回了神,凝滞的眼光闪动了一下,不知不觉中他的脚步迈了起来,走道上轻微的脚步声,是那么地小心翼翼。
他靠近门沿,目光轻轻探视着闪烁荧光下的她,身体偷偷地转向了与脸的同一方向,他眼光疑惑地看着玩笑着的她,眼角扫过一抹黯淡,侧转过身,靠在壁上,眉间皱着更紧了,心底的那一丝荒凉是来自哪里,为什么让他感到如此沉重?
沫沫的疑惑担心太真实了,不由地让他相信了她的话,她的回答是那么地自信淡定,语气是那么地轻描淡写,事不关己?也许吧,也许这抹沉重的心情,只是片刻情绪化的产物,生活中怎么可能存在着没有感知没有情感的人?
他瞥了一眼门后的光,正眸望着对面充满色彩的墙壁,嘴角微动了一下,眼珠侧瞄了一眼回杂物房间的走道,又瞥了一下屋子,他沉默了一下,思绪中,他立起身没有继续迈步跨过门前的距离而是转身重新踏着刚走过的地面,他轻轻地直走向了通向漆黑操场的廊道口,影子安静地融入了黑夜。
之瑾似有感觉地扭头瞅了一眼门口,随而便不在意地回头,继续盯着荧屏,无精打采地陪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