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那,被刘子齐抓到了她的眼神反应,他愣住了,想起来了,从小到大,伯母总是习惯地拍着她的左肩膀,安慰、述说、微笑着。
刘子齐迅速动作,它被它的主人迅速地回收了回去,之琎的感觉被打断,镇定下来的她,望着被急忙收回口袋的它,又抬眸望去,而他已经仓皇转身,脑海闪过的波段,刺了她一下,她皱着眉头低下了头,她想起来了,她的心里很惊讶,他竟然找回了它,偌大的公园,有如大海捞针一样,他是怎么找回来的?
“我一直在后悔。”刘子齐叹息之后,眼神内疚地说道。
之琎无法打断,此刻的她,情绪太过复杂了。
“如果当初我没有教唆你的勇敢坚强,那你也不会成为这种人。”
之琎的眉梢突然紧皱起,她看着他的后背,她熟悉又陌生,她想过了曾经,一直被他保护着的那个笨女人,她总是依赖着他的保护,用着每一个细胞去信任着,可是突然有一天,一把利刀刺进了她的胸口,握着刀的竟然是一直在保护着她的他,心如刀绞的清醒过来,她意识到保护她的只有自己。
她厌恶地站了起来,离开了他的背后,表情冷淡地直视向他。
“我错了。”刘子齐眼神真挚望着她,说道,可是她的冰冷让他心寒,可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是吗,但回不了头了。”之琎将此刻眼里的一切当作虚情假意,眼神的反应自然流露出了厌恶。语罢,她背对着他离开了,稳健迈步着,背影强势冷静。
她的眉梢柔软惆怅,那枚戒指触动的心情,她无法平复,她只能苛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不能心软。
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是不能还是不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刘子齐憔悴的目光锁定着她,低头可笑着说道,“父亲是对的,她已经被权力吞噬了。”
车子在车道上疾速奔驰着,疾风在剪开她脸上无意间落下的眼泪后,扬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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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物管部仅工作一个星期的阿离,却对这里的经理有了根本的了解。
虽然身居其位,却无司其职,对待工作态度散慢,行为不端正,没有起到一丝领导示范作用,这无疑是做事态度苛刻且一丝来苟的阿离最讨厌的为人之一,同时也毫无意外地让阿离对他的形象,在根深蒂固过程再又掘地了三尺地挖深了心底的厌恶感。
在物管部渐渐难熬的日子,让一向时间不够的阿离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她一想着自己一直珍贵对待着的时间在这里被磨损消耗殆尽,心里就咬牙切齿,可是她必须忍受着,忍受着他一直的无理取闹,忍受着一天七小时面对着他的痛苦。
可是七个小时的忍受,对阿离而言,渐渐成煎熬,成了恶梦,他荒唐的理由越来越多,被恶作剧的时间段也占据了工作的三分之二,阿离的心越发无法冷静思考,越发地忍无可忍。
既然他不能消失,那她就闭上眼睛,既然他不能闭嘴,那她唯有塞住耳朵,如果不想与他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那就选择避开这片区域。
她得逞了,她以为她得逞了,竟不知,她依然在他的五指山内,恶作剧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