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母子二人来到赵家时,天色已经大亮。赵宽已经起床,正坐在会客厅中的太师椅上抽水烟,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椅子旁放着一副龙纹镀金拐杖。他旁边有一位女仆正在倒茶。茶具皆是精致的水晶器物,桌子也是紫檀木的,四周有镂空的凤纹花边。
“赵爷早安呀!”梁秀刚迈进门坎就亲热的向赵宽打招呼,她后面紧跟李子源。
“噢,是李家媳妇啊!?有啥子事儿呀?”赵宽似乎很费力地抬起眼皮。当然这样做不是因为大病初愈,而是不屑一顾。
“赵爷呀,你说吧,当初我把俺家子源卖与赵家,今日正好五年到期,这里有三十个金币,你点点数,说好的赎身价,一个也不少,您看这臭小子的卖身契是不是可以还回来了?”梁秀笑盈盈的把一袋子金币倒在桌子上,匀开来,给赵宽看。
“三十个金币?!谁说三十金币可以赎身?要三千金币才好!这也是便宜价!”赵宽回答说。
“啊?!”梁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么多,不是说卖身价的十五倍吗?”
“李家媳妇啊!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子源可是魔法师,多好的发财工具呀!要是换了你,你舍得让他赎身吗?奴隶能否赎身,全看主人的意愿,你自己说的不算,唉——!”赵宽说完,又把水烟嘴塞进自己的嘴里,有滋有味的抽起来。
李子源相信这话,当初赵与金的一个赌约就赢了一百金币,如今只用三十金币赎身,的确是少的可怜,以赵宽的个性断然不会答应。
“哎呀,你个老不死的,上次咋没摔死你个老杂毛呀!?没心肝的杂种!”梁秀一听这回答,马上火大啦,开口叫骂。赵也不理她,只顾抽烟,他预料也是如此结果。
“姓赵的,你不把卖身契还回来,你也别想消停!老娘我咒死你十八辈子祖宗,你个老杂毛!”梁秀继续咒骂。李子源倒是没骂过人,不知从何下口。
“来人哪!把这疯婆子给我轰出去!”赵开始呼唤家仆,又对子源说:“子源呀,你在家休息几天,回头来继续干活,不然的话到时候免不了皮肉之苦!李家媳妇啊,其实我对子源也太不错啦,你看,都没给他带枷锁,爷我多有爱呀!”赵宽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说到。
两位壮汉应声进屋,把二人推攘着拉出屋,一直送到大门外,关上大门。
赵宽继续抽烟,他很了解奴隶的心态,刚开始反应激烈,后来就认命了,于是他一边得意的笑,一边说:“这下老子可赚大啦!”突然,他想起一件事,猛拍脑门说:“哎呀,只顾着养伤,金大鼻子的一百个金币还没给我呢!”
母子二人被推出大门,梁秀依然在叫骂。好长时间过去了,大门内也没动静,梁对李喊说:“你怎么不骂他个老混球!”李很为难的看着妈妈。梁秀开始旁若无人的痛哭起来。李只是有点迷茫,不知以后的人生路该如何走下去。梁哭累了,拉上儿子的手疲惫的回到家中。二人一起坐在东屋的床上半天不说一句话。
“子源哥在家吗?”徐海波在李家门口叫喊。李子源连忙回应,海波人已经到达屋内。“哥呀,我已经听说了,赵宽那老杂毛不放你自由,我也猜到会这样,”海波同病相怜的说,“其实吧,要想赵扒皮乖乖的还给你卖身契是不可能的,你看我,总是偷东西,就是想让他撵我离开赵家门,可是至今未成功,更何况你是这种又听话又会赚大钱的魔法师奴隶,哪家子主人会放人哪!”梁秀听到此话,不住的叹气,此话不假呀!
让赵宽赶自己走!!?这是李子源没想过的思想议题。倒不是他不聪明,只是没念头。人不怕不聪明,只怕没念头,更何况李子源就是大聪明人。他紧皱眉头迅速想好一个注意,然后与母亲、海波商议。许听后不由得惊叹:“高明!真是高明!看不出呀,子源哥平时挺忠厚,关键时候还会下猛药!”梁秀倒是很担忧的说:“赵宽会打你的吧?要躲着点!对了,我这有几种药,你拿去吧,能帮上忙!”三人商定,许海波回家了。
第二日,李兴冲冲的回到赵家,见赵就问好,赵见李精神头很好,就问:“想通啦?”李说:“想通啦,奴才以后好好在赵家干!”赵大喜说:“赵爷我待你不薄!好啦,爷把你的月钱加到一银币,只要你铁了心,爷我不扣你的钱!”李对赵完全没信心,嘴上却笑着说:“好,奴才谢谢赵爷!”赵满意的点点头,谅他小子也玩不出花样,才十七岁的毛孩子。
“老爷,起这么早呀!”说话的是从偏房出来的五姨太。此女子叫孙凤儿,刚满二十岁,只因他爹多年来欠赵家的钱,于是拿她来抵债,刚进赵家门一月,李多少见过几次。她瓜子脸,皮肤白皙,体态轻盈,身高一米七二,起初她因听闻赵名声不好不愿进赵家门,后来见赵对她百般疼爱,出手阔气,贪图钱财的她也就适应了。至于她爹,每月给二十金币零用钱,便不再回去探望了。
“奴才给五姨太请安!”李跪在地上向孙说道,然后诡异的向她看上一眼,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
“哦!”孙凤儿也不正眼看李,胡乱应了一声,向赵撒娇道:“老爷呀,你看我这衣服都旧了,该买新的了吧?”李想起来这是她前天买的衣服。赵笑着说:“小美人喜欢什么就去买,不用心疼钱!”“谢谢老爷!还是老爷最疼我!”孙凤儿笑着坐到赵宽的怀里。李子源看的浑身打冷颤。
“老爷、太太,奴才要去上工了,不知二位要奴才孝敬点什么?”李问道。
“打一头野猪回来,爷我要用猪鞭补补身子,今晚要小美人好好伺候伺候我!”赵把孙搂在怀里,右手开始在孙的胸部肆意的游走。
“老爷真坏!”孙娇羞地推开赵的手,这才转过头对李说:“给我抓一只梅花鹿,我要订做一双鹿皮靴子,可惜人家没料。”
“好咧!两位且等,晚饭前准时回来!”李深鞠一躬,便退身出门,离开赵家大门,径直去往天赐喜雅山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