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星”总是能够创造出奇迹。
例如,“夜之星”里居然也有法师,而且这些法师的最高位阶是八阶!这个事实令卡尔等人十分惊讶。
在各大帝国中,法师都拥有着超然的地位,尤其是对于平民而言,更是如此。因此,法师们是不屑于与平民交往的。尽管各国都有法师加入商团和盗贼团,但那是建立在大量的金钱的****之上的。而瑞东的“夜之星”的人从上到下都穿着粗布衣服,甚至补丁摞补丁,一看就知道是穷光蛋,他们绝对不可能有钱去雇佣法师。
爱德华忍不住问瑞东:“你不过是一名普通人类,既没有权力,也没有金钱,你是如何说服这些法师加入你的队伍中的?”
瑞东解释道:“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接近他们,向他们讲述卡尔的思想,然后,有一些人就加入了我的队伍,和我一起为了实现卡尔的著作中描述的理想世界而奋斗。”
爱德华又问:“那有没有人质疑你的资历?在许多法师看来,虽然他们的处境比不上那些高阶的法师,但是,比起平民来说,已经是高高在上了。即使他们想要改变自己的处境,也不一定愿意与平民联合起来。”
瑞东解释道:“有很多法师向我提过这个问题。我告诉他们,他们的所谓‘高高在上’,不过是皇帝和贵族们赏赐给他们的。他们的命运仍然掌握在皇帝和贵族们的手中。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与那些可怜的平民们并没有本质区别。各国的皇帝和贵族们常常为了一些可笑的理由而做一些劳民伤财的事情,或者为了侵略他国而发动战争,或者为了跟其他贵族争权夺利。于是,各国的低阶法师和平民们被皇帝和贵族们像驱赶猪羊一样赶上战场,没有经过任何系统的战术训练,就成群结队地去送死。尽管战场上的伤亡无比惨烈,皇帝和贵族们仍然乐此不疲,争先恐后地消耗大量的人命和无数的金币。然而,当饥荒降临的时候,即使帝国的大路上堆满了饥民的尸首,皇帝和贵族们也舍不得拿出哪怕是一枚铜币来赈灾。至于那些为了皇帝和贵族们的所谓‘伟大事业’而献身的人,他们得到的仅仅是一块小小的墓地;而那些受伤的人,虽然他们会得到一些补助,但是,这些补助往往在他们刚刚走出城市的时候便被强盗抢掠一空。这些不合理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却没有任何人来阻止。在皇帝和贵族们的心目中,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瑞东和爱德华谈得分外投机。瑞东向爱德华描述了自己如何十次觐见那位八阶法师,并最终说服对方的过程,而爱德华也答应帮助游说弗拉基米尔在这片大山中开办初级法术学院,免费教授那些有法术天赋的平民,以及指导那些四阶以下的法师们进行法术修炼。
瑞东的游说工作并未就此停止,他还说服了卡尔、弗里德里希和亚历山大开办了中级法术学院,指导那些四阶到八阶的法师们。而后,约瑟夫和格奥尔吉也被瑞东说服来训练低阶的战士们,以及那些不会使用斗气的士兵们。甚至,就连詹姆斯也同意开办工匠学院,让更多的人们了解自己制造的机械。
经过半年多的紧张筹备,由弗拉基米尔担任校长的初级法术学院正式开班授课了。在开学典礼上,弗拉基米尔的第一句话便是:“法术是用来为劳苦大众服务的,不是用来欺负人的!”
爱德华挤在人群里,屏气凝神地听着弗拉基米尔的讲话。他把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