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莱茵哈德、黎钢、海因茨、弗里茨,以及艾尔温,一起升到半空中。
卡尔、弗里德里希、亚历山大、弗拉基米尔、约瑟夫,以及格奥尔吉,也升到半空中。
在正式开打之前,海因里希忍不住问了一句话:
“你们几位都是高阶的法师和战士。如果你们愿意侍奉陛下,将会得到无与伦比的供养。你们为什么要与陛下和三国所有的贵族为敌?”
卡尔答道:
“因为我们要为所有被你们欺压的人伸张正义!”
海因里希不屑一顾:
“强者为王,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那些农夫、工匠、士兵,以及低阶的法师,只不过是微小的存在,我们杀死他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卡尔凛然回应:
“旧规则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将创造全新的规则!”
海因里希哂笑道:
“就凭你们?你们连传奇法师都没有!更何况,我们三国联合大军的兵力比你们要多得多!”
卡尔把约瑟夫的话重复了一遍:
“虽然大象可以轻而易举地踩死蚂蚁,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蚂蚁也可以咬死大象!”
敌对双方的高阶(八阶及八阶以上)法师和战士们很快便混战在一起。虽然海因里希等人的整体位阶要高过卡尔等人,但是,卡尔等人的阵型显然是经过精心编排的,进可攻退可守,再加上地面上的爱德华和托马斯指挥着士兵们频频向空中的海因里希等人发射“会爆炸的铜管”,虽然不能伤害到他们,却总是令他们分心。然而,当海因里希等人试图施法轰杀爱德华等人的时候,卡尔等人便释放出法术和斗气,逼迫海因里希等人放弃对爱德华等人的进攻。
事到如今,海因里希开始有些后悔没有组织炼金师和工匠们系统地研究“赤色火焰”的这种特殊装备。然而,即使他重视了,又能怎样呢?他本人当然没有时间搞这些,莱茵哈德和黎钢等人也没有时间。手下的炼金师们虽然有时间,但是缺乏试验材料,因为为他们提供材料的工匠们早已经逃亡殆尽。
由此,海因里希不禁想到了部队的军粮问题。
自从战争开始,军粮便总是供应不及时。一开始,他总是怀疑军需官们徇私舞弊,以至于一个月杀掉了十个军需官。但是后来,他才明白,原来是农夫们大批逃亡,导致无人播种无人收割。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命令军人们临时充当农夫。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耕种粮食也是一个技术活,并不是法师们和战士们能够轻易胜任的。当他看到法师们用火球术轰击农田里的害虫时;当他看到战士们浑身爆发斗气,辛苦地拉着笨重的铁犁(他们不知道怎样驱赶牛耕田,只好把牛杀了吃肉,然后自己动手耕田),在农田里犁出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沟壑时;他才意识到农夫们对于一个帝国的重要性,他才开始理解农夫们的痛苦,他才明白为什么农夫们总是比同龄的贵族们老得快、死得早。
海因里希终于明白过来:
法术不能当饭吃,斗气也不能够。
没有了农夫和工匠的帝国,也不过是一副空壳子罢了。
“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明白这些……”海因里希甩甩头,赶走脑海中的各种纷乱的想法,专心面对眼前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