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你怎么了?”
凤轻歌感觉自己的话就是多余的,青羽是两条腿走着被带走的,但现在是被人拖着回来的。
两名差人将青羽往牢房里一扔,转身锁上牢门就走了。
“青羽。”
凤轻歌把着牢房的柱子。
“小……姐。”
青羽浑身是伤,显然是受过刑的,脸朝下趴在地上,听到凤轻歌的呼唤声,除了头略动了下,出了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凤轻歌见四下无人,施展缩骨术,整个身子从两根木头中间挤过去了。
“青羽,你醒醒。”
凤轻歌蹲在地上将青羽抱起,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鞭痕,衣服也已经被血渗透,看上去,受伤不轻。
“小姐,我什么也没说。”
青羽紧闭着双眼,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元佶,我不会放过你的。”
凤轻歌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鞭痕,“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算什么本事?”
青羽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青羽——”
凤轻歌将他放到地上,蓦然站起身,元佶在自己身上打不开出口,就向青羽下手,她仇视的目视前方,仿佛那里站着的是元佶,她再次施展缩骨术,挤出了牢门,想去找元佶报仇,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住了,她是不怕的,大不了远走天涯,可青羽呢,将有凤来仪与会宾楼就这样拱手送给莫清婉吗?
不!
她凤轻歌是不会让她的敌人得意的,不能逞一时意气,她要想个万全之策,把失去的一样不少的拿回来。
凤轻歌思之再三,又返回到牢房里。
不时的身青羽所在的牢房看一眼,得先给她弄点药,脑海中又浮现了虎飞啸的身影,每当自己遇到困难时,他都会及时的出现了自己面前,这都两天了,怎么不见他出现呢?
难道他闻风逃走了?
不可能!
虎飞啸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自己可以承担起所有的罪责,但他好歹露面面,给青羽送点药也好。
凤轻歌向那个小窗口看去,外面还是艳阳高照,等到晚上,她决定离开刑部大牢去给青羽弄些药,顺便给元佶点颜色看看,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终于盼到天黑了,凤轻歌听整个大牢里,静悄悄的,只能隐隐看到远处射过来的微弱的光线,是时候了,原本靠墙而坐闭目养神的凤轻歌睁开眼睛,四下扫了一眼,站起身来,从牢门处挤出来,高抬脚,轻落足,向外走去。
一整排牢房的尽头,是一间不大的守卫室,每个墙角挂着一盏灯笼,将小小的守卫室照得通明,两个值班的差役正在喝着酒。
“我说,张哥,听说这个犯人可大有来头,差这么一点就做?就做了虎王妃呢。”
“就是,虎王还真是挺有眼光的,提前退了婚,否则的话,岂不是跟着丢人吗?”
“是呀,娶个贼婆做老婆,脸往哪儿放呀。”
“要说那丫头嘴也够硬的,被平王提审,用了大刑,愣是一个字没招。”
“要我说呀,根本就不用再审,直接把那个虎飞啸给抓起来就得了,你想,他跟凤轻歌走得那么近,连虎王都看不下去了,肯定偷盗的事跟他月兑不了关系,不过凤轻歌够义气,不想把他咬出来罢了。”
“这种事很难说的,虎王退婚自然不会是没缘由的。”
“喝酒,喝酒。”
听到他们的对话,凤轻歌真想冲进去一掌拍死他们这帮乱嚼舌根的,出其不意的闯进去,将他们打晕,并不难,但怎么样才能不惊动他们而离开呢?
毕竟她还是要回到这里的,略一思量之后,决定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谁?”
听到了脚步声,其中一名狱卒立时提高了警惕。
凤轻歌不急不缓,并面带着微笑向他们走来。
“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当两个人看到凤轻歌时,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吓得脚都软了,在此之前,他还检查过,牢门都锁得好好的。
“我要出去办点事,识趣的就不要声张,办完事,我自会回来,如果不想活了,那我就只有送你们一程了。”
凤轻歌慢悠悠的说着,手举在空中活动了下手腕,做着杀人前的准备。
“你要去哪儿?”
那个被称作张哥的壮着胆子问。
“这个不需要你管,只须回答我,这路是让还是不让?”
凤轻歌异常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在他们二人身上划过,就将二人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从凤轻歌能从牢房里如此轻易的走出来,便知她武功非凡,这两个也是怕死之辈,彼此交换了下眼神。
“凤姑娘,我们也是混碗饭吃,你可别让小的们为难呀?”
“放心,我凤轻歌如果想走的话,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白天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吧,我只是去找点药,我可不想我的人死在这里。”
“那您就请吧。”
张哥向另一个年轻点的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同时往旁边一闪,让出路来让凤轻歌走。
“替我照顾好里面的人。”
凤轻歌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张哥,她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呀?”
年轻点的,直到凤轻歌走远了,还浑身哆嗦。
“不会的,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吧,走,去看看。”
张哥以为只要青羽还在,凤轻歌就一定会回来的,而且她说的清楚,就是出去找点药。
两个人挑着灯笼去青羽所在的牢房查看,此时的青羽已经苏醒,拖着剧痛的身子将头靠在了墙上,向凤轻歌所在的牢房看去,似乎是想看清凤轻歌的所在位置,由于光线太暗了,根本没看到人。
“人还在呢。”
“快走,快走。”
两个人见青羽还在,提着的心放下,又回到了守卫室。
“我说张哥,咱们要不要向上面报告一下呀?万一出了什么事……”
“等等再说,如果天亮之前,她不回来,我们再去报,就说我们被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她回了呢,就当什么事也没生过吧,看这样子,她要想取我们两个的小命,如探囊取物,我们惹不起呀。”
“是呀,是呀,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