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兄。”
绿萼苑里,乐川公主迎上了名为兄妹,实则生疏的如同路人的元祯和凤轻歌。
“妹妹在做什么?”
元祯虽然与这个妹妹向来无甚来往,但她的清灵可人,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和惹人怜爱。
“闲来无事,不过与她们玩耍,打时间罢了。”
乐川抬眼看向凤轻歌,“凤姑娘好。”
“乐川公主好。”
凤轻歌一脚踏进绿萼苑,地方虽然不大,但一片绿意,修剪的如同童话中公主的住处一般,再看这位乐川公主,让人看一眼,就能留下好感。
“二位请。”
乐川公主请他们二人进到厅上落座。
当凤轻歌向里一走,顿时有种世外桃园的意境,一个圆形的落地大窗户,推开窗户就是一眼的绿色植物,人可以坐在窗台上,就如同一个落地窗一般,这乐川公主还真是个有心的人,把小小的绿萼苑装饰的如同仙境一般。
凤轻歌情不自禁的就走向了那个圆形落地窗,推开窗,闪身坐在了窗台上,上面垂下来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藤蔓,置身其中,感觉自己就是仙子。
“乐川公主真是好兴呀。”
凤轻歌由衷的称赞,这么一个慧质兰心的女子,难怪巴巴图日思夜想了,巴巴图那样的男子着实配不上她。
乐川公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外人只道我们这种生长在宫里人是天生的好福气,却不知,是笼中的金丝雀,一年到头也没什么事做,不过就是在这些事物上打时间了。”
“妹妹可曾出过宫?”
元祯不好直接问她是否认得巴巴图,只能拐着弯的问。『**言*情**』
“只有母亲去世的那年出过京城,仅此一次而已。”
乐川公主失落的垂下脸去。
“又勾起妹妹的伤心事了。”
元祯忙致谦,并侧脸向窗前的凤轻歌看去。
凤轻歌也在这时目光扫过乐川公主,见她举止斯柔弱,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子,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应该不会说谎。
“公主久居深宫,想必没什么朋友吧,如果公主愿意,不妨时常到有凤来仪做客。”
凤轻歌向她出了邀请。
“真的吗?”
乐川公主颇感意外和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又不敢相信的望向元祯,似乎要在他那里得到最终的确定。
元祯冲她微笑着点了下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我还从来没有出去过,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乐川公主期待极了,已经迫不及待的在脑海中想象着外面的样子了,“五王兄,我真的可以出去吗?”
“当然。”
看到她兴奋的样子,元祯也跟着高兴,虽然从小到大与这个妹妹无甚来往,但他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怜,乐川公主虽然也很不幸,但有一点是比自己幸运的,那就是生来不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现在就等不及了。”
乐川公主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到外面去,她的母亲原本就是后宫中一个不得宠的小贵人,又在几年前亡故了,从此之后,她就独自生活在绿萼苑,除了身边有两个说得上话来的宫女外,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至于她那个做皇上的父亲,哪里还记得她的存在呢?
没有人提醒的话,只怕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女儿,“嫣红,绿意,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公主。”
嫣红、绿意也替她感到高兴,“王爷,有您照顾公主就太好了,再也不用受那些嬷嬷的气了。”
“嫣红!”
乐川公主忙制止她不要再说下去,在这深宫里,每一句话都要小心的。
嫣红马上闭口不言了,身子往后一退,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妹妹不必如此谨慎,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差人去找我就是。”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还是元祯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妹,见她孤苦无依,就产生了要照顾她的念头。
“是。”
许是一个人生活的久了,尤其又是在深宫里,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尔虞我诈,令乐川公主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
凤轻歌与元祯走出了绿萼苑,漫步在出宫的路上。
“乐川公主的确是个可爱的女子,让人一见就喜欢,别说巴巴图了,就是我见了,都喜欢呢,我现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巴巴图是如何见过她的,如果没有见过,是绝不会如此执着的想要得到她。”
“我也在这么想,真是令人费解呀。”
元祯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她,目光往下移动着,停在了她的肚子上,“轻歌,你是不是应该为他想想了?”
“还有什么可想的?”
凤轻歌苦笑了一下,“我现在是过一天,是一天,对了,你没有去将军府接她回来吗?”
“我派人去过,二夫人担心她在王府不习惯,要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人家心疼女儿,有这样的要求也不过份,谁让一开始,夫妻感情不就和呢?
看到元祯为难的样子,凤轻歌颇为不忍,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说什么,似乎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给他增加负担。
“我想如果可能的话,跟虎飞啸谈谈,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元祯忽然感觉他跟凤轻歌成了一对同病相怜的人,自己苦恋凤轻歌而不得,而凤轻歌怀了虎飞啸的孩子,两个人却阴差阳错的不勇气在一起。
“不要。”
凤轻歌忽然以犀利的目光瞅他,“如果你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轻歌。”元祯追上她,“你真的这么决定了?”
“是。”
凤轻歌毅然决然的回答,脚步未停。
“那我现在就去见皇上,请他赐婚,我要娶你。”
元祯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他不在乎凤轻歌是否怀了虎飞啸的孩子,他只担心凤轻歌会不同意。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凤轻歌果然仇视着他停下了脚步,“我凤轻歌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元祯向左右看看,好在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不是谈话之所,还是稍后到有凤来仪去找她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宫门,凤轻歌看也没看元祯一眼就径自上马,元祯却牵着马缰绳目送她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