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内,小路上。
萧剑平带领着唐灵嫣在路上不停地走着,萧剑平心中有些担心风辰,便没有什么话,唐灵嫣有些无聊,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似有似无地问道:“风哥跟那个邱姑娘的关系怎么样,你知道吗?”
萧剑平转过头,望着睁着大眼睛望着他的唐灵嫣,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风哥的手下吗?他们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道?”唐灵嫣似乎不太相信,继续追问道。
萧剑平叹了口气道:“我原本不是风少的手下,我认识风少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在一起了。”
唐灵嫣睁着大眼睛,见萧剑平没了下文,顿时急了,大声道:“后来呢?”
萧剑平想了一会儿,道:“不过他们似乎一直很低调,但是兄弟们都知道,不管是邱姑娘还是风少,都是将对方看做最重要的人,这次邱姑娘就是为了救风少,才被李文聪的箭射中的,而风少已经在邱姑娘身边不吃不喝,守了整整三天三夜了。”说完,萧剑平更是叹了口气,唏嘘不已。
唐灵嫣闻言,眼神一暗,沉吟良久,缓缓道:“看来风哥是真的在乎邱依姑娘了。”
萧剑平点点头道:“是啊,风少这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每一句话都是说在兄弟们的心里,众兄弟跟着风少都觉得暖心,所以我与王猛等众兄弟都是铁了心为风少卖命。不光是我们,连手底下的任何一个士兵,恐怕也是如此想得吧。”
唐灵嫣见萧剑平一副唏嘘的神色,忽然笑道:“看来风哥还是一个好领袖呢。”
萧剑平也是笑了笑,随后道:“唐姑娘,我还是先带你去房间吧。”
唐灵嫣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萧剑平向着房间走了过去,此时她的脸色带着坚定的神色,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
接下来的一天多的时间,风辰与唐灵嫣均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没有见任何人,唐灵嫣倒是还好,中途出来吃过一次饭。但是风辰,自始至终却是从来没有离开过邱依的房间,一直陪在邱依的身边,众人见此情景,均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从风辰将李云聪的雷军赶出边城郡以及凉城之后,风辰军队的名望也是在这一带赫赫有名了起来,百姓们虽然不知道郡守到底是不是张周,但是却知道现在守城的将军,是一个叫做风辰的将领。
一时间,前来投奔的新兵也是越来越多,几天时间,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兵源的补充也是越来越多。
这天,唐灵嫣忽然去了邱依的房间,找到了风辰。此时风辰以及连续几天没有出屋了,虽然眼中的英气还在,但是面上却是愈发的憔悴,但是邱依看上去却面色红润,并没有病怏怏的模样,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风辰见唐灵嫣进来了,便起身迎接,唐灵嫣走到风辰的身边,道:“你把大家召集起来,我有件事情,想要大家做个证明。”
风辰被唐灵嫣搞得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道:“可以,你随我来。”
随后风辰替邱依整理了一下被褥,便领着唐灵嫣去了前厅。
令行禁止,风辰传令召集众将,不一会儿的功夫,王猛、刘岩、陈征以及萧剑平等人便来到了前厅这里。
风辰见众人也是集齐,便道:“唐姑娘,现在人已经集齐,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
唐灵嫣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便道:“既然我甘愿叫你一声风哥,那么对于邱依姑娘,我是必定救的。不过,我却不想救了一个苦命的女子。”
风辰有些疑惑,道:“为何你一直说救了邱依之后,她会是一个苦命的女子?”
唐灵嫣秀眉微蹙,沉吟良久,道:“众位可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众人相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的眼中读出疑惑之意,不过仍是点了点头。
唐灵嫣面色忧郁,看上去似乎想起了不愿意回想的往事。
“从前,在一个宗派之中,一位长老的女儿喜欢上了年长她两岁的师兄,这个师兄天资聪颖,对于灵武也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长老的女儿年轻貌美,这两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长老也是极其地喜欢他的这个徒弟,对这个徒弟也是极为宠爱尽心培养。一时间,宗门中盛传,两人的好事,怕是不远了。”
唐灵嫣顿了顿,面露哀色道:“长老的女儿天赋异禀,与年长的师兄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情投意合,很快便结婚生子,有了一个女儿。”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宗门的任务中,那个男子身受重伤,根基被毁,原本大好的前途,瞬间就在他的眼前烟消云散。宗门之中派系之争极为复杂,由于那男子受伤,一些支持他们的长老与弟子,立刻纷纷倒戈,留下来的,只是一些没有任何实权的普通弟子而已。”
这时候,唐灵嫣傻傻一笑,道:“可怜的还是那个女子,丈夫每日自暴自弃,他却自始至终对丈夫不离不弃,一方面要照顾年幼无知的女儿,另一方面,却又在寻找根治丈夫的方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篇古医书上,那女子终于找到了医治丈夫的方法,可是,可是”
众人的心被揪了起来,刘岩这急性子更是问道:“可是什么?”
唐灵嫣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想要医治她的丈夫,竟然要耗尽那女子守正境界所有的灵武修为。而且,由于灵武修为耗尽,女子失去了罡气的修为,恐怕一瞬之间,便会苍老十几岁,十几岁,那可是她那个年纪的女子,最为爱惜的年华”
什么!
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苍老十几岁,这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特别是二十几岁的女子来说,都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女子本身苍老得就比男子要快,若是提前耗尽十几年的光阴,而且还要耗尽灵武修为,这对于那个女子来说,简直太过残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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