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凌儿是自己呆着无聊了,不如过来看看这份奏折。”独孤宸宇到没有为难她,只是拿着一份奏折便要递给她。
白曦凌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独孤宸宇面前,却没有接他手中的奏折,而是屈膝说道:“臣妾不敢,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怎敢逾越。”
独孤宸宇从桌案处走出,伸手扶起她,把奏折放入她的手中,“是朕让你看的,上面还有关你的父亲,凌儿确定不看吗?”
白曦凌打开奏折,只见上面却是户部尚书李广弹劾左相的奏折,白曦凌正要抬头说话,独孤宸宇又递给她一份,而这一份却是工部尚书方胡弹劾右相的奏折。
“怎么样?凌儿有何感想?”独孤宸宇的声音在头顶传来。
“臣妾只是一后宫的普通女子,又能有何感想?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父亲。”
“看来凌儿对朕还是有着防备之心啊,不愿对朕说实话。”独孤宸宇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可声音却还是充满无奈。
白曦凌突然感觉他其实很是可怜,虽是一朝帝王,可身边却又有几人是真心待他,他其实也只有十八岁啊,却要管理着这诺大的国家,还要防着身边的人不会谋朝篡位。
也许是被情绪所感染,白曦凌开口说道,“户部尚书李广本就是右相的人,而工部尚书方胡却是爹爹的人,他们互相弹劾,只是右相和爹爹的权利斗争罢了,皇上其实完全可以不必理会,静静的看着他们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白曦凌说完之后好半天才听到独孤宸宇开口说话,“朕今日才知道凌儿其实并非普通地女子,她的身上还有着别样的风华,身在后宫,却对前朝之事如此了解,真是令朕另眼相看啊!”
白曦凌连忙跪地,她怎么能忘了面前之人是那冷酷无情的少年帝王呢?刚才怎会觉得他可怜而在他面前说起国家大事呢?今日在他面前展露一丝锋芒,明日或许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臣妾该死,作为后宫妃嫔,却枉议前朝大事,请皇上降罪。”
“无碍,朕刚才说了,是朕让你说的,凌儿起来吧。”独孤宸宇过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白曦凌,拉她坐在她刚才批阅奏折的地方,白曦凌试着站起,却又被他按了下去。
“凌儿,我知道你不相信朕,可朕却是真心待你,今日你说让朕坐收渔翁之利,可见你完全没有偏袒你的父亲,朕甚是高兴。”
独孤宸宇站在她身后,不知在哪找到一把梳子,替她梳着乌黑柔顺的头发,“臣妾是皇上的妻,自然要为皇上考虑,臣妾知道皇上早晚会坐稳这万里江山,只求皇上到时留得父亲性命,臣妾感激不尽。”
“来,看朕梳的如何?”独孤宸宇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异常兴奋的拉他到铜镜旁边,让她看着自己的杰作。
镜中之人,并未施任何粉黛,清丽娇妍的面容映在镜里,头发虽只是被独孤宸宇简单的绾了起来,却是用一红梅朱钗固定着,白曦凌惊喜的看着头顶的朱钗,欲把她拔下来,却被独孤宸宇阻止。
“凌儿莫拔,朕与凌儿第一次相遇,便是在梅花林中,那一日,你向朕诉说了你对梅花的喜爱之情,朕亦为你的风姿卓越所折服,其实,你便如同那梅花一般,不畏严寒,不屈不挠,今日,朕亲手为你戴上这红梅朱钗,凌儿可还喜欢?”
“凌儿怎么会不喜欢呢,今后,凌儿一定会每天都戴着这红梅朱钗,只为宸宇而戴。”白曦凌感觉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是一国君主,居然为她亲挽秀发,为她绽放笑靥,这样的他,又怎能不牵动自己内心最为脆弱的那根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