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齐妃娘娘驾到。”独孤宸宇与白曦凌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进入大殿。
这场宴会本该是白曦凌负责,却因白曦凌怀有身孕,此事便落到齐妃上官敏的头上了。
“臣妾(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齐妃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在场众位全都跪地行礼。独孤宸宇龙袍加身携身穿凤袍的白曦凌步入高台之上。
“都平身吧,今日是家宴,各位都不用拘礼。”独孤宸宇面向众人,帝王威仪尽显无疑。
“谢皇上。”众人一一站起,躬身立于座位旁边,却不敢落座。待独孤宸宇坐于龙椅之上时,众人才纷纷落座。
王馨瑶看着高台之上郎情妾意,两情缱绻的两个人,心里颇不是滋味,心里不觉发狠想到,‘白曦凌,你且等着,总有一天,皇上心中所想和相携之人必定是我,我必定母仪天下,而你将跪在我的脚底摇尾乞怜。’
白曦凌自然是未注意到王馨瑶眼中的恨意,此时他的视线被一个美男子所吸引,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此等英俊的男子,却孤身一人落座于角落之中,对酒当歌……
“怎么,朕的皇后是想红杏出墙,给朕的头上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吗?”独孤宸宇冷酷的声音在白曦凌耳边响起,可若细听,却能听出一丝醋意。
“臣妾若真如此做了,皇上会有何种反应啊?”白曦凌巧笑回头,却是皮笑肉不笑。
“世人都只知死亡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什么砍头啊,五马分尸啊,甚至是千刀万剐,可在朕看来,生不如死才是这世间最最可怕的事情,一切敢于背叛朕的人,都能体会到这种感觉,明明活着,却要享受这世间最残忍的酷刑,哈哈哈哈……那才真叫有苦难言,到时后悔莫及哦!”
进宫近一年,白曦凌自以为已经见识过了独孤宸宇的无情,可今日听到这话,却不知为何,身体还是打了一个冷颤。
白曦凌在高台之上胆颤心惊,可落在那些王公贵族和嫔妃眼中却是另一番场景了,他们看到的却是皇上与皇后之间耳鬓厮磨,如胶似漆,再加上皇上那“爽朗”的笑声,各宫妃嫔更是嫉妒连连。
“皇上,微臣出京近一年,就连皇上与皇后的大婚都未参加,今日得见皇上与家妹恩爱有加,在此,臣敬皇上与皇后一杯,愿我大辰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疆土永固,愿皇上与皇后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喜得龙子,让我代江山后继有人。”刚才的美男子从座位上站起,高举酒杯恭敬的向独孤宸宇和白曦凌敬酒。
直到此时,白曦凌才恍然发现,原来此人正是左相之子白世林,辰国的兵部尚书,自己现在身份的亲哥哥,那么刚才独孤宸宇说那句话的意思……哎,算了,他已知她和左相没有任何关系,自己又何必过多猜忌。
“哈哈哈,好好好!爱卿近一年来去边塞探查,甚是辛苦,我辰国有你此等忠臣,怎会不繁荣昌盛呢?今日朕就借白爱卿这杯酒,敬各位为国效力的大臣和朕的各位爱妃。”
独孤宸宇自龙椅上站起,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白曦凌也跟着站起,喝下了独孤宸宇亲手为她斟的茶,一时间台下之人也慌忙站起,饮下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