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海,你当总管太监多年,宫中的一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其实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吧?”看着昔日自己小瞧了的奴才,独孤宸宇轻抿清茶,随意的问道。
“奴才惭愧!”高福海谦卑说道,可语气中却还是显露出一点点的自豪。自从前朝时他便身在皇宫,宫中的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大到前朝皇帝为何会被灭国,民心尽失的原因,小到宫中哪个太监和宫女苟且,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也不用惭愧了,朕并非随意相问,只是想让你的亲信在宫中帮朕一些忙,另外朕也想知道一些陈年旧事。”独孤宸宇盯着对他恭敬异常,佝偻着背的高福海,沉声说道。
“全凭皇上吩咐!”高福海再次躬了躬身,答道。
“朕想知道,朕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她现在在何处?”独孤宸宇观看着高福海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他眼露惊慌,全身一抖之时,接着道:“你不用急着回答与朕,想好了再答,朕有的是时间。”
“皇上,奴才……”微微抬头,看了眼虽然一脸平静,却眼中含有期待的独孤宸宇,高福海进退两难。
“扑通!”不知过了多久,高福海终是无力跪下。
“奴才曾答应一人,不能告诉皇上她的消息,奴才有罪,甘愿领死,以报皇恩!”
“为什么?难道朕连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的权利都没有吗?先帝到底为何让你隐藏秘密?”
看着无力跪地的高福海,独孤宸宇悲切的相问,他其实早已猜到静慈便是他的母亲,可是,事关身世之谜,他想要当年的知情者亲口告诉与他,他方可安心。
“皇上都知道了?”
“朕知道的毕竟有限,朕只知她是我的母亲,却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先帝为何要隐瞒,是他根本就是以为我是太后的儿子,还是其他原因?”
独孤宸宇站起身来,着急的问道。
看着默不作声,不愿回答他的高福海,独孤宸宇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罢了,你下去吧!你不告诉朕,朕终有一日也会查清此事。”
“奴才知道自己劝说无效,但还是告诉皇上,有些事情,当真相大白之时,反而不好。”高福海犹如一个看透世间的老者,慈祥的劝慰着他年少轻狂的孩子。
“退下吧!”独孤宸宇直直的盯着面前的茶盏,落寞的说道。
“冷澈!”过了一会儿,独孤宸宇高声呼喊。
“属下在!”听到传召,冷澈急忙从门外走进,恭声应是。
“吩咐下去,让冷雪带领一批人,前去翠云庵将静慈静心两位师太给送到安全之处,朕担心有人会对她们不利。”现已经基本确定静慈便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让有心之时人有可趁之机。白曦凌身在彭城,身边有轩辕烨阳,王谨浩等人,她的安全自是不用担心,唯一担心的便是静慈了,若是她也安全了,他做事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冷澈转身离去。
“等等!若是她们不肯离去,便将此玉佩交予她们,她们自会跟着离开。”独孤宸宇解开那块当年静慈亲手挂在他身上的玉佩,交给冷澈,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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