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奋力转过脸庞,看向一脸震惊,懊恼的独孤宸宇。
“啊!我在,你说。”他蹲到王谨浩旁边,努力让自己脸上挂有微笑,可那笑容,竞比哭还要难看。
“主子,别懊恼,也别对我有所愧疚,就算没有您这一剑,瑾浩也没有几日可活了。原谅瑾浩,不能为您再效劳,不能再陪伴兄弟们了。”他浑身上下都被鲜血充斥,脸色惨淡却是笑容迷人,这一生,能跟随在这位英明的主子身旁,他从未后悔过。
“主子,瑾浩该走了,你看,爹娘在向我招手呢!”眼神越来越迷离,越来越虚幻,他仿佛看到爹爹严肃的面孔和娘亲慈祥的脸庞,他仿佛听到爹爹告诉他,只要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爹爹,这么多年,瑾浩一直谨记您的教诲,才未有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每一次的选择虽然艰难,可最后,都是正确的。爹爹,您在天堂孤寂多年,瑾浩这就来陪您,这就向您二老尽尽孝道。’
“瑾浩,瑾浩……”悲拗的大喊,早已唤不回那已飘向天堂的灵魂。
‘瑾浩,你是傻瓜,你知道吗?你如此卑微的爱着我,守护着我,可直到此时,我竞才知道,然而,就算知道,我也给不了你任何的回报。’
她总是记得龙焱宫外那个害羞容易脸红的少年,记得冷宫门外他的无奈,即使被独孤宸宇处罚竞也未对自己有任何怨言。瑾浩,若人生只如初见,我宁愿你对我从未有过好感,这样,你也不会这样荒唐的死去。
“让开!”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的冷澈,终于从角落走出,他穿过聚拢在王谨浩身边的人群,冷眼扫视哭的一塌糊涂的白曦凌和暗自伤心的独孤宸宇,抱起王谨浩,便向外走去,门口站立的侍从被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所逼退,竟然未有一人敢去拦截。
“你不能离开。”魅拿起长剑,横在冷澈身前,可她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说出的话竟然也未有底气。
“让开!”冷漠的话语未带任何感情的从冷澈的口中蹦出,看着怀中已经没有声息的少年,冷澈感到心在滴血。
其实,他们都是一些在战乱中失去亲人的可怜孩子,每日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为了能吃的一顿饱餐而愿意付出灵魂的小孩。当日被独孤宸宇发现,选入暗卫之内,每日冰冷无情的训练,让他们一度想要放弃,要不是那越来越深厚的友情扶持着他们,他们怕是早已死亡。
整个暗卫中,他年龄最大,对这些比他还要小的少年,他尽力照顾。
还记得王谨浩进入训练场的那一天,天空飘着小雨,他却只穿一件单薄的破旧外套,随着训练员身后走进,小小的他,稚女敕的脸上写满倔强,尽管因为寒冷身体微微哆嗦,可他却紧咬着嘴唇,冷眼看着和他年龄一般大的这些少年。
随后的训练中,他因体弱一直落后与人,自己给他鼓励,给他帮助,可他都未有接受,只是眼神由最初的戒备慢慢改为感激,越来越多次的相处,他才知,他其实是个较为活泼的孩子,可无奈,生活的压力,人情的冷暖,竟然让他把这些都隐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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