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越想越气,把看到曹寿就满脸恐惧瑟瑟发抖的李瀚揽在怀里,冲着曹寿恶狠狠骂道:“小畜生,你不是要抓李瀚弟弟么,你来抓啊!”
“娘,您不能偏袒他,您不知道,他把孩儿打得好惨啊!您瞧瞧,孩儿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啊……”曹寿张大嘴哭起来。
李瀚惊悸的说道:“侯爷,您怎么乱说话,小子为了这几个家人,带来一个姑娘跟您交换,您钻进马车就等不及了,糟蹋了人家又说不要了,小子无奈才来求老夫人的,还没进门您就翻脸要抓我,现在您又说我打你,这……这从何说起呀?”
什么叫做“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李瀚现在正在做的就是。
这刁状告的简直是炉火纯青,既诬陷曹寿荒唐到光天化日当街就在马车上糟*蹋姑娘,又把他李瀚对卫家母女的看重再次点了一遍,一边说,还一边用嘲讽戏谑的眼神盯着曹寿,唯恐气他不死。
曹寿心机远远比不上陈须,上次陈须还被李瀚钻在馆陶怀里,用这阴一套阳一套的手法弄得半死不活,何况他这个人形草包了,他刚刚一直坐在地上,此刻月兑下鞋子就掷向李瀚,嘴里骂道:“小畜生,侯爷我今天不剁碎了你枉自为人!”
这下子,老夫人彻底怒了,眼看看曹寿衣衫整齐好眉好眼的,而且李瀚年方11岁,能打得过他一个大壮小伙子吗?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真是太丢人了,还荒唐到当街对一个女子始乱终弃,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畜生你给我住口!”老夫人冲过去冲着曹寿的肥脸重重的就是一耳光,打完了骂道:“看起来真是对你失了管教,让你如此飞扬跋扈。来啊,去把这无法无天的畜生关进祠堂里,三天不准给他饭吃!”
“娘,您不能偏听偏信,真是这小畜生打我啊!娘,娘啊……”曹寿气的目眦欲裂,怎奈他浑身内伤,哪里能挣扎得过那些佣人,一时就被拖着扶着带走了。
李瀚双眼含泪,看着老夫人说道:“婶娘,都是孩儿的不是了,竟然闹得您跟侯爷如此反目……孩儿真是惶恐无地……请婶娘责罚。”
“唉,好孩子,你哪里有错处,完全是你兄长无理取闹,该婶娘跟你道歉才是,是婶娘管教无方,你看在婶娘面子上,不要记恨你家哥哥。”老夫人柔声说道。
“孩儿断不敢记恨侯爷,请婶娘放心,既如此,孩儿回去了。只是这几个家人……唉!”李瀚说完,转脸看着卫家三女,一脸痛惜的说道:“你们几个既然蒙侯爷看重,那就好生留在这里吧,少爷我留不得你们了……”
卫氏还撑得住,卫君孺跟卫少儿登时放声大哭,两人爬到李瀚脚边,一人一条腿死死抱住,说死活也要跟少爷回去。
李瀚仰面向天,紧闭双眼,两行泪徐徐落下,把一个多情公子难舍佳人却又无力保护的悲愤无奈表演的出神入化。
这一幕看在老夫人眼里,莫说是她压根就不想留这几个惹祸的女子,就算要留,她也不敢让李瀚怀着这种悲愤的情绪离开,开口便说道:“瀚儿,这卫氏乃是婶娘亲自辞退的,根本就不是侯府家奴,你放心把人带回去,你哥哥若是敢再纠缠,婶娘一定把他的腿打断!”
李瀚惊喜的睁开眼,看老夫人满脸诚挚,破涕为笑道:“瀚儿谢谢婶娘成全,婶娘高义,孩儿没齿难忘。”
“呵呵呵,傻孩子,你们这些孩子们啊,总是不让大人省心,这好端端的就闹气别扭,说到太后跟前,说不定她老人家会很生气呢。”老夫人狡猾的开口就把这场事端变成小孩子闹着玩儿了。
李瀚心知肚明老夫人这是告诫他不要乱说呢,他怎么能不成全老人家的心愿,顺便把自己的小清新再诠释一遍消除后患呢,赶紧露出满脸的恐惧,嚅嗫着说道:“婶娘,孩儿求您一件事,请婶娘答允。”
“你说吧孩子。”
李瀚红着脸吞吞吐吐的说道:“孩儿……孩儿年纪还小,就……就如此袒护身边的丫鬟,若是被舅舅抑或是母亲知道了,一定会责罚孩儿的,所以这件事还望婶娘替孩儿保密。”
老夫人这个开心呐!你说都是孩子,怎么人家李瀚就这么善解人意惹人疼,自己的儿子就那么混蛋呢?她怕的就是李瀚告诉皇帝跟馆陶,谁知这孩子就先解除了她的顾虑。
“哈哈哈,你这傻孩子,在婶娘眼里,你跟你哥哥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小孩子胡闹怎么能告诉给皇上跟长公主呢!放心放心,婶娘一定给你保密。”
“哎呀,那可太谢谢婶娘了!”李瀚笑逐颜开的施礼之后,马上说道:“那小侄就不打扰了,侯爷哥哥把卫家三女儿送给了陈须,孩儿还得托母亲前去讨要,这就要走了。”
老夫人心里一凛,赶紧拉住李瀚说道:“怎么,这卫家还有一个姑娘?”
卫氏哭泣道:“老夫人,奴婢生有三女,都被侯爷抢回来,却在路上拉了小女子夫下车,小妇人一直心悬小女去处,却原来是送给陈公子了……呜呜呜……”
“这些小畜生!”老夫人心想若是李瀚找馆陶去要人,陈须为了逃避责任,肯定推说是曹寿抢了人又送给他,那么,这件事还是难以保密,罢了罢了,不如处理到底干净。
“瀚儿莫急,也不用找你母亲了,婶娘随你去一趟堂邑侯府,把人给你要出来也就是了。”
“那侄儿就谢谢婶娘了。”
一切都在按照李瀚设定的计划顺利进行,咆哮的曹寿被锁在冷冰冰的祠堂里闭门思过,这可不是老夫人做样子给李瀚看的,她是动了真怒,这一次,这个人形草包估计要好好受受苦了。
单纯三天不吃饭还好说,关键是被黑了之后曹寿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躺在地上长一声短一声的连哭带骂,家里人却谁也不敢去搭理他。
而李瀚走出侯府大门,就看到李三等在那里,看到他赶紧走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子夫被带进堂邑侯府了,我潜进去查探过了,子夫被打了一顿关在柴房,没有性命危险,我不放心您就赶紧回来了。”
李瀚放下心来,吩咐李三跟着,他则被侯夫人亲亲热热拉上马车搂在怀里,朝堂邑侯府而去。
陈须正在优哉游哉的喝着小酒哼小曲,卫子夫带回来就被他用鞭子抽打一顿后关到柴房里去了,李瀚喜欢的女孩子,他一定要狠狠折磨,让李瀚心疼才好,所以,他打算等会儿再打一顿。
在陈须看来,此刻李瀚估计还在霸城没有回来,他带走卫子夫这件事李瀚不会知道。他已经盘算好了,到夜里弄死卫子夫,把尸体丢到李瀚家门口,他觉得自己若是伪造一封小丫头写的绝命书,上面写上不堪平阳侯荼毒宁肯自戕会比较合适,这样,就能够彻底把这场无妄之灾栽在曹寿那傻蛋身上。
越想越得意,陈须似乎已经看到李瀚对着卫子夫的尸体痛不欲生的样子,那小曲哼的就更悠扬了,突然间觉得耳朵一疼,回头看就看到父亲陈午正揪着他的耳朵怒目圆瞪。
“爹爹您这是何意?孩儿做错了什么?”陈须莫名其妙的叫道。
陈午冲他脸上就啐了个满脸花:“我呸,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畜生!对付一个十岁孩子,你至于这么下作么,居然去挑拨平阳侯去那小崽子家里闹腾?上次被你连累的被你母亲冷落,就这几日才有些缓和,你就又去寻衅,不知道这阵子那小崽子因为给太后看病正得宠吗?你是不是要连累的咱们家被剥夺爵位才甘心啊!”
陈须有点发蒙,他赶紧问道:“父亲您从哪里听来的闲话,这都是莫须有的啊!”
“你就知道蒙骗老夫,殊不知你挑拨了平阳侯,还分赃领回来一个小美女,现在平阳侯府老夫人正坐在前厅跟老夫要人呢!”陈午气不打一处来。
“啊?爹,您承认了?”陈须冷汗淋淋的问道。
“我能不承认吗?那丫头被你打的奄奄一息关在柴房里,我已经让人带她去见平阳侯老夫人了。”
“爹啊!您若不承认,她们也没有真凭实据知道人在孩儿这里,您怎么就……”陈须叫苦不迭。
“天底下只有你聪明!现在你的同党曹寿已经被老夫人打了一顿关进侯府祠堂闭门思过,他早招认了是受你挑唆才去的李家。还有,我刚说一句‘小儿不在家,等他回来问问,若是真有此事,我一定亲自送人到平阳侯府。’老夫人就说人关在柴房,若是我懒得去,她可以亲自去找。你让爹爹如何替你抵赖!”
“奇怪,曹寿为何要承认?难道李瀚小畜生知道了?还有,老夫人怎么知道我把人关在柴房?”
“哼,李瀚当然知道了,他现在就跟平阳侯老夫人一起坐在前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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