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伸手紧紧抓着史沐佳,咬着唇:“你真的想帮他?”
认真的看着他,点头:“她是我来这个世界后第二个对我好之人,虽然也带着目的,但却能理解,我想尽我所能帮她一把。”
看着她那坚毅的眼神,温奕竹深呼一口气,既然她想帮他,那他亦帮他,就算天谴又如何:“六月八日之前如你能赶到帝都皇陵,自然能解救他的性命,如不能…谁也帮不了他了。”
史沐佳感激的看了眼阿竹,握紧了他的手:“谢谢你。”
阿竹亦回握,“我们还客气什么。”
“事不宜迟,我现在便赶往京都皇陵,晞萍,你保护阿竹,至于房间那位,你们能制服他最好,如不能就让他继续呆在你们身边,前提,你们必须控制他。”
一听史沐佳一人前往京都皇陵,阿竹慌神了:“你不带我去?”
微笑的抚着他的头,这让冷晞萍瞬间撇过脸去,心里诽谤,要亲做亲密动作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当着她这个外人好意思吗?
“乖,我先去,你们随后前来便是。”说完便起身准备。
阿竹委屈的看着她,原以为她会带着他一起的,看着委屈的某人,史沐佳捧着他的脸颊亲了口:“我马上出发且日夜兼程,你跟着我,我怕来不及,我会在路上做好标记,到时候你一来便可以找到我,不要这幅表情啦,这不适合你。”
阿竹想不到这人当中外人面亲他,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处,声音也低了低:“嗯,那你答应我,不要跟奕王硬碰硬,你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
史沐佳一愣,显然他太了解她了,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看着他道:“放心,我会小心的。”
一批快马,一个包裹,迅速从客栈奔出,站在门口看着那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中依旧忍不住担心,她的性子他了解,生怕她太过急躁而真奕王对上,而现在的她根本不是那奕王的对上,跟她打注定是输。
“冷姐姐,我们也尽快上路,好去帮阿佳。”
“好。”看着那扬尘而去的史沐佳,冷晞萍亦是担忧不已,这么多年的谋划岂是她一人可以阻止的。
冷血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睡到了马车上,看着这颠簸的车身,一脸怒容,“你们这群强盗,这是带着我去哪里?”
车内的温奕竹一听,也怒了,讽刺:“强盗?你是杀手,又不是民男,我们哪里强你了?”
冷血一噎,眼睛阴沉的瞪着他:“这位公子,本人劝你赶紧解了我在上的化功散,否则…”
眉毛一挑,不屑看着他:“否则怎样?不服气,你来咬我啊!”说完得意的撇过脸去,这厮现在连说话都气喘吁吁,还敢在他面前说大话,不自量力。
“你…”冷血气结,愤愤的瞪着他。
外面的做临时车夫的冷晞萍听着车内的对话,擦了擦头顶的冷汗,这男人果然得罪不得,这有点本事的男人更加得罪不得,这是她以上总结下来的经验。
——
距离皇陵一百里处的山庄内,一名粉色纱裙袍男子面带白纱,双手紧握,眼里更全是紧张神色,一想到一会要见到那人,心里忍不住激动,但也忍不住心伤,恐怕她会看不上他了,如今没有飘渺宫背后支撑,他什么都不是,一点权势也没有,再加上现在还毁了容,凄惨一笑,原来,在心爱之人面前他是如此的卑微。
原来,这便是被南宫若毁了容的月如。
一名奴侍来带着他前往那人居住的地方,埋下心里那紧张不安的神色,淡漠的跟着那奴侍,只有那双手出卖了主人的慌张。
来到房间门前,那大门却紧紧关着,里面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稍稍一想便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这大白天,是不是有点过头了,那带路的奴侍仿佛已经习惯,乖顺的站在门边,眼观鼻鼻观心,月如听着这一幕,垂下眼眸,握紧双手,虽然早早知道她会有不同的男子,但这亲耳听到和另外一名男子翻滚床单,心里还是不好受,面纱下面的双唇紧紧咬着,眼底也是一片痛楚。
没一会房间里面没有了声响,紧随着房间门打开了,出来了一名身穿大红衣服的美丽男子,只见此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殷桃小红嘴,白皙的皮肤因**而显得粉红,眼底也是媚意一片,看到此人的一瞬间,月如头脑里面冒出一句‘狐狸精’,只见这狐狸精傲慢的对着他道:“王爷让你进去。”
月如敛去眼底的嫉妒,对着那人道一声谢,缓缓走了进去,一室全是令人作呕的气息,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缓缓走到那雕刻着凤凰的床塌之前停止,看着那半是遮掩的女子,心底一片爱慕,缓缓低头行礼:“月如见过王爷。”
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只盖章薄薄的锦被,刚刚盖在胸前,挡住了那迷人的春光,身上还有欢愉过后的痕迹,紧闭的双眼未睁开,但美丽的脸庞依然令人不敢造次,只听她缓缓道:“月如,你可知本王唤你来所谓何事?”
床前男子淡淡的站在,“月如不知。”
女子睁开了那如寒潭的双眼,“月如,本王助你登上宫主之位,可现在你却是这样回报本王的吗?”
眼里忧伤一闪而过,随即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并不是月如能控制的,这些年月如已经很努力的收买人心,但还是有人不愿意归到月如这方,这才导致那人可以如此迅速的夺回飘渺宫,不过王爷也不用担心,就算是夺回了,那也要修身养性一年半载才可以得以恢复,这次月如也重创那方,而那人也中了月如的毒,恐怕没个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上官沅枫一愣,随即笑开,赞道:“这才是本王的好月如嘛。”原本担心的在此关键的时候破坏计划的她,现在终于可以放心来,这才受到重创,如何再有精力应付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