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给我使诈,我乌蒙饶不了你!”
乌蒙似乎看出了柳凡的用途,巨大的锤子向着地上一砸,勃然大怒道。
原来柳凡知道自己若是与乌蒙硬碰硬,肯定没有一点胜算。不过有了三招之说,那他就有了一搏之力。
凭借着多年之前偶然之下得到的一部身形修炼之法流九曲,躲过乌蒙的三招倒也不算难事。虽然有点不那么光彩,却也没有办法。
所谓流九曲,便是说身形修炼之重在于多变,就好像九曲黄河,形状各有不同,一曲不似一曲却又相互关联。
一旦施展,就要让对手分不清真假,陷入混乱之中,再施以偷袭便立于不败之地。
当年柳凡获得这部功法的时候,仅出于博取众家之长的念头稍加修炼,也就掌握了点皮毛。
毕竟当时在他看来,耻于做出偷袭的手段,估计他也是想不到会在今日派上用场。
刷!
见乌蒙发现事有蹊跷,柳凡心中不敢大意,当即接连分出四道假身,散乱站立在乌蒙四周。
本来柳凡将流九曲已练至分化六道分身,可是如今体内佛之力匮乏,四道假身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
乌蒙一看五道柳凡之身,神色爆冷,吹胡子瞪眼的大骂道:“他女乃女乃个胸,小白脸你丫给老子使诈。“
不过乌蒙骂归是骂,如今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认命,心中更大为所惊。
这也不禁让他感叹,七宗大陆上卧虎藏龙,并非是传言中的已经被安逸的生活所懈怠,成了一群群吃着老本的草包。
“切看我若何破你的身法!“
话音未落,就见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快如闪电直接窜了出来,直向柳凡本体袭去,端的是诡秘无比。
柳凡也不慌乱,脚下步履从容,控制着其余四具分身到处移动。看起来当真是让人眼花缭乱,找不到头绪。
然而,那团灰色就像是死死盯住了柳凡的真身,不论他怎么来回变换都无法将其摆月兑。
这一突然的变故,使得他心一紧,大叫不好。看来乌蒙如此狂妄还是有所依持的,并不是无的放矢。
叽叽!
那灰色的东西叫出声,放可见其模样。原来竟然是一只小貂,仅一尺来长,灰色的毛发油亮发光。
特别是那双瞳孔,红红地,泛着幽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它的眼睛。
柳凡一滞,就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阵像针扎般的疼痛。霎时间,就感觉到整条手臂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调动不了丁点力气。
“好可恶的畜生!“柳凡心头不爽之下,大骂了出来。
乌蒙唤了一声“小灰“,他整个人就捞着锤子冲了过来,凶神恶煞的模样,打定了要一报刚才被戏耍的耻辱。
柳凡知道流九曲已无法掩盖自己的行踪,闪也闪不掉,所幸就站立不动,静观其变。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展现出他很多年都未有过的凝重。
柳凡将体内所剩不多的佛之力调动起来,急速向着四肢窜去,那条失去知觉的手臂方才有点知觉。当下双手就来回结着印诀,屏气凝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陀佛金身,结!”
登时金光大放,柳凡衣衫都被吹的摇摆不停,可见的皮肤之上都附着着一层金黄的东西,自此一股神圣无匹的威压便凭空而生,压得在场之人都有些喘息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乌蒙的锤子已经离柳凡的脑袋就一步的距离,处境当真是危险至极。
随着柳凡脚下一撤,猛地向下一踩碎石乱飞,直接一手接住比他大出几倍的锤子。刚看着还火爆的场面,瞬间就像是停顿了下来,连台下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估计谁也想不到这白衫少年,竟也有着如此之多的手段。若是给他些时间,说不定也可称雄一方。
乌蒙也被柳凡一惊,能一手接住他锤子之人竟然还如此年轻,神情顿时就有些恍惚。
回想当年自己从一无所知毛头小子开始,咬牙修炼着血修之法“兽血沸腾”。那时候过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他不止一次想过放弃。
可乌蒙坚持下来了,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竟然扛了下来。这些年一步步走来,他方才有了今天的地步。
然而柳凡此时却撑的有些辛苦,本来体内的佛之力就残剩不多。不曾想,胸膛那块诡异的地方,又在开始吞噬着他的佛之力,顿时就让他压力倍增。
“啊!”
乌蒙张嘴大声一叫,双臂肌肉坟起像一条条小山岭似的,直接使出浑身的力量。
他就不相信了,在海外单比力量都没有多少人能胜过自己,难道还会不如一个小白脸。
“哇!”
鲜血直接夺口而出,柳凡整个人半跪了下去,衣衫撕碎,直接将擂台压碎出几条口子,皮肤上附着的金黄之物在一片片掉落。
即便如此,柳凡他依旧在坚持着,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很快,柳凡感觉到了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体内的佛之力几乎被抽空了。
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熟悉的一幕幕又出现了,依旧那般清晰,似乎就在昨天,疼痛还是那般让他欲哭无泪。
就在柳凡眼皮将要合上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一抹浅绿色,有点熟悉,便不知人事了。
当柳凡再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竟然看见了一头怪物,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等到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乌蒙,不由得问道:“怎么是你?”
原来那天在擂台之上,柳凡晕死过去后,乌蒙见到他连死都不肯放弃,那股毅力和自己当年修炼血修之法的时候太像了,一时间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很洒月兑的就放弃了资格。
不曾想,那妙龄少女一言当真让他大喜,竟然说他们破例都获得了资格,五日之后便是最后的筛选。
听得乌蒙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柳凡才知道自己都已昏睡了三日。而令他大为不解的是,现在他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和平日里完全没有区别。
见到柳凡没事,乌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满含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我下了那么重的手,乌蒙在这儿给你赔罪了!”
说着,乌蒙便是弯腰一抱拳。
柳凡尴尬一笑,忙说:“不可,不可,那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尽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乌蒙一喜,道:“哈哈,且不说那些。看你年纪较我小些,我就不客气叫你一声贤弟。还不知,贤弟尊姓大名呢?”
柳凡听闻也是大喜过望,道:“蒙哥,在下柳凡。“
虽然柳凡比乌蒙不知大了多少,不过他也不在意那些。
就这样子,本来大大出手的两人,此时却像兄弟一般,当真是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