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对他而言,无论凤箫离答应与否,对他都不会有任何损失,他最高兴的就是看着宇文灏一副吃瘪的表情,早前处处受宇文灏打压,宇文澈早已不满很久了。
宇文灏如宇文澈所想如出一撇,脸色黑了又黑。他没想到凤箫离想也不想便回绝了元敏皇后的话,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他是真的很生气,该说不愿意的人是他而不是凤箫离,也应该由他甩了她,堂堂一国太子,面子往哪里搁啊。
淳亲王爷却是没想到凤箫离这样说,他回头细想,刚刚凤箫离连他也不认,或许真如宇文澈所说在装失忆,又怎么可能认元敏皇后,因此,凤箫离的拒绝在淳亲王爷的心里就变得理所应当了。不过,让淳亲王爷感到头大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在这里的人当中,元敏皇后似乎表现得最不正常的一个人,她似乎料到凤箫离这般的回答,从而刚听到凤箫离那一句“不愿意”的时候,马上反应过来开口质问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冒认淳亲王府嫡女,来人,给我把她拿下来。”
一时之间,从元敏皇后身后出现了一大堆御林军的人,团团围住凤箫离,一下子将凤箫离和众人分隔开来,御林军那起佩剑,以防凤箫离逃跑。
淳亲王爷高叫元敏皇后手下留情。
元敏皇后挑眉抬眸:“王爷,我想你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给我!”
此时,宇文灏的身影出现在元敏皇后的面前,他不快不慢道:“回母后的话,这女子是皇弟从外面带回来的,皇儿想,只要问问皇弟,事情便一清二楚。”宇文灏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在宇文澈的身上。
同时间,宇文灏也松了一口气,原来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冒认别人的身份,那么她刚才当众拒绝了这婚事,但人又不是她,没有面子的倒不是他,而是淳亲王府了。
若说刚才凤箫离的一番直言让众人一笑了之,到现在元敏皇后又确认了凤箫离是冒认而使得众人倒吸一口气,也就是说,眼前这人就真的不是他们要寻的人。
他们看向凤箫离的阳光多了一抹审视和蔑视。
这种人,肯定是为了攀上荣华富贵,为了攀上皇家,为了攀上像宇文灏这样一个优秀的太子。
凤箫离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不说一语。
她很悠闲的摆动身上的红色罗裙,只要仔细一看,这罗裙是淮京淮京价格不菲的红绸锦,锦缎丝滑,不是一般有身份的人能穿上的。而淮京,最多只有一匹布。
她一拂动衣襟,前面起褶皱的地方马上舒展开来,然后她才抬头,从容不迫道:“我好像从没有说自己是王爷的女儿吧!”
她声音清冷,如皇后刚刚话语一般,不带一丝温度,但隐隐觉得,这声音带着一丝怨气,并且是一丝的无可奈何。
元敏皇后眼神犀利的看着凤箫离:“你是谁?”
凤箫离对元敏皇后福了福身:“今天早上,二皇子从大街上错认我为淳亲王府之女,并将我带回来,而我心里也明白,二皇子不过是认错人,我不断向他解释我是何人,只不过他以为我和他开玩笑。所以,我只好跟他回来,向大家解释一番。没想到,这里没一个人相信我,然后,皇后娘娘你来了。”
元敏皇后很细致的观察凤箫离的容貌:“你这容貌,是易容术?”
凤箫离愣了一下,没想到元敏皇后这般问,她又想起别人错认她皆是因为她与那名失踪女子容貌相似。她回答:“不是,我天生就是这容貌。”
宇文灏冷笑了一下,在元敏皇后还没开口时开了口:“你以为你说这话会有谁信?”他向凤箫离的方向走去,御林军让开了一条路,他捏紧凤箫离的下巴,仔仔细细的观察她下巴是否有褶皱,再观察锁骨。令他大吃一惊的是,这容貌是真的。
元敏皇后在宇文灏为凤箫离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出声阻止,她和宇文灏一样不相信。
只不过真没想到,她说的是实话。
元敏皇后视线扫向宇文澈:“二皇儿,你怎么看?”
“回母后,刚才阿离说得不错,皇儿从大街上看到她,以为她就是阿离。母后不要忘记了,从前阿离为了逃月兑一些她不喜爱的事,她就会装失忆,待事情淡了后,才恢复从前的样子。但而今由皇儿看来,从前的阿离至少装失忆也不会不认得淳亲王爷,父皇与母后。照皇儿猜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阿离本就是双生子,第二种便是阿离是真的失忆。”宇文澈将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知元敏皇后。
这种想法和元敏皇后的想法一样:“本宫猜测第二种可能较大点。”
“元敏皇后,也就是,眼前这女子有可能是我女儿?”淳亲王爷试探性的开口。
元敏皇后轻轻点点头:“只是可能。”
“我根本就没有失忆。”凤箫离神情一凝,没想到这事情这样复杂,原本她是过来解释的,原本连元敏皇后都怀疑她的身份,照道理她是可以澄清自己的身份,只是,现在,这水好像太浑了,自己根本无法抽身。
元敏皇后对着凤箫离微微一笑道:“现在,不是阿离你出声的时候。”
明明是笑着说话,却异常的冷。凤箫离的眼眸不自然的闪了,并没有被皇后带着冰冷刺骨的话吓到,而是在想,怎么觉得事情有点不自然。
宇文灏这时候也出奇的帮着凤箫离:“母后,皇儿看她说的话不假。”
“哦?本宫的皇儿也对阿离动心了,放心,等母后证明了她的身份,就让阿离嫁给你。”
元敏皇后说得信誓旦旦,仿佛凤箫离真的如元敏皇后所言,是淳亲王爷之女。
元敏皇后象征的拂了拂眼前的碎发:“本宫曾经记得,阿离胸前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淳亲王爷一经皇后的提醒,倒也记起了一些事:“臣也记得了,小女胸前的确清清楚楚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
淳亲王爷转头看着凤箫离,问道:“阿离,你可——”
“我愿意。”只要能证明她的身份,检查又何妨,而且她就知道,她胸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枚胎记,对着十多年的身体,难道眼睛还能说谎吗?
只不过,一会儿,凤箫离就真的笑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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