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灏的确是慌张了一会,他是太子,自然有着太子临危不乱的品质,百姓再怎么不满意也不敢随意编排皇家,被捉到或是打上一百几十大板任由你自生自灭,亦或是身首示众,以儆效尤,这是淮京的法律,惜命如金的百姓们不敢惹上皇家弟子这样的大人物,只敢怒而不敢言,这是百姓最正常的表示方法。
宇文灏有这身为太子的威严,被他幽暗眼神扫视的地方无一百姓敢直视宇文灏,纷纷转头视而不见,他的脸此刻是黑得没得再黑了,木心琦何时见到这样的黑面太子,心有不甘也不敢随意开口说话,木心宓看着如此,上前牵着木心琦的手离开。
这闹剧也看够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他们看着媚娘的眼神各异,媚娘以一个背影回报,很快,在小厮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另外一间雅座。
对面看着这闹剧的紫凛摇摇头。似是一个幽怨的妇人看着凤箫离离开的方向,站在紫凛身后的魅影暗暗汗颜。
凤箫离慢慢品尝凤凰楼的低档茶,龙海狂澜,喝得她滋滋有味,宇文澈看着眼前的茶,并没有动手,看着她一脸的享受,宇文澈,先是不解,后轻抿了一下茶杯,他紧皱的眉一下子舒展开来,眸里熠熠生辉。
“阿离——”身为皇家之人,自然会懂茶,茶谁优谁劣,只要懂茶的人一品,就可知道。宇文澈像是重新认识凤箫离一样,眸光微闪,凤箫离将他反应收于眼底,眸里染上一抹笑容。
凤箫离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说了一些并不着边的话:“阿澈,我还真想快点看看那名叫花裴的女子!”
宇文澈原本想说的话被凤箫离所打断,也没有继续自己的思绪,反而顺着她的话开口:“一年前看了她的歌声舞姿,后来就觉得其他女子的歌声舞姿不过尔尔,竟比不上她十分之一,而今再度能看到她,却是越发的思念了!”
凤箫离听后暧昧道:“阿澈,你该不会是动心了吧?”
“动心?”他愣了一下,“或许吧!”
门咯吱了一声,又推开了,进来的是刚才自称媚娘的女人,还有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小厮。凤箫离和宇文澈相互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金凝迟疑了片刻,起来站在凤箫离身后。
媚娘恭敬道:“二皇子殿下,离小姐安好!”
宇文澈看着媚娘恭敬的样子笑了起来,他打趣道:“媚娘怎么今天看见本皇子变得这么恭敬,平日里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二皇子殿下就别打趣媚娘了,二皇子平日也是知道媚娘的性子,不是有事媚娘怎么敢进来打扰二皇子殿下你们的兴致,只不过,这二楼的雅座已经没有多余了,而殿下你也知道,三楼四楼均不对外开放——”媚娘的意思就是,刚刚又迎来了客人,看那客人的身份,自然不应该被安置在一楼大厅,但是,为什么独独就询问他们呢?
媚娘仿佛听到他们心中所想:“太子殿下不喜媚娘,媚娘自然不敢碰一鼻子灰,所以前来询问殿下你们的意思,殿下也是认识她们的!”
凤箫离接过媚娘的话:“既然认识就迎进来吧!”
待媚娘走后,小厮迎来了两位小姐,凤箫离看着其中一人,脸色一紧,眸里一凝,手也不自觉的握紧起来,坐在凤箫离旁的宇文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晚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箫离所有的视线都定在岳晚晴的身上,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此刻的她,多了几分拘谨少了几分随意,妆容衣服都是精致华贵,不似雪雾山上的粗布烂衣,不仔细看,凤箫离会认不出她来。
岳晚晴顺着这视线看去,回了一个眼神,凤箫离像是压抑了很久,一下子抄起了桌上的茶杯,扔去岳晚晴的面前。
这一扔,岳晚晴跳到了另外一边,张口大骂:“阿离,你想谋财害命吗?”多么淑女的装束,岳晚晴这么一叫,就暴露了她的本性。
凤箫离拍拍心口,叹息道:“幸好幸好,原来你真的是晚晴,我在想如果你不是,我直接叫人捧走你!”
只是,另外一个人就不依了。
“啊啊啊,本公主的衣服啊,都湿透了!”站在岳晚晴身旁的一名女子开口就闹,她刚一进来,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泼了一身的茶水,始作俑者一脸无辜的神态,岳晚晴则是一脸算计,宇文澈就闭眼不看,至于金凝,则是看着女子湿透的衣襟。
宇文澈扶了扶额,难为情道:“公主,还是先坐下吧!”
向怜公主走到凤箫离的面前,大骂:“你眼睛长到后脑勺啊,这么大的活人你都扔不中,这么近的距离你都失手,你不丢脸我还真替你丢脸,你看着,让我为你展露一手百发百中的绝技。”她一手抄起宇文澈的杯子,“殊”的一声飞去岳晚晴身上,岳晚晴也不是吃素的,她轻抬脚,杯子转眼间转了方向,向向怜公主飞去,向怜公主一个不妨,又被泼了一身茶水。
凤箫离正襟危坐,严肃道:“好一个百发百中,公主一出手,果然让我刮目相看,这绝技堪称天下第一绝技,只有公主一人拥有!”
“你讽刺我!”
凤箫离摇摇头:“不敢不敢,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我怎么敢讽刺你!”
“啊啊啊啊,你和岳晚晴是一路的!”向怜一说完,转过身子就不见了了人,凤箫离纳闷,这人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岳晚晴笑着为向怜解释:“她就是去皇宫换衣服了,没有一时三刻也回不来。她那性子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又不斤斤计较,性子真的是很好!”
凤箫离侧头,埋怨道:“你这是嫌弃我斤斤计较啦!”
岳晚晴伸手模向凤箫离的脸蛋,赞赏道:“阿离你可真的是聪明啊!”
“岳晚晴!”
宇文澈一个惊叹:“你不是昨天在大街上见到的女子?岳晚晴?这不是和左丞相府的大小姐一个名字,难道你是丞相府的小姐?”他继续说,“我怎么不认识晴小姐你?”
“别叫晴小姐这么陌生,跟阿离一样叫我做晚晴就好!殿下你当然不认识我,我从小就在外历练,也是昨天才回来,我甚少在淮京露面,不认识我实属正常!”凤箫离听得出,岳晚晴的话里有所保留。
“那怎么一回淮京就认识了阿离?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吗?”宇文澈又问。
岳晚晴不漏痕迹的看了凤箫离一眼,解释道:“我见阿离昨天在街上瞎转,神情有点呆滞,在她不为意的时候探了一下她的脉搏,竟然发现她脉搏紊乱,再看了她脑后竟然有一小个小包,我就怀疑她是失忆,原来想带她倒顺天府,看看谁家失了人,刹那间殿下你就出现了,既然是阿离的熟人,我也是放心交给你,事后回了家,让人查探一番,才得知昨日我见到的是二皇子你,还有阿离是淳亲王府的小姐。”见宇文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继续道,“二皇子,昨日淳亲王府的事早已传到街知巷闻了!”
宇文澈点点头,但凤箫离扯了扯嘴角,这话有人信吗?
就在此时,不知何人说:“花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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