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箫离被金凝请回去,果然啊果然啊,凤箫离和老头子的话相比,金凝更听老头子的话,老头子肯定私底下叫金凝严加看管,凤箫离做什么金凝硬是连眼睛也不敢眨,生怕凤箫离在金凝的眼皮子下消失。
金凝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凤箫离是有种冲动冲出房间去偷听老头子和紫凛的话,可是刚出房门几步她又会被金凝请回房间,她透过细微的呼吸声可以辨认出,这院子肯定有五个以上的隐卫在监视她。
她头有点大,隐卫隐卫,从各方资料可以看出隐卫是用来保护主子的,可是这些隐卫一个二个都没长眼睛,她有危险的时候隐卫在哪里,还不是在偷偷一旁看着,而现在,又这么尽忠职守的看管并且监视着他,当真是好啊!
索性什么也不想了,越想越烦,她回到自己软软的床上面,两腿一伸,被子一盖,蒙头直睡。金凝在一旁侍候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这大白天的,你真的睡觉啊?”
凤箫离甩了一个白眼,不满道:“金凝你管这管那的,现在连我睡觉也要管,你真的不把我当小姐了?”
说到此,她自然底气不足,说到底,自己并不是真的小姐,享受着不是自己的幸福感觉到有点心生愧疚,她是不相信自己肩膀那的月牙印记,于是再度观察一翻,果真没有,她努力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接触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也不管金凝是如何回答,只要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
她这一睡,也就睡到晚上。据金凝回答,淳亲王爷和紫凛相谈甚欢,像是相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样。凤箫离撇撇嘴,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竟然连晚膳也一起吃了,到了半夜紫凛才离去。除此之外,要金凝开口简直比见老头子还要难,金凝一问三不答,要不就是扯上别的话,转移话题。见金凝如此,她也算了。
随后又过了好几天,宇文澈也没来找过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那里离去匆匆,神情古怪,脸上甚是忧郁。想到此,她也不想,人要来的自然来,不想来的你就算请他也不来。岳晚晴这几天也是,消息全然没有,派金凝出去打听才得知岳晚晴又离开淮京,她知道后她的嘴巴张得能塞一个鸡蛋。
晚晴,你怎么去玩也不叫上我?虽然说偷偷跑出雪雾山玩,可是不带这样子的,怎么说去玩也该叫上我,我在这里呆着真的是闷死了。
最最最让凤箫离感到纳闷的是老头子这几天尽可能的避开她,连见上一面都难过登天,有好几次凤箫离想闯进书房去见他,眼前就会落下几道人影前来挡着她,她也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干笑了几声后便扬长而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凤箫离连淳亲王府都出不了,只能大叫闷闷闷!
好了,难得见上淳亲王爷一面,他在她面前不知所措,看着她竟然连脸也染上了红晕:“阿离,宫里设宴,你去准备准备吧!”凤箫离似乎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叹气声,她看着淳亲王爷的脸,他神情正常,似乎那叹气声是凤箫离听错了,但是他的声音里明显有一丝的愧疚。
为什么愧疚?
其实,凤箫离觉得,淳亲王爷隐约是知道她并不是真的“凤箫离”,所以对她的态度才会这样奇怪,据金凝说,在她失忆前王爷真的很疼凤箫离,真的是有求必应,但现在连金凝都觉得奇怪王爷的态度,不过府里的下人对她非常恭敬就是真的。
她站在淳亲王爷面前,有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她都说不开来,是的,该说什么呢?难道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府,为什么不让我见你这样的话吗,看着淳亲王爷苍老的脸庞,她的话就搁在喉咙里了。
“我感觉我快又气炸了!”有好几次,凤箫离都有种想撞墙的感觉。
金凝想了许久,想到的还是这样一句话:“王爷对小姐自然是好的!”
“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他这是实行法西斯专制,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快压抑死了!”
“法西斯?那是什么?”
她自然是没有回答!
金凝想将她身上的红色罗裙给换下来,换上一套粉色的或者是紫色的水莲裙也好,凤箫离死活不愿意,她就是喜欢红色喜欢罗裙,感觉自己这身的衣服比金凝手上的衣服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这衣服有多好她们二人自然是不知道,有一点可以知道,就是金凝执拗不过凤箫离,平身违抗王爷的话,把凤箫离身上的罗裙皱褶给拂好,又给她重新换了头饰,最后凤箫离又忍不住了,把头上贵重的头饰给摘下来。
“太重了太重了,都拿下来拿下来!”
金凝又妥协了,换上凤箫离平日佩戴的白玉簪。她是真的感到很奇怪,别人都是把好的全放在自己身上,她可好,只留下最不起眼的白玉簪。
她摇摇头,她只是一个侍女,不该违抗小姐的意思,王爷对不起了!
凤箫离如初见一般出现在淳亲王爷前面,王爷许久都说不出话,对着金凝斥责道:“金凝,本王不是叫你好好打扮吗,怎么小姐还是和平日一样?”
“是我叫金凝这样打扮得,我觉得这个样子很好,你就别责怪她了,金凝也是听我的话去做,否则我一个不高兴,连金凝也要遭殃!”
王爷听后叹息道:“唉,阿离你从前就不喜爱红色,连头饰也是选贵重的,你性子也变了许多,一个人即使失忆了,也不会转变这么多,难道真如你所说,你真的不是阿离?”但是那胎记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真的不是!”她点头,“我一直都和你们说我真不是本人你们就是不相信,难不成要我挖心挖肺你们才能相信我的话?”对着淳亲王爷,她狠心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门口停了两辆马车,淳亲王爷刚才打定主意是不和她同一辆马车的,原本她还想无论如何都要挤上他的马车,不过现在似乎没有这样的必要了。
淳亲王府离皇宫不是很远的路程,半个时辰就到了,凤箫离又叹气了,如果让她施展轻功,半刻钟就到了。
金凝以为凤箫离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便安慰道:“小姐,在金凝认为你真的是小姐,小姐只是失忆了才会改变这么多,你就别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
凤箫离摇摇头:“金凝你错了,我不是因为这个而叹息,我是因为一会又见木心琦这个奇葩而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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