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傲九州和魔火门主焚业蚩尤的到来,两大中原巨擘将宴会的气氛推向**。先礼后兵,第一天是众人会面的时间,自然不会打起来,但是气氛却隐隐有了山雨欲来的感觉。
临近中午,逍遥王自主座之上站起,笑道:“蒙各位武林豪杰赏光来我这小小逍遥王府,今天自是不问江湖只论闲情,稍后小王安排了宴席歌舞,粗茶淡饭,鄙俗舞乐,难以入目,还请各位担待。”
傲九州代众人起身答道:“王爷客气了,是我等叨扰了。”
以他现在威望代替众人回话并无不妥,偏焚业蚩尤随后起身豪迈道:“哪里,倒是我们该感谢王爷给我们这群一盘散沙的江湖人一个交流的平台,省去了许多人的暗昧伎俩。我是个实在人,最喜欢将一切摊开来说,偏又是个粗心傲气的人,若不是有这个机会,得罪了人还找不出个机会来化解呢。”
百里恨眯起眼睛打量着火色头发看起来颇为粗犷的魔火门主,这个人看起来像个粗汉,说起话来却挺意味深长,是了,没有心机怎能背叛的了湘水神君,怕就是这大大咧咧的表象才蒙骗了心思缜密的沐九歌。
午时准时开宴,大厅中央几个身姿曼妙的舞姬柔歌轻舞,袖翻千樱入眼,腰转韶光凝伫,一任时序变幻,舞姿永驻人心。说珍馐粗粝,华服褐衣,自是烟华满眼,说生生不息,源远流长,原是天之道也,原来那举手投足竟似都在歌颂着光明和希望,对于几乎日日刀头舌忝血的江湖人来说,这倒是个放松心情的好机会。逍遥王的用意就是打算先用歌舞的形式缓和这些江湖人的情绪,显然效果不错。
“笙歌正盛,意已阑珊。粉饰太平就真正太平的了吗?逍遥王太天真了。”百里恨看着靡靡歌舞毫不客气戳穿这虚假的和平。
卧云子单手支颐懒懒一笑:“呵呵,不能否认还是有一点用处的,江湖人求的是什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小小红颜也可倾天下。楚楚可怜的舞姬歌女用心倾诉对和平的渴望,江湖中怜香惜玉的不在少数。这些女人你可别小看了,都是逍遥王花心血培养的舞中皇后,且不是一般戏子歌女之流,而是出自民间名门女子,她们出身的那些家族虽然不涉武道,却是各行之中的翘楚,不乏千百年传承的世家,身价不凡,每次琳琅宴总会成全那么几对神仙眷侣,这个关系网铺开,对整个江湖来说作用也是有一点的。江湖人鄙视弱者,又好以保护弱者来标榜正义,所以,逍遥王这招不赖,只可惜,今年这个手段要失效了。”
“是啊,龙气在前,千百年难遇的诱惑早已经迷惑了人心,成全普通人的愿望平时或可成为自己名气的点缀,既是点缀,便可以随意舍弃,这便是所谓的江湖人。”百里恨冷冷说着,眼睛里全是鄙视。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这看法太偏激了。”卧云子摇摇头没有和百里恨争论,却对她身上不由自主散发的戾气感到一丝忧虑,这个江湖究竟怎么了这个小朋友,让她如此戾气深重,这实非好事。
“身为弱者便只有摇尾乞怜的姿态了吗?”百里恨纵使心冷也有些感叹,也禁不住对逍遥王生出些许钦佩,又是一个心系天下的笨人。
沉思之间,一道青衫磊落的人影从对面而来:“百里小友,从我来就开始等着你来招呼,想不到直到现在你都没正眼瞅我,哎,真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春秋笔,我不去你就不来了吗?”百里恨淡淡瞥了一眼春秋笔,这个人性格看起来和卧云子类似,但是却总不如卧云子合她眼缘,偏这个人像是认定了要与她为友一般,让她无奈。
“呵呵,你喜被动,我却主动,看来咱们还真是互补性格。想不到你竟认识一笔乾坤和剑神先生,小生读史遗恨春秋笔,有幸一见两位前辈。”
陌无尘眉角都未动,卧云子微微一笑:“前辈前辈就是死在前边那一辈,还是免了,先生可称我卧云先生。百里恨有你这么个风趣的朋友倒是让我讶异了。”
春秋笔眉毛嘴角耷拉下来,口气是满满的哀怨:“说起我们的相识啊,那真是一场天赐机缘啊,可是有人却好像不在乎这机缘呢。”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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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星河廖远。高峰之上立着一条不世风流的身影。
“师兄,我就知道你能够读懂我的暗示,我们之间原是最彼此深知的对手与兄弟。”
伴随着意味深长的话,凌隐清华优雅的身影乘夜风翩然而至,复杂的目光看着眼前风流华美的白衣人,心中极不平静,不论何时,不论何种状态,这个人总会如此光芒耀眼,抛弃了道门的束缚,似乎再没有什么能遮掩他的光华。
卧云子微微一叹:“将对手放在前面,你果真还在介意。我已破出道门,为什么你依然放不下。”
“哈,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
凌隐眼中戾气一闪,随即被强行压下,看得卧云子暗自感叹,终究是走到了如此地步。不愿再纠结此事,直白道出疑惑:“如此,你约我来此究竟为何?”
“你在无心境修行数百年,难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月兑出去,这番因果不了,我身为无心境宗主永远不承认你的离开。”
曾经迫不及待驱逐,如今拿乔不许,自是有所算计。
“那么宗主如何才能成全我呢?”
“简单,我要你将紫龙之气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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